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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狠情 (第2/2页)

是以,拿开她狠待自己那张漂亮脸颊的手,轻抚了抚那被揉搓出的红痕。

“等着。”

说完,催动内息翻涌,猛的一阵咳嗽,几欲闭过气的偏头噗出大口血迹。

徐蛮被这幕吓住,几个手起手落间,见人越咳越狠的连呕几口浓血。

便暗暗咒骂了数声自己无用,才把只手拍向人后背,一下下的替人顺着气息。

凌渊低垂的眸中又闪过道异色,才扶着人手腕的坐直身体:“我怀中有传音符,你、你拿出来……”

徐蛮给这人为奴为婢几百个年头,除开那最后一步,还有什么是没干过的。

不过是拿张符咒而已,她哪里会想太过,直接抬手入他衣襟内摸索。

一阵之后,还真被她拿出几张符纸来,但上边都是空的。

还不待她开口,凌渊忙抽过其中一张,“昨夜用剩下的,且容我片刻。”

说完,举指滑过唇间咬破,立即垂下的几笔便画成道符箓。

跟着,便将其朝上空轻扬,念道:“徐福,过来。”

悬空的符箓,霎时燃烧起来的化作只轻烟小鹤,迅速往某处而去。

待那烟鹤飞得再不见踪影,一跪一坐的两人却相对无言的沉默下来。

徐蛮是在整理心境,想着以后究竟该怎么办是好。

而另一人,则怕擅动扰了这片难得的和美。

但这样的僵局,也很是迫人。

最终,凌渊还是耐不住的扭头朝几人望去:“看够了没?”

这道寒气逼人的声响,瞬间就将众人看热闹的心态给覆灭。

有人赶紧避开他这道眼神,蹲身下去装着忙弄自己的灵草。有人恶寒的抖了抖身,几下闪现的回到自己的地界里。

亦有人朝那说话之人拱了拱手,笑道:“方才师妹冒犯,谢道君宽仁。”

凌渊不知该如何回复这句,便把难题扔给低垂着脑袋的人。

“阿蛮。”

徐蛮叹了口气的,终是抬起头来。

“又怎么了?”

“他人如是说,我待如何呢。”

徐蛮恨他的打蛇随棍上,狠剜了一眼上去。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与我何干。”

话落,踉跄着起身捡起铲子,走回先前开垦的地方,又一铲铲的翻动起来。

如此不多时,有人急匆匆赶来。

等寻着了那道身影,掠近看清了主子额角与嘴角的血迹后,大惊失色的扑跪下去。

“谁把您打……弄成了这个样子?”

凌渊不以为意地拍掉在他额角碰触的手,平静道:“阿蛮。”

徐福愣怔片刻,又忙作气愤状:“她、她想翻了天去吗,竟敢把您弄成这样。”

“聒噪,闭嘴。”

徐福觉得自己真真是委屈极了,但也立即噤声的站在人身侧朝某人看去。

而凌渊也再度朝那背影望着。

稍怔了怔,才道:“阿蛮想要见你,你去与她说说话。”

徐福忍了忍抬腿的速度,慢慢朝那蹲在地面翻土的人走去。

等接近了,也不好表现得过份亲昵,摆出副居高临下的问罪模样。

“是你把主子弄成这样儿的?”

徐蛮扭头望上,看着张同样的脸,却猜不透上辈子这人,究竟有没有对她隐瞒下凌渊的死讯。

而他的神情在凌渊闭关的几十年里,也确实在克制着伤愁。

边陷入近乎同等的疯魔里,边突然大发慈悲地替她四处搜罗貌美的男子解忧。

这么个死忠于凌渊之人,若没有旁的缘故,何以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种种迹象都表明,凌渊可能真出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般狠心地粉饰着太平,独将她一人给瞒得死死。

想到此处,徐蛮又是泪流满面地轻颤不止。

转而,恨得就地抓起一团泥巴,朝那张隐隐漏笑的脸上砸去。

哪怕这个徐福非彼徐福,她也管不了这么许多

徐福错不及防地被砸了个正着,刚想发狠训斥,又看清了人那双含满泪水的眼。

还来不及问个起因呢,那泥巴团子就一下接一下的朝他扔了过来。

徐福连躲带跳的避开,除了第一下没防备的被扔了个正着,其余的皆不能沾他身。

他略有些得意,也抽空朝人问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你揍完了主子又打我,疯了不成。”

徐蛮趴跪在泥地里,捏着团黑漆望着人闪躲的身影。

边喘息着,边气得更狠。

凌渊静静地望着这一切,虽心疼她的眼泪,却半点不怪自己的阴暗行径。

从前,他将自己模样维持在他们最好的年岁。她却视而不见,弃他而去的慢慢变得步履蹒跚与乌发现灰白。

总会让他从睡梦中惊坐起身,唯恐她会在哪个深夜里,寿岁尽了的一睡不醒。

所以,他如何能不气!?

而那样的日子,又岂能再要!

所以,不管要用上何种卑劣手段,他都要这人逃不开他掌心!

哪怕有一日他真下落黄泉了,也要拉着她一并做鬼!

他便是个如此贪婪阴邪之辈。

心念至此,他敛去嘴角寒意,仰头朝徐福看去。

“躲什么。”

他被揍成了这副鬼样子,连半个拳头都没躲过。

徐福面露哀怨。

“那她要砸我啊?”

“让她砸。”

“可……”也太脏污了。

徐福不敢把这话说出,跺了跺脚的丧气道:“来吧来吧,砸吧砸吧!”

至此,徐蛮才捏紧了掌中团漆黑,慢慢爬起的朝人走过去。

等近了身,高抬起手臂的想砸他个狠。却又想起了那个明知会是死,也不惧着朝她奔来,高呼着阿蛮别怕的人。

这个初时刻薄过她的老太监,最终却陪着她走完了人生里最恐惧的至暗时刻。

让她如何又能真舍得……

垂下臂膀时,徐蛮无力的朝地面跪去。

途中,有双手搀扶着她一并跪下。

“你这究竟是怎么啦,要不要跟我说说?”

徐蛮死死咬唇的摇摇头,却再也忍不住的匍匐在人膝上,任眼泪疯流。

徐福朝主子那儿看去,举起只手等待着准许。

见人将双眼一闭的轻轻偏头,才敢放落下去的重揉了几把。

“要吃铁板烧鱼吗?人心气不顺的时候,大吃大喝的填饱口腹之欲与各种欲_望后,就会痛快很多。”

徐蛮埋在人膝头轻颤了许久,才哽咽道:“……先帮我翻完了地再谈吃喝。”

徐福忍不住伸指点了点她发顶,恨道:“要我帮着翻地就直说,何必要使这招。不就是翻地吗,前些年符峰的山地咱俩不都翻过一遍,快起来给我称手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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