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2/2页)
“所以,其实卿慕燕的生平以及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措辞,就是对他最好的了解,”我说道“当我们充分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墓可能在哪儿,也显而易见了。”
他们把这种现象称作地图,而古时的地图,未曾见人口口相传,倒也百闻不如一见。
“所以咱们这一整天下来,就等同于什么都没干呗。”我说道。
“话虽如此,不过,你还想干点儿什么?”姚昆仑道“那鬼笑僧埋在哪儿,找着了吗?”她继续问道。
“小石山的位置确定了,他到底埋没埋那儿,就差咱们取证了。”常安回答。
“那姑娘呢?”姚昆仑道“她能随时联系上吗?”
“她肯回消息的话,就没问题。”常安回答。
“我看这事儿玄。”黄歧道。
“怎么呢?”姚昆仑问。
“那个江霖是个毒贩子,常安他妈把人家指了,那小姑娘还能愿意搭理他?”黄歧直言。
“一个二十二小姑娘,跟一个三十七的,她不得谢谢我。”常安直言。
“爱情怎么会受限于年龄,还谢你,人家凭什么谢你。”我说道。
“就凭他江霖是个骗子。”常安说道。
“行,这么说的话,这事儿总归是越快越好,”姚昆仑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正好趁着今天晚上,把事儿办了。”
“刚……刚回来,当家的,你是不是也有点儿太心急了?”黄歧道。
“这趟,老娘我来开车,”姚昆仑道“机会可是不常有,碰上一回,就烧高香罢。”
就这样,我们一起来到南宫市那个小喷泉那儿,喷泉的对面有一个红色的大球,上面写着“冀南红都·多彩水城”此时,天色有些暗了,那条道上围了好多人,突然让我有种梦回几十年老街的错觉,除了这宽街大道有些出入以外,这里有打陀螺的,有舞狮子玩龙的,有唱歌的,玩儿快板儿说书吹笛子的,同时,这条路上的商业渠道也有一手,带货做直播的,拍夜景的。什么炒酸奶,糖葫芦,煎饼果子应有尽有。
“这儿……这么热闹呐,-咱们,怎么着啊?”我说道。
“白天的时候可真比不了。”常安道。
“没事儿,后半夜就消停了,咱等会儿罢。”姚昆仑道。
我们在这里闲逛,姚昆仑说,深秋的晚上很容易让人打开味蕾,所以我们在这儿也并没少消费,我觉得她的肠胃真的不能用好坏来形容,而是接受性更现实一点儿,只要是她情愿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一口凉掺着一口热,也没什么关系。
“洪江大桥那儿,有人儿要跳水。”
“怎么回事儿哎。”
“不知道。”
“晚上死在水里的,别去看去,容易撞见水鬼,你想想,漂游着一水面儿的死人头,壮观不?”
“诶呀,别说了。”
“可是人家还没跳哩,咱怎么不得劝劝去?”
……
我们听闻就往东边儿走,走到那片水边来“这不,咱们白天见那妹子嘛。”黄歧道。
常安二话没说,疾步走到那姑娘身边去“有什么想不开的,年纪轻轻不好好活着。”他说道。
那姑娘面无表情,她万念俱灰,一字一句的说“他骗了我。”
她已经哭了很久了,直到现在没有眼泪可以掉下来。
“为了他去死不值得,”常安道“记住,跟你常爷混的,全他妈人渣,没一个好东西,看开点儿。”
“那你呢,你算什么人啊?”那姑娘说。
常安笑了笑“大概是人渣头子,比坏蛋还要再坏一点儿。”他道“不过我那些个兄弟多少讲点儿江湖道义。他什么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