第十七章福建贩茶 (第2/2页)

锦昌茶行门面大,四个伙计都收茶，卖茶的也较多。

卖茶的有的说：“可盼来收茶的，卖一点是一点不讲价钱。”

有的说：“我家立等卖茶买米，已无米多日了！”

有的说：“我家婆姨有病卖茶好去买药！”

党总会首听到这些唏嘘良久。他亲到城里看访，在城中一家，听到哭声连连，进屋一看四个孩子围着母亲，床上一人已死。听哭声知道是孩子父亲死了无钱掩埋，旁边有两娄茶，约有四五十斤，母子四人在哭。党总会首立即命伙计拿出两串铜钱交给母亲，让其掩埋其夫，四人感激连连。又到几家见家家有茶，不是缸中无米就是缺钱买药。党总会首回到旅馆和黄袁二掌柜商量，百姓太苦，不如凡来卖茶者均先给钱五文一解急需。黄袁二掌柜当然同意。卖茶的多了，城中百姓活了！

半月后，三家茶已收足。准备回去，打听到鄱阳湖已收复，三位掌柜，茶装船沿江北运，直到鄱阳湖边九江，黄袁二掌柜想用船继续西运，党总会首决定走陆路，茶装车运回。三人在九江分手各奔西北。

党总会首在九江雇马车十辆，戴二闾等人保镖随行，头辆车上插镖旗一路浩浩荡荡向北而去。一路上不断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向西逃去，一打听，是长毛贼在运河一带驻扎，捻匪王党在这一带抢掠，百姓为躲避土匪纷纷西逃！党总会首和戴二闾催众人赶快西行，马车队一路向西而去。

车道双石镇，该镇原只有几户人家，一条道从山脚下经过，路南边有二个饭店，临山涧河，车队到后把二店全包，卸车喂马喝茶吃饭。刚吃罢饭从东边跑来几人慌里慌张的，到街上也不停，喊道：

“快跑！土匪王党来啦！”

众人一听，敢紧套车。戴二闾、光华道人、吴三、戴大闾、戴良栋赶紧手拿家伙。戴二闾对党总会首说：

“会长，你带队前走，我们几个断后，这里一条道，路窄有我几个在此，他们休想过去！”

党总会首说“你们小心，真要动手，莫伤性命，我到前面等你们。”

二人正说着，看到王党大队人马已到，党总会首带马车西行而去。戴二闾光华道人骑马迎了去，身后吴三、戴大闾、戴良栋相随。王党土匪人马距戴二闾等人约有三丈之地停下。周瞎子四人对王党指指点点说，这个就是广盛镖局掌柜戴二闾，快劫着他们！

王党乃确山人，兄弟四人，人称四狼，少年时曾拜铁枪山道人为师，后来占山为匪，长毛贼到安徽，前去投奔。被地宫元帅张宗舆收为部下，命其在附近活动筹饷，因此王党带队打太平军旗号，四处抢掠杀人劫财。

戴二闾在马上拱手施礼道：“来者是哪路英雄？”

王党也丛马向前施礼道：“我乃张大帅麾下捻军王党，你可是广盛镖局戴掌柜？”

戴二闾说：“正是在下！”

王党说：“我奉大帅之命出外打尖筹集粮饷，听说戴掌柜保二万斤茶叶之镖价值不菲，不如戴掌柜带镖投奔大帅，大功一件，大帅决不亏待，你看如何？”：

戴二闾说：“王头领说话差矣，我辈混迹江湖，全赖忠义诚信四字，我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岂可行不忠不义不诚不信之事。我闻太平军替天父行道，救民于水火，。王将军让我等做不忠不义不诚不信之事。望将军放我等过去，后会有期改日再报！”

王党大怒道：“别给脸不要脸，若不献镖休怪本将军无理，弟兄们就要抢了！”

戴二闾说：“将军要枪，我也没办法，只怕这手中家伙不依！”

王党一听大怒道：“弟兄们冲啊！”

光华道人策马向前说：“慢！且听贫道一言。将军要镖，我等保膘，太平军非虎狼之师，若献镖与你，无法向东家交待，不如你写下收据，我等也好有个交待。”

王党说：“道长之言也还在理，拿笔来，给你们写下收据。”

戴二闾小声对光华道人说：“师兄不行啊！”

光华道人也小声说：“先这样办，尽量拖延时间，好让他们跑远。然后再说。”

王党那边取来纸笔命师爷写下收据，王党说：“收据已写好！”

光华道人说：“送过来让我看看！”

王党派人送过收据，光华道人慢慢地接过收据仔细端详一会儿说：“收据未写明货名不好交代！”

王党说拿回重写，又写好送过来，光华道人又看了一会儿说没有签名。王党说：“本将军不识字你想难为本将军！”

光华道人说：“岂敢岂敢！只是没有将军签名我们不敢交出镖来！”

王党说：“师爷你签名！”

光华道人说：“不行！镖是交给将军的，没有将军签名我们不敢交镖！”

王党大怒说：“原来牛鼻子是想戏弄我，要交就交，不交就抢！”

光华道人说：“如今地势，有我们五个在此，要想过去恐怕很难。我有一计，我们五个人你们也出五个人，咱们在此比武三胜者为胜，若将军胜，我等情愿献镖：若我等胜，将军放行如何？”

王党思忖：这五人听说武功不错，此处山路狭窄，大队人马也施展不开，要想过去确实不易，不如照他所说先比一比，再想良策，谅他们跑不了！光华道人又笑着说：“江湖人传言确山四狼武功了得，你们敢不敢比？莫非不敢，仗着人多想一多胜少.”

王党二弟王同是火爆脾气立马走出大喊：“牛鼻子！爷爷跟你比！”

刷刷三枪刺来，光华道人用宝剑当当当连当三枪，二人在马上一连五个来回，光华道人以摸清对方套路，故意与他兜圈子玩，好拖延时间，又战了十个回合，光华道人卖一个破绽，王同一枪刺来，道人顺势夺下枪扔到地上。王同拨马而回，再也不趾高气扬了

一马缓缓向前，马上一人说：“让我来会会老朋友！”

戴二闾一看这不是长毛贼贾进太吗?戴二闾问：“你在湖州劫镖被打落水中，为何在此？”

贾进太说：“我在湖州落水不死，天父留我今日取尔等性命，既然咱们是老朋友，我就送尔等进天国！”

王党说：“贾将军从湖州随你们到福建，又从福建折回，你们在九江时，打听到从这一路走，快马去见大帅，大帅派我等劫镖一做军需你等情况我们一清二楚。贾将军欲报一脚之仇，就请下场吧！”

戴二闾说：“好你狗贼！用心如此险恶，当日饶你不死今日必取尔性命，让尔到天父处报到！”

说着就要下场。吴三说：“似这等狗贼，何劳戴掌柜下场，十招之内取其性命！”

吴三手持宝剑走到空地剑指贾进太，“恶贼快来受死！”

贾进太嗨嗨一笑：说：“小兄弟不慌，你敢看我吗？”

吴三说：“别说看你，我还要杀你！”贾进太满面笑容直直看着吴三，吴三一会儿只觉头昏昏的不自觉向贾进太走去。

贾进太笑眯眯地说：“对！来来来！到我这里来！”

光华道人说：“不好！贼人用摄魂**，吴三已迷昏。”

随即大喊：“吴三！吴三！吴三！”吴三突然惊醒见贾进太还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手一挥把贾进太头削掉。

王党见贾进太已死，心中暗暗高兴，此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仗着是大帅派来，象监军一样。大喝道：“下一场我来！”

“大哥且慢！我来！”一人走出，手持钢枪王党一看是三弟王义。戴良栋也走出说：“我来！”

二人也不答话就打斗起来。王义刷刷刷连刺三枪，戴良栋初次与人真打真斗，手中单刀连当二下，第三下就有点无力。王义天生神力，兄弟四人中数他力气最大。戴良栋与其斗了三个来回，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第四招王义当胸刺来，戴良栋不敢用刀档一连退了四步，跌坐地上。王义上前去刺，戴二闾慌忙用刀挡开，戴良栋跑回。

戴二闾站在当地拱手道：“在下不才，谁愿赐教！”

王党走出也手持钢枪说：“我愿领教！”说着二人比划起来。二人约战十个回合，戴二闾已摸清对方套路，心想依己之武功，要杀他不难，但双方从此结下大仇与将来保镖不利，不如给他留下面子打个平手算了，找准机会戴二闾舞刀向前，王党拿枪刺来，戴二闾将抢砸落，自己也向后退三步站定说：

“承让承让！王头领武功之高我不如也！”

王党知道戴二闾有意让他，拾枪在手上马带众人走了。

双方大战结束，已日落西山，戴二闾看看王党人马已远去，心想，党总会首已走一晌，估计已有**十里，王党要想追上不易。于是就带人急匆匆赶回，在确山西边追上车队，找客栈休息吃饭。

三天后车队到赊店，西北的茶商都在等着，还没有卸车就分光了。党总会首这次贩茶虽历经风雨坎坷，但也大赚了一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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