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会议目标:土地制度的新道路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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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塔库泽家族的代表很苦恼,他的座位被安排到了门口。
执政厅摆明了是在恶心坎塔库泽家族。
但他还是要对韦斯特道格和卡西奥雷斯陪着笑脸。
因为他要争家产,不能让伯父的女儿继承一切,为此他甚至暗杀了伯父,买通了商人去对付自己的堂妹。
人性就是如此贪婪,在整个家族都陷入困境的时候还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不是团结一致让所有人都渡过难关。
这种情况下他如果想继承尽可能多的家产,必须要和执政厅达成协议,让坎塔库泽家族能够继续存在下去。
但这种协议必须诞生在“坎塔库泽家族对诺瓦瑞恩还有用”的基础上。
从这个角度来看,坎塔库泽和其他还心存侥幸的家族注定在做无用功。
因为韦斯特道格和卡西奥雷斯已经认清了伯罗奔尼撒半岛未来的发展道路,所以他们不会因一些眼前的利益产生动摇。
在早期的资产阶级革命中,土地问题的解决不仅影响着革命自身的进程,而且会对资产阶级取得政权后政治和经济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
早期的重商主义环境所诞生的资本在推动工业化萌芽的同时,也会促使农业生产完成从传统农业向资本主义大农场的商品化农业转化。
但在阿卡迪亚,诺瓦瑞恩乃至整个伯罗奔尼撒,并没有农产品商品化的基础,原因也很简单:韦斯特道格要打仗,持续不断的打仗。
农业生产最后都要为了战争服务,所以这时候进行商品化的尝试,只会变相削弱军队的战斗力——后勤成本会大幅度上升导致后勤质量下降。
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但历史中也有意外,那就是18——20世纪初期的法兰西,韦斯特道格打算借鉴后世法兰西的经验。
唯独法国,在20世纪之前一直是资本主义大国中农业最落后的国家,大量农民分散在小块土地上从事传统农业生产,直到1920年,农业人口还占适宜工作人口的40%左右。
所以,伯罗奔尼撒的农民和19世纪的法兰西农民,在某种程度上有着相同的利益诉求和经济基础。
而法国的小农所有经济开始于法国大革命。
大革命中,法国资产阶级力量远远小于封建统治阶级力量,这决定了他们必须把自己变革生产方式的要求与满足农民对土地的渴望统一起来,以借助农民的力量进行革命,达到推翻封建统治的目的。
法国大革命前夕,法国贵族想借鉴英国的圈地经验,从小租佃者手中收回土地,搞规模化经营。为此,他们雇用了一批古文专家,在故纸堆里发掘记载着领主与农民契约关系的古老羊皮文件,以便确立回收土地的合法性。
但这种举动激起了广大农民的强烈不满,十八世纪八十年代的国民议会在巴黎召开时,农民便率先发起革命,夺取城堡,烧毁有关土地的法律文件。
为了安抚农民,国民议会不得不妥协,被迫颁布了八月法令,规定农民获得全部人身自由,地租也要通过赎买废除,原来的租佃农一举成为小块土地的主人,小农所有制的基础就此奠立。
之后上台执政的雅各宾派面对内部暴乱与外敌入侵的双重压力,为发动农民保卫革命成果,采取了更激进的土地政策,把没收的逃亡贵族的土地,和宣布为国有资产的国王和教会的土地分成小块,低价出售给农民,
同时把村社公用地按人口平均分配,进一步加强了小农所有制。
小农所有制的巅峰在拿破仑时期。
《拿破仑民法典》从法律上保证了农民对小块土地的占有权,通过革命立法加强了农民个人主义的倾向,同时也增强了农民占有土地的决心。
客观来说,小农土地所有制取代对封建土地制度是历史的巨大进步,它在大革命初期曾极大地释放农民的生产热情,促进了农业的发展,使近代法国农业生产基本上能满足国内人民的需要,并对国民经济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但农业生产的增长是靠投入大量劳动力取得的,因此增长有限,产品的商品化程度很低,束缚了大量劳动力。农民们死守自己的小块土地,信奉“我的杯子很小,但我是用我自己生产的杯子”的小生产者哲学,滋生了对大企业的仇恨心理,大工厂主、大农场主、大银行家都被视为平等的死敌,从而严重阻碍了大规模生产方式与大企业在法国的发展。
因此,小农经济拖了工业发展的后腿,使法国工业化进程在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中表现出发展过程缓慢、发展不充分的特点,被后起的德国和美国赶上和超过。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小农土地所有制是近代法国经济发展缓慢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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