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第2/2页)
这个可能性虽然微小,但祁溪已经相当于是一个剧情里领了盒饭的角色,做的隐蔽一点,也许不会被察觉。
虽然也很难就是了。
只能先找个地方修炼,然后再找机会了。
这么一想,她觉得刚刚筑基成功的欣喜感消散不少,祁溪把自己打理好,再次出门去找祝时喻。
她得下山,至少在她的实力不能和女主作对的时候,不能再搅进剧情里面去。
师祖不要防魔面具,正好还能省去她改造的时间,待会和师祖钱货两清了,就告辞离开好了。
此时已经半夜,祁溪一路走一路扫,没多久就回到了祝时喻的房间门前,里面还亮着。
“师祖?”祁溪敲门,她怀疑师祖是不是又开始修炼了。
里面传来一道声音:“进来。”
清清郎朗,但无端带了几分慵懒。
祁溪推门进去,才发现房间内亮的不是灯,而是几排硕大的夜明珠。
有亮有暗,层次分明。
离床边最近的是一排光色柔和的,像那种不刺眼的小夜灯。
而祝时喻侧躺在床上,乌发松散,垂落在脸侧,有几缕搭在脖颈上。
他似乎是觉得有些烦,指节微动,拂开,又落下来,又拂开。
祁溪:“……”
师祖这个样子,虽然很好看,但就……真的很不端庄,而且他……之前真的是在修炼吗?
祁溪很怀疑,她是不是受剧情影响,对师祖的滤镜太重了?
祝时喻自己玩了一会儿头发,半天没听到祁溪的声音,才抬眼懒懒问道:“何事?”
祁溪沉默了一下,再次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她之前为了躲着女主,除了修炼的时候,最喜欢去乾明剑宗的藏书阁待着,又因为全梦喜欢和她交流炼器的东西。
所以,乱七八糟的东西知道的不少。
她一眼就看出来,师祖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修真界有市无价的爆品,一出现就要被疯抢的那种。
就比如他躺的那张床,是云端木打造,冬暖夏凉,温度适宜。
在比如,床上面挂着的帷幔是用天蚕丝织造,更重要的是,右下角绣了字:“蕊娘”,绣工精美绝伦,流光溢彩,偏偏在祝时喻那张过于好看的脸下面失了几分颜色。
蕊娘这个人非常具有传奇色彩,她是以织绣入道,在二十五岁时作为一个凡人绣娘在灵气甚少的凡界一朝筑基成功。
然后踏入修仙一途。
蕊娘用的法器是绣针,在修真界也算是独一份。她没有加入任何宗门,却进阶极快,力压修炼上百年的修真之人,没多久就迈入大乘期,渡劫飞升。
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关于她飞升的说法很多,有记载说看到了天阶接引,蕊娘渡劫成功成为上仙,也有记载说,蕊娘渡劫失败陨落了……
但不管怎么说,蕊娘是最后一个飞升的修士。
后面的修真界,有了剥离心魔的堕魔崖,也有了许多层出不穷的功法手段,但,确实再未有人飞升过。
没人知道其中的原因,其中一种广为流传的说法是,修真界的灵气在减少,已经支撑不起飞升的修士了,但即使如此,所有人还是牟足了劲修炼,希望自己是那个例外。
这也就导致蕊娘所织绣的绫罗锦缎异常抢手,这种抢手程度在好些年前合欢宗掌门穿着她的锦缎织造的法衣进阶后得到了加强。
后来有知情人说,蕊娘织造的锦缎绣迹中带有道韵。
她的绣品在修真界成了绝品,早些年,还能有人用来做法衣,到现在,偶尔出现的时候也是一张帕子罢了。
而现在,师祖居然用那么大一块儿来做床幔!
祁溪盯着床幔,脑子里只有四个字:暴殄天物。
祝时喻被她盯的难受,慢吞吞地坐起来整理衣服,不大高兴地“嗯?”了一声。
她一定是看不惯他躺着。
这里的人都是老古板。
祁溪收敛心神,拿出储物袋放在桌子上,正色道:“师祖,这是我答应付给您的灵石。”
祝时喻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想起来还没有把打算留下这个弟子的决定知会她本人,但如果直说,又显得自己离不开她一样。
“柴道人扫地都干不好,他掉胡子!”
祁溪满脑袋问号,完全摸不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从储物袋中找出一瓶丹药递给他:“师祖,这个是防脱发的……”
应该对掉胡子也有效果吧。
祁溪随身带着防脱的药并不是因为她有脱发的困扰,而是职业病的一种。
她在穿越前是个程序员,熬夜加班是常态,周围的男同事们十个里面有九个青年早秃,所以护头发护得和命根子一样。
受了他们的影响,祁溪平时看到什么育发液、头皮精华都会不自觉关注一下。
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看什么都新鲜,听说医修有防脱生发的丹药,她就买了一些。
祝时喻:“……”
他看着这个笨蛋弟子,决定再最后给她一点暗示:“我看你刚刚扫地扫的不错……”
祁溪长长的哦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祖似乎想把她留下来当清洁工,不过她不打算留在这里,紫云峰毕竟在乾明剑宗,离男女主太近了,她不想冒这个风险。
祁溪坚定摇头,把灵石往祝时喻那边一推,拍板:“师祖,弟子明日就走。”
祝时喻眼睛一垂:“你不愿意?”
这可是他污蔑柴道人才给她争取来的机会。
祁溪沉默。
不知好歹!
祝时喻冷哼一声,一挥手,夜明珠都暗下去,然后躺了回去翻身背过去。
祁溪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些不是夜明珠,而是可以发光的法器,再次感慨师祖是真的很壕之后转身:“那师祖,我就先走了。”
被子里的祝时喻:“……”
她就打算这样走了?更气了。
祁溪刚打算离开,就看到祝时喻腰间的传讯玉碟闪个不停。
他的传讯玉碟有点特殊,闪起来的时候不像一般的玉碟只有微弱的白光,而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交替。
像小朋友在晚上玩的那种七彩溜溜球,很塑料的那种。
祁溪:“……”
师祖的逼格好像瞬间就下去了呢。
而且在这漆黑的夜里,这么一闪,就十足一个蹦迪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