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灵府 (第2/2页)
连带着那守阵的九人,也口吐鲜红的在灰烬尘埃与坠落的石块中朝周围跌去。
然而,毕竟师兄弟一场,也醒悟到没被赶尽杀绝。不由更添了几分的焦急,朝那人齐齐的大喊道:“师兄,冷静一点!”
冷静?
他已冷静的纵容了太多年。也是因为这份冷静,才会把自己给逼疯至此。
所以,他不要再冷静了,他要去剖开她的心看个明白。
这般想法怒落,他瞬间欺身过去。只几个对掌间,已从人手中将她夺下。
一个整日里围着火炉转的丹修,岂能是他对手。
莲凤也气人在手中被夺走,但他身边还有四个徒弟,也不能不顾及他们。
而且依着他猜,小徒弟在她这前主人的手中,根本无性命之忧。
当年那似狼一般护着床榻少女的本能,不可能轻易有变吧。
似这样的人,执念入骨的便很难摘除。
但站在师尊身后的南圆,却受不了这个气,不由恼火地推了身前人一把。
“师尊,您也是元婴期修为,怕他作甚?去呀,去正面跟他打!这可是咱们丹修的山头,被人搞成这样您就不觉得丢脸吗?”
莲凤迅速转面敲了把孽徒,训诫道:“丹修不论哪个级别的都是脆皮,师尊哪会是他对手,剑修才可一战。南玉,你去剑峰喊人过来。南仁,你去器峰说声,就说咱们这边要派人过来修整。”
说着,又敲了把四徒弟不忿着往前凑的头。
“剑锋哪天不是这破个洞那毁个屋,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整个修真界就没个不好斗的,好好睁大眼睛看看吧。人若不发这番狠与疯,你们何以有机会见到这番奇景。”
说实话,莲凤也不知这人偏要把徒弟夺回去又能干什么。
如果是要用强,也不至于等这么些年,早在身边时就用了。
疑惑的谨慎中,只见那人立于废墟正央,脚下又重布下个大阵,用灵力困着他那挣扎着怒骂的徒儿慢慢浮空至与他齐平。
而这边的徐蛮,在从师尊的眼底读懂了无能为力后,再度扭头对上双孤注一掷的眼,不停的敲打她身前坚冰似的灵壁。
“凌渊,你疯了吗,究竟想要干什么?”
男人扬起道不再顾及任何的笑弧,双掌合起的聚出个灵球。这个灵球在短短几息里,已突变得可以容纳下两人大小。
在几声惊呼声中,终于吞没了二人身姿。
而哑然在旁的人,任是再焦急也无旁法。只能扑地的辨认着那个阵纹,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阵。
半响后,才有人呐呐胆怯道:“是……是搜魂阵吗?师兄这是要搜阿蛮的魂吗,这可使不得,这种阵对人的神魂伤害太大,万一逼得太深,会神魂破碎醒不过来的!”
秦靖尧闻声,立即就着地面废墟坐下,单指释放出抿极细微的灵力入阵去试探。
好片刻后,才错愕了面色道:“像又不像,但还有些其他。看师兄输出的这庞大灵力与架势,应该是想强行灌入灵力提升阿蛮的修为至筑基期,再侵入她灵府识海去找些什么。但不管究竟是不是我说的这种,这都太危险了!”
在修真界,确有这种用自身灵力助他人提升修为的,但这种情况多出现在道侣之间。
毕竟修途艰难,若无关系,谁又愿意舍了自己辛苦积攒的修为去提升成就他人。
可、可眼下师兄的阵已施下,灵气也开始灌入。他们除了替他护阵,也别无他法。
而被包裹在灵气茧中的人,已隔绝了外边的一切声响。将一手端于腹部的输出着源源不绝灵气,一手拍击着对面人腹部的阴交、关元、气海、石门这四个穴位。
三灵根不满五阶的资质,想要快速贯通的吸纳灵气,只能先拓宽了那狭窄堵塞的经脉。
但这份强行拓宽之痛,可是宛如断经错骨的。
然他已无计可施,唯有到达了筑基期的修士才能开灵府通识海。他才能进去一探这颗总是要逃的心,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哪怕真要一刀两断,他也想要断个清楚明白。
是以,在女声痛嚎的初始,便一掌捏过去将其毙了声音的陷入昏睡里。
也不知灌输了灵力有多久,凌渊感到自己元婴大圆满的境界,正在慢慢跌落。
但忽然一瞬,灵力滞殆的输入,终于冲破了道阻碍。庞大的灵气,仿佛从道狭隘河流,涌入了片无边海洋。
男人嘴角露出道满意的冷笑,却将额头抵上怀中昏睡之人的额头。
终于还是要走这步了。
他等了多少年,总也等不到她修为提升上来。
侵入他人灵府识海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会朝这人开放自己的灵府识海。
而灵府识海深处,可藏放着人心底最深的秘密与阴暗,所以哪怕是些再亲密的道侣,也不会与另一半尝试这种侵入识海的灵气双修。
一阵光晕的波荡摇曳中,凌渊已站身于片黑暗的地界。
这地界散发着股血腥味的恶臭,他嫌恶的皱起眉头。但想到这里是某人的灵府与识海,又松下了眉头的深吸一口气。
只是不知,她的识海为何会是这样一副光景。
疑惑中,抬脚朝黑暗中走去。
走了不知多久,前方的黑暗中,传来道男子的轻笑。
那声音里透出的冰冷与恶意,另他极为不适。
凌渊稳了稳神,侧耳细听,只听那道男声轻蔑的笑着道:“没人会来救你的,你还是说些该说的吧。”
似乎是在进行着一场审讯。
但灵府识海里的认知或记忆,有时只不过是种影射。有些可能是真,有些亦能是假。
但此刻这逼问之人,又会否是在影射现实中的他?
凌渊不愿相信在人心底,他便是这副模样。
气很至极的走过去,挥袖扫去了一片黑暗,却见潮湿恶臭的血池中,拴着个女囚。
她被人穿透了琵琶骨,双手锁着铁链的挂在墙壁上。或是因锁着的时间太久,那手腕都漆黑得深可见骨。又或是她太过不逊,那身上的陈旧鞭痕,亦是黑迹斑斑。
甚至于她那张原本极美的脸,也被利刃划破得惨不忍睹。
窒息的惊愣中,女囚慢慢抬起头来,双目滑落着血泪的朝前吐出口口水,哑着声音说:“呸……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的……”
审问的男子忽而又再出现于她面前,抬手抹了抹面上带血的口水,轻笑道:“已经不重要了,到时候我们斩下你的头颅送予他面前,他应该会很‘开心’的。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呐,遭人如此打了脸会是何等的生气。我光是想像那种场面,都痛快兴奋得颤栗。”
女囚掀了掀染血的唇,却不再说什么的面色一禀。
审问的男子瞬间欺近过去,一爪掏入了她丹田的深处。
“居然想自曝了金丹,怎么能让你得逞呢。在用完最后一点价值前,我说了不会让你死就不让你死的,说不得就可以用你钓出条大鱼呢……”
语毕,女囚的凄惨嚎叫中,只听“噗呲”的一声闷响,男人由她腹部掏出了颗金丹于掌中捏碎成灰。
所以,这幕是什么?!
凌渊心脏窒息的扑了个空,不懂这幕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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