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就不多说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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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讲,只要是老师在上课的时候,海水就很喜欢在下面制造点动静。
她平时比较宅,难得有上课这样会被催着赶着、不得不做的事。既然都已经来教室了,不跟身边的人一起找点乐子多可惜。
所以团建课上,海水喜欢拽着小乐讲絮絮叨叨的闲话,辅以来自想好好听讲又不忍苛责女神的万百牌挤眉弄眼;主修课上,方程老师在上边说,海水跟晏珠白在下面唠,气得方程儒雅的圆脸都变方了;须来病的八卦大讲堂则情况更甚,校长每说一件新鲜轶闻,台下就要传来一片倒抽冷气声,而海水又是那个讨论得最欢、首当其冲——总被校长点到大名的那个。
今天上的战斗学,课程内容是对抗异族的战术指导,不用去训练场进模拟器,只在教室里上。虽然是池野——好像正因为是池野讲课,海水才得以明目张胆地溜起号来。
乐神望表情复杂地看着缓缓往台下走来的池野,又用余光瞥了一眼盯着叶脉紧皱眉头的海水。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一下人。万一这是人家暧昧对象间的小意趣呢?他贸然打扰,岂不是不解风情了……
想到这里,乐神望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申屠真虽然之前隐约猜测池野海水之间可能有些什么事,但毕竟没有凿实。出于小队情谊,他还是轻轻咳了一声,试图引起海水注意。
池野闻声,似笑非笑地盯了申屠真一眼。
而海大忙人眼盲耳背、又狠狠溜着号,自然是没顾上这边。她正紧盯着芝士报的头版大字:
“‘德’不配位?!只要人气够高,平民出身也能轻松进骑团!他做到了!”
海水一点也不介意乐神望是不是贵族、加入什么狗屁骑士社团够不够格。但她不介意,不代表盯着风云人物一举一动的芝士报会轻易放过这个选题。
真奇怪,平时看来顶多算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报道,这回突然显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万百可不会像小乐一样想那么多。不管女神是不是如他猜测的那样,跟池野有些这样那样的纠葛,现在都还在上课,不听讲可是不对的。
万百用手指怼了怼女神,很大声地:“女——海水,听课啦!”
海水猛一抬头,便见池野正气定神闲地站在她面前,双手环胸,煞有其事。
海水顿时有点心虚,冲池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找我麻烦!别管我!
池野装作看不见她的言外之意,只是淡淡道:“下课留一下。”
海水:“……”
装什么嘛!
课后,教室里只剩下池野和海水两人时,男人走到海水前排的座位,面朝着她、两腿叉开,很自然地坐下。
而海水还沉浸在之前看到标题的反应中。恍惚间,她又想起了一些当年的往事,自己也曾沉迷于流言带来的过誉,被边境的百姓夸赞为“妙手圣女”。可舆论变动,风水流转,后来人们也能毫不留恋地骂她是妖女,说她成日带着面罩,一定是尸族中人。
很多记忆都交缠纠结在昏迷的三年里了,海水也几乎要把这些忘了个干净,但芝士报的事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提醒了她:风中的声音能飞快地捧起一个人,也能轻易地毁了一个人。
冷静下来,她才体味,原来八卦和热闹也会伤害到别人。
池野只以为海水在跟他闹别扭、还在恼他故意刁难,便把手轻轻搭在椅背上,试图去够她放在桌上的笔:“……刚才看什么呢?”
海水切了一声:“就问这个呀。就因为这个留我堂?”
池野也跟着哼了一声:“你是做了什么好事么?上课的时候干别的,还不够格上你的罪状书了?”
被人阴阳怪气,海水老脸一红:“不是啦……我只是在看芝士报上讨论小乐,有点难过。”
池野冷笑一声,像是习惯了她提及乐神望一般。
海水轻叹:“或许那个什么骑士团是有一些什么规矩,但小乐也不是主动选择去的呀,是被系统分配的……就像我来精英分部一样,难道是我想来的吗?”
池野嘴角一撇:“你不来精英分部就只会去魔法学院了,可我又不教魔法的学生。”
海水:“对哦。但怎么突然说到这儿了?”
池野只觉得自己一口气被噎得没喘匀:“意思是——我就没法认识你了。”
这样讲,海水就能听懂了。她用快嘴来掩饰不知所措:“有缘总会相遇的啦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
池野不得已打断了人的白烂话:“就知道操心别人,多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男人没想刻意强调乐神望这一茬,海水却想跟池野说清楚:“不是,小乐一直知道咱们两个的事……而且他是我的好朋友呀,我担心一下也不行吗?”
海水很沮丧地垂头:“我都没有什么朋友的,难得别人想跟我交朋友。”
池野本想揶揄问她“咱们两个有什么事”,却又在听见女生失落时顿住了。他终于够到了海水的笔,顺手把玩起来:“你有很多朋友啊。万百那个傻大个,啊对对对那个队,加上这个乐神望……你只是以前不太和人交往,但你其实很会交朋友。”
海水的表情明明在厚着脸皮说“那当然”,嘴巴却又绕回了先前的话题:“既然我都这么厉害了,那池老师就别计较上课的鸡毛蒜皮啦。”
池野眉尾一抽:“‘鸡毛蒜皮’?你连上我的课都敢走神,上别人的课不得把房顶掀了?”
“就因为你的课才敢不听的,我真的搞不懂那些战术的东西……”海水越说声音越小,顺便打了个哈欠,“我看你好像是专门给申屠真讲呢,就他听得最起劲。”
池野讨厌听到这个名字,颇幼稚地把桌上的笔弹飞:“那是我敬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那是我慷慨,愿意倾囊相授!当年他小子也得跟着我学呢!”
“当年”一词对海水来说只是往事,但对池野来说,似乎是不可提及的逆鳞。
男人飞快地闭了嘴,不再往下说任何话。
一般来讲,都是海水在池野面前各种变脸、胡作非为。自从两人有了点微妙的意思后,池野从没在她面前展现过阴郁的一面。而此刻,大概是提到以前的事,男人控制不住,有些触景生情。
池野低着头,碎发垂落,又像他们第一次对峙时那样,陷入了某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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