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拍摄节目8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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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晋义是被持续不断的狗叫声吵醒的。
睁开眼的刹那,卢晋义与奶声奶气的小狗面面相觑,然后,他看到了站在床尾面无表情的向易水。
卢晋义连忙坐起来,捂紧身上的薄被,被子下的他就穿了一条内裤。
害羞。
向易水没眼看卢晋义一脸蠢样。跟了祁光一上午,她连口水都没得喝,就被祁光无声驱赶回来,心情极差,于是一巴掌扇向卢晋义的后脑勺,“赶紧起来洗漱,我有话问你。”
话毕,向易水捏起小狗的后颈出去了。
这时日晒三竿。
村长家里就村长夫妻跟两个孙子——儿子与儿媳妇常年外出跑长途,此刻,他们都不在家,昨日听他们说了一嘴,今天他们要去探望亲戚。不过走之前,村长夫妻俩贴心的给姐弟俩备好了熟食。
得亏村长家已经用上了现代化的烹饪设备,卢晋义不至于手忙脚乱的热菜。
还能一心二用的回答向易水的问题。
“你见我老公的爷爷吗?”
这个称谓说起来有些别扭。
其实向易水并没有具体了解过祁光给卢晋义下跪的始末。因为此事对双方而言都不是光彩、痛快的,所以他们都默契没跟向易水细说。
而向易水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卢晋义当时正处于叛逆期,携带巨款离家出走,恰巧来到了祁光出生成长的小城市,在那生活了半年之久。兴许他知道更多的祁光与祁光爷爷的事情。
卢晋义脑子还没彻底清醒,脱口而出:“见过啊,就躺在我报废了的车底下,不过满脸都是血,具体长什么样,我看不清。”
向易水皱眉。
卢晋义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想补救,但在向易水凛冽的目光中撒不了谎。
卢晋义小腿肚挨了一脚。
向易水:“快说。”
卢晋义只能将当时的情形与之后的事态发展一五一十道出。
向易水听到最后,脸色发沉得能滴出黑水来。
难怪祁光看拉巴的爷爷是那样的表情,怀念,愧疚又背上。
卢晋义另一条腿也被踹了一脚,他赶紧手撑厨房岛台稳住身子,为自己发声:“论迹不论心,当时还是我报的警,叫救护车的钱还是我给的!”
“汪汪。”
小狗似是在附和卢晋义。
虽然在等救护车的时候,卢晋义后知后觉没这个必要:人已经没了呼吸。
向易水冷声道:“逼着我老公下跪不是迹?”
“我是让他跪了,但最终不还是免了他的赔偿了吗?”
“是交换。”
“是是是。但您看看结果行不行?如果换成别人,他要么无家可归流浪街头,要么往后几年都得背债。”
卢晋义站起来将快要糊了的饭菜装盘,他刚刚差点跪下一半是饿得没力气的缘故。
他在心里腹诽:就知道你会翻旧账。
见色忘亲。
恋爱脑,没原则,没底线。
轻轻踢开脚边用毛发弄得他痒痒的小狗,卢晋义面上不敢造次,老老实实道:“姐你得换位思考,那辆布加迪我刚让人改装没多久,他爷爷冷不丁就给我撞了个稀巴烂,还搭上了人命,就算车修好了我还能开?”
“那会我跟他非亲非故,我拿什么来体谅他,我不给他雪上加霜他就算不错了。”
死了爷爷又如何?
又不是他造成的。
何况,他还真不把这些不相干的人的命当一回事——他不主动玩弄人命,但也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毕竟以他的权势与资产足够上百人自愿卖命给他。
“逼着一个十三岁的小孩下跪并亲口撇清唯一的亲人,还不算雪上加霜?”
一想到这,向易水就心疼愤懑。
“汪汪。”
向易水冷冷瞥向不懂事的小狗,小狗瑟缩了一下,收起好奇心,从卢晋义脚边走开,来到向易水这边。
卢晋义跟向易水说不通,默默端起菜盘放在餐桌上。
向易水坐到餐桌旁,用凌厉的眼神一遍又一遍剐着卢晋义,直到眼睛都要发疼了,出声骂道:“畜牲。”
“以后你不准出现在我老公面前。”
卢晋义是祁光失去爷爷过程中的重要角色之一,每每见到他,祁光定然会被迫唤醒那段痛苦的过往。
“行行行。”卢晋义彻底放弃抵抗,用滚烫的开水烫了一副碗筷放在向易水面前。
跟祁光共同生活了数年,向易水也学会了他那穷讲究的饮食习惯。
向易水不动筷子。
卢晋义道:“还是不舒服,吃不下?”
向易水不大适应这里的气候,刚来就感冒,得亏了经验老道的徐青苒给她送行前特地准备的一些药物,及时的减轻了她头疼胸闷的症状。只是她胃口一直不好。
向易水生病一事,除了卢晋义与村长一家,无人知晓。
向易水点头
上午祁光的冷漠与刚刚得知祁光的悲痛往事,导致她现在情绪极其低落,就更没胃口吃饭了。
卢晋义起身冲了温水给向易水,看着她喝了半杯,道:“众所周知,他以前跟他爷爷相依为命,但姐你从未在他那详细了解这些,证明他不想提,你又何必无了解过去再去揭他伤疤?让他知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吗?”
向易水抬眼睨卢晋义。
卢晋义咳了咳,真诚劝道:“姐,你别就在祁光身上浪费时间精力了,我看你这低声下气的模样怪难受的。那祁光不肯理你,你就用点法子勾着吊着他啊,男人本性下贱,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越招之则来的就越不看重。”
“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向易水对卢晋义的烂主意嗤之以鼻。
“哪不一样,都是男人,我比他少了什么?”话一脱口,卢晋义本能瞄了瞄自己的□□。
“无可比拟的美貌与一颗赤诚善良的心。”向易水认真道。
卢晋义:“……”
行行行,她高兴就好。
反正天生血脉压制,干又干不过。
卢晋义坐回原位,狠狠戳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他这么好,你俩怎么离了?”
向易水顿时落寞了。
还能怎么离的,自然是她不好。
卢晋义自知失言,转移话题道:“多少吃点吧,不然哪有力气追人。”
向易水到底还是吃了一些食物,填充空荡荡、隐隐作痛的胃部,然后嘱咐卢晋义看顾一下小狗,就回房休息去了。
确实是想休息,可躺在床上许久,向易水迟迟无法入睡。
太阳穴鼓涨又酸疼,向易水浑浑噩噩的回顾过去:
离婚前夕,祁光以失望到至极的平静语气说她没有遵守约定,跟他回家办一场婚礼。
更早之前,她主动承诺祁光跟他回家办婚礼时,他脸上浮现出夺目的喜悦。
当时他应该想到了他早逝的父母与溘然长逝的爷爷吧?
长达六年,他一直暗暗渴望能当面向已逝家人展现自己的幸福吧?
他所渴求的,她分明轻而易举就能帮他实现。
然而她没用心,甚至选择性的忽略了,她将曾经待她好、对她有念想的祁光亲手打碎,今日她终于尝到了恶果:那些碎片如玻璃渣悉数尖锐的扎进她的心脏。
向易水又想到宝珠牙牙学语时,她爸耐心的笑呵呵教宝珠喊爷爷,祁光看着爷孙俩的互动,面上恍惚。
向南是个好爸爸,也是个好爷爷,却不是个好岳父,他自始至终都挑剔祁光。
向易水侧躺在床上,眼睛酸胀。
“嗡——”
手机振动了一下。
向易水坐起来,接了向宝珠打来的视频。
向宝珠一脸兴奋,“妈妈,爸爸说只要宝珠乖,就还喜欢宝珠!”
向易水愣了愣,随即问道:“你刚刚跟你爸爸打视频了?”
“嗯。”向宝珠重重点头,她可是第一时间跟妈妈分享好消息。
向易水既替向宝珠高兴,又为自己难过。远隔千里,向宝珠与祁光的关系修复好了,而她近在咫尺,却徒劳无获。
向宝珠敏锐的察觉到向易水的情绪,脸上的笑容自然而然收敛了,“妈妈,爸爸还是不肯理你吗?”
向宝珠着急道:“可,可是我已经告诉爸爸,帮我照顾妈妈了?”
“你爸爸答应了?”向易水心跳加速。
向宝珠回忆着,小脑袋耷拉了下来,“我不知道,我怕爸爸不答应就挂了电话了。
谁知道她挂爸爸电话的时候有多害怕:如果爸爸因为她挂电话再也不理她了怎么办?
但再来一次,她还是要帮妈妈。
向易水心中微暖,安慰道:“你爸爸没有不理妈妈,别担心,我们会和好的。”
“宝珠,宝珠。”
向南的声音从视频那头传来。
向宝珠回头道:“我在里面,爷爷进来吧。”
向南推门而进,看到手机里的向易水,端着笑的脸蓦地严肃。
向易水喊道:“爸”。
向南难得的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我们乐不思蜀的向大小姐吗?”
向易水失笑,她爸的脾气还挺大的。
向南细看向易水,沉声道:“这才过去几天,你就皮包骨头,你特地找罪受?”
“哪有您说得这么夸张。”向易水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是瘦了点。
就是不知有没有变丑,要是丑了,祁光兴许就更看不上她了。
向易水往镜头前挪了挪,为了看清自己的脸。
在这期间,向宝珠已经被向南支开去给他倒杯水了。
有些话,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说。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这才离婚多久你又要找他复合,瞎折腾一通把自己折腾得骨瘦如柴……祁光那小子也是,给点台阶就该识相下,摆什么破架子,还真以为你非他不可了?”
向南最不能忍受自己的宝贝女儿吃半点苦头,为此对祁光的意见更大了,“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山沟里头拍节目,连带着让你受罪,这臭小子。”
“爸。”向易水道:“别再说了,我不想听你这么说他。”
向南不乐意就此收口,继续道:“以你的条件,要什么男人没有,且不说他外在条件,他对你跟宝珠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向易水叹息道:“他把我跟宝珠照顾得很好。”
好到她们变得不知好歹。
“爸,你别忘了,当初你生病,是祁光贴身照顾了你半个多月。”
祁光在向南眼里是没有本事,但他已经尽他最大的努力照顾他们了。
他们什么都有,但亲人朋友少,不就缺几个真心待自己的人吗?
“是个保姆、看护都做到。”向南不以为然。
向易水没料到向南竟是这么想祁光。
事实上,向易水怀孕前期,他们都是住向南看祁光很不顺眼,单方面对祁光发难了好几次,被她发现之后,愤而带着祁光出去住了。
后来向南生病,祁光端屎端尿的照顾他直至康复出院,他才对祁光的态度好上一些。
但这不能改变他仍认为他一无是处的看法。
向易水顿时恼怒,“但我和宝珠愿意让祁光照顾,而不是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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