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归来与拜访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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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和佐助做完笔录再去医院时，寻斐依旧在手术室。

以往冷静的佐助，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慌乱的表情，他手上还提着黑色的书包，在亮着红灯的手术室门口显得孤立无援和渺小。

尘拍拍他的肩：“那可是寻斐。”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信任她。”

“因为她是我的哥哥，宇智波澜的孩子。”尘望着手术室的方向，不禁微微一笑。

他相信着寻斐，更因为她是宇智波澜与漩涡岑宁拼死保护的孩子。

她是个天才，仿佛骨子里就刻着“忍者”两个字。普通人很难在三十多人的围攻下还能孤身一人打趴二十多人的，何况她没有经过非常专业的训练，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很不错了。

尘闭上眼，回忆着关于这个他不怎么照料的孩子，竟是深深的愧疚。

“你想知道我到底死没死对不对？”尘慢悠悠地道。

“嗯。”

“我是宇智波尘死前留给澜的查克拉化身，哥哥死后，我必须在这个世界苟延残喘地留下来。”他说，佐助这才发现尘的身体正在慢慢淡化，变得透明。

他仔细观察尘，按理来说以寻斐的年龄，尘至少应该三十多岁了，可这人看起来就像个刚刚接触世界的小伙子。

“你……不能实体化很久，所以不能经常和寻斐见面。”

“聪明的小子，如果这样，将她交给你我也没什么遗憾了。”尘望着手术室的门。

佐助皱了皱眉，身旁的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查克拉。

强大的查克拉在刚刚的短时间内竟然已经快消耗殆尽了。

“我自愿将万花筒写轮眼交给兄长，也会守护他的骨肉，毕竟那是我的哥哥……直到你出现为止，带她离开这里吧，借用哥哥的力量。”尘微笑着，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而且早在佐助来到这个世界开始。

尘的查克拉快耗尽了，他依旧说着，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再不说他就没有机会了：“寻斐她，是个自由的人，我无法给她亲情的关怀，只能尽力去给她想要的所有东西。让她平安成长到能摆脱这个世界的年龄，她不该被束缚在这，应该去木叶看看，去活成她想要的样子。”

“为什么是我？”

“我想，是她自己选择的吧。”

尘闭上眼，他是笑着的，永远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蓝色的查克拉在空中如同砂子般被吹起。

尘没有遗憾，没有任何遗憾地死去的，为了兄长，为了侄女，唯独没有自己。

“寻斐就拜托你了。”

“嗯。”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佐助的视线跨过医生，看见了躺在病床上一脸惨白的人。

“你是病人家属吗？”

佐助品了半天他在说什么，想到医院的老套程序，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大人不在？”

“嗯。”佐助有些紧张，其实他不是很听得懂中文。

“好吧，你快点签个字，她没事了，可以进去了。”

医生递过来一张承诺书，佐助顺手接过笔，犹豫了半天，看着上面陌生的文字，仅仅有几个字是看得懂的。

应该是要他签字吧，医院都这样的，佐助刚想下笔写，又回忆起自己的中文名字该怎么写，隐隐约约记得寻斐有教过，但他好像没有好好学。

最后，佐助凭着优秀的记忆力，写下了“佐助”二字的中文，虽然不是很好看，但还是看得懂。

医生看着上面的鬼画符和面容清秀的小伙子皱了皱眉……很难想象到一块。

“佐助？不是吧，还真的有人叫这个名字？”医生和旁边的护士一边怪叫着讨论，又没怎么在意，直接拿去交差了。

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寻斐脸色很差，躺在洁白的床单上打着点滴。

佐助拉过一张椅子在病床旁坐下，打量着她。

好像她不应该有的模样，在佐助面前展示了个遍。脆弱，无助，迷茫，恐惧，他一个不差地全看到了。

这人的弱点全部被暴露在他面前。

寻斐的眼角又滑下了眼泪，好像又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瞥了一下视线。佐助正坐在一旁，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一瞬间，她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突然变得很难过，对着天花板淌起眼泪。

“尘…叔叔。”

佐助听见她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

“尘叔叔呢？”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寻斐大概都猜到了。

她不是傻子。

“他已经死了，对不对？很早的时候就死啦，”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可她忍不住带着哭腔，“他早就死了…可这下，他真的死了。”

寻斐想平复一下心情，不然伤口就要裂开了，可她好想哭，在她看到爸爸的那只轮回眼时，她就开始怀疑了。

那个长相姣好，永远只有二十岁左右的男人竟然只是守护着她的查克拉。

至少那短短七年她真正拥有过亲情，可在现在这一刻，她又知道了原来那七年后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而已。

“我真讨厌这样的保护。”

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哭，真是太讨厌这种逊毙了的感觉了。

操，好丢脸。

右眼一阵剧烈刺痛，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滑下来，有些粘稠。

“寻斐？你的眼睛怎么了？”佐助站起身，黑色的书包滑落在地上。

她想用手捂，佐助一把抓住她的手：“会感染的。

佐助看着她的右眼，震惊到失语。

“怎么了？我的右眼有什么吗？”

他从忍具包里取出一把苦无递给寻斐：“你自己看吧。”

顺着苦无的反射，整个右眼已经化为紫色，带着诡异的螺旋状漩涡，一股查克拉从轮回眼的位置散发，通往寻斐身体的每个部位。

寻斐不知道怎么分辨查克拉，但她还是认出了这股熟悉的感觉。

“爸爸。”

这是宇智波澜的查克拉，这是他的眼睛。

轮回眼淌着的血停了下来，寻斐用纸巾擦干净后，盯着苦无里倒映出的眼睛好久。

腹部的伤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寻斐猛然坐起，跟诈尸似的，直接拔了手上的针管。

“？”

“佐助。”寻斐突然叫着他的名字。

“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她坚毅地对着佐助说，那只轮回眼让佐助看得还不是很适应。

佐助问道：“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他也严肃起来，没有穿任务装的他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有点像小混混，却又很正经。

“我想过了，如果你能来到这里，据我所知……”寻斐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她的名侦探柯南同款粗框眼镜。

“如果这是时空间忍术，就说得通了，能轻松做到这件事情的，就是它！”寻斐指向自己的右眼，“你说过，让你到这里的人也是我，还是比现在更大只的我，也就是未来的我，对不对？”

寻斐难得正经的推理，佐助思考了一下，逻辑上来讲好像确实如此，“未来的你用轮回眼让我来到了这里……”

下一句又是给了寻斐一顿暴击：“你会用那只眼睛吗？”

“啊？哈哈，写轮眼怎么用的，这个应该差不多吧？”

寻斐挠挠头，对着空地想试着集中注意力，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又看向佐助，露出了险恶的表情。

“？”

寻斐将佐助叫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应该在你身上吧，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应该是可以让我们到木叶的东西。”

佐助一阵无语，也只是任由寻斐动作。

她闭上左眼，学着漫画里的样子，对着空地睁大右眼，注意力高度集中，好像要将空气盯出个大洞。

血泪顺着脸颊流下，这空地还真的被寻斐盯出了个紫黑色的大洞，洞的对面清晰起来，那是佐助再熟悉不过的——木叶村的大街。

“还得是本帅哥的无师自通。”

佐助的眼里流露出了些期待，寻斐却是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

“我…真的能…？”寻斐第一次用轮回眼，但她体内没有查克拉，这只眼睛对她的负荷有点大。

“为什么不能？”佐助不等寻斐思考，就拉过她，与她一起跳了进去。

她慌张地抓住佐助的手，下一秒，少年稳稳落地，一抬头就看见了张着嘴巴惊呆了的金发少年与眼珠子都要跳出来的粉发少女。

“佐佐佐佐佐佐——佐助！？”

鸣人和小樱都惊呆了，寻斐想从佐助身上下来，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却被他紧紧扣住。

“……你该吃溜溜梅了。”她只得捂住右眼，这只眼睛现在要是被很多人看到是会很麻烦的。

“喂，佐助，你这些日子到底…”鸣人走上前想质问佐助怎么在空中跟烟花似的给没了，就看见他怀里抱着的“乖巧”女孩，傻了。

“寻斐…姐姐？”

寻斐也傻了。

“你你你你你你——认识我？”

“对对对对对对哦，我怎么会认识你呢？不对！我本来就认识你，你还救过我！还认可了我！”湛蓝色的眼珠看起来很灵性，“寻斐姐姐怎么看起来变小了？”

“……她本来就和我们差不多大，其他的一会儿再跟你解释，”佐助抱着人，不耐烦道，“卡卡西在哪里？”

“嗯嗯？我们正要去找卡卡西老师，商量去哪里找你的事情，走吧。”

“现在，让那家伙马上给我出现——”佐助不在乎小樱对他衣服的怪异眼神，冷冰冰地说。

“佐助？你回来了？”银发忍者嘭地一声出现，手上拿着橙色的书籍，另一只手插着口袋，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被寻斐吸引住……随后也是惊呆了的表情，“寻斐？”

“我操怎么连你也认识我？！”寻斐无语极了，好像除了小樱是第一次见自己，其他的人好像都对自己很熟悉，路过的人看见这张脸也纷纷讨论。

“是她啊，她怎么缩水了？”

“是个漂亮的姑娘…我之前怎么不记得她，好像突然就想起来了。”

佐助的手紧了紧，示意卡卡西低下头。

银发忍者俯身听佐助说话，突然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先跟我来，鸣人！你也过来。小樱，拜托你找一下三代目火影……”

寻斐缩了缩，在某人怀里瑟瑟发抖。

“啊，寻斐姐姐突然变小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不过，佐助，这一身真的很适合你。”鸣人笑嘻嘻地拍了拍佐助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