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父女三年两不知 (第2/2页)
对母亲血缘的悔,对自己大意的怨,对长丰借钱迟来的愤,对医生医德的恨,对医院冷漠规定的怒,最后对人性的无奈和对这个世界的失望,令她留着泪在夜晚的街头徘徊。人生苦难何为凭?仰面长空泣无声!
不管有意无意当她遇到王怀利,王怀利直接干脆说出只要她与丈夫离婚,做他情人,药费他来付时,文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还记得那一晚,她丢掉了所有的痛苦,用尽了温柔陷丈夫与两人鱼水的欢娱。当然她也记得,第二天逼丈夫离婚时的决绝,她甚至说那晚的一切都是跟王怀利学的,激的就是丈夫的屈辱和愤怒。文卿做了王怀利的情人,她万万没想到,母亲清醒后,知道了真相,激动的情绪引发了第二次出血,任谁也无力回天终是去了。
听完文卿的经历,恬静心里一阵阵发酸。“后来你怎么不离开王怀利,为什么还和他一起到现在?”
“开始也没脸去找长丰,再说毕竟也用了王怀利的钱,后来生了梦违,知道是长丰的孩子,我偷偷回过家里,那时长丰已经辞职离开了。我带着孩子又没工作,只能跟着王怀利。”文卿拭去眼泪却是苦笑着说。“王怀利倒是真喜欢女儿,把我们带回过他家。”
恬静象没听清问:“什么,你去过他家,他没老婆吗?”
“这就是某些有钱男人的无耻,他威胁他老婆,不能容我,就和她离婚,把我娶回家。”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唯感情不能分清谁对谁错。
“梦违越大越随长丰,我想王怀利可能知道这不是她女儿了,我这几天就觉得他异样,今天的事难保不是他有几分故意。也许是想吓吓我,来发泄他的恨。”文卿说。
“那你和梦违在这里不是就不妥了吗?干脆和我走吧,长丰现在就在金阳城,我还没见有什么女人和他在一起。” “三年多了,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我是没脸见他,再说王怀利也没把事挑明,我以后把孩子看紧点就是了,你要想帮我,回去就问问长丰他有个女儿,他要认,我就还给他。”
两人正说着,忽然电话响起,文卿拿起对电话讲:“梦违已经被好心人送回来了,不用找了。”放下电话文卿说:“他刚说女儿走丢了,他还在找。”
“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以后好给你联系。”抄下号码,恬静塞入口袋。“我回去就问问长丰哥,要是他还想着你,你就别想以前的事,你们一家团圆吧。”
“明天就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以往我们两个都会边把酒庆祝边玩的。”文卿好象在回忆。
“玩什么?”恬静好奇,听歌跳舞?
夜静,连开锁的声音都能听见,王怀利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