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探心意 (第2/2页)

吃过早饭，按照原定的计划，云奉月送秦舒砚离开。路上三三两两的弟子结伴去膳房用饭，秦舒砚的那张脸颇为引人注意。

云奉月转头看了他一眼，轻笑道：“舒砚弟弟可娶妻了？”

秦舒砚被她这无头无脑的话问得有些懵，并未答话。

云奉月解释道：“别误会，只是看你这长相应颇受姑娘喜爱，适才路过的师姐们都盯着你看。”

“未曾娶妻。”

云奉月见秦舒砚语气有些冷，也止住了与他玩笑的心思。

行至山门，秦舒砚与她道别：“我先走了，你在此处千万注意自己的安危，有事及时联系。”

“别担心，我会保重。”

“恩。”

云奉月忽然想起一事，说道：“舒砚弟弟，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查一家人的下落。这家人曾居住于玉水，姓钱，老夫人叫张英，儿子叫钱益，六年前搬离了玉水。”

秦舒砚问道：“这家人对你很重要吗？”

云奉月回道：“是仇人，我要找到这个钱益，让他付出代价。”

秦舒砚未加多问：“我回去之后便派人去寻。”

“多谢。”

“不必。”

云奉月望着秦舒砚远去的背影，心中暗道这孩子倒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跟穆倾风有几分相像。

一想到穆倾风，她瞬间觉得心乱如麻，昨日他见到了秦舒砚，似乎对她是否要离开毫不上心，或许……他从前对自己的许多，皆是师门情义吧。若他当真无意，那自己是否要放下身段追求于他？

她缓步往天沐阁走，心中有所思，并未注意周围的人，因此未发现穆倾风站在台阶上看了她许久。

穆倾风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她，一想到她可能会离开，心里便有些慌乱。早上他没有胃口吃饭，便不自觉走到了此处。没想到真的见到了她，只是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

他的心似被蔓草纠缠，时而收紧，时而舒放，最终还是妥协。

“姜云。”

云奉月听到有人叫自己，一转头便看到了自己满心都在想着的人，眼中生出微光。她停住脚步，看着穆倾风向着她走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穆倾风的手心沁出一层薄汗，他有些后悔喊住了她，想问的话全都梗在喉头，不知如何开口。

云奉月望着他，也不曾开口，她在等。

微风拂过穆倾风的掌心，留下丝丝凉意，他倏而收拢了指节，不再迟疑。

“姜云，你要走吗”

云奉月从他的神情和语气中判断不出他的情绪，不知他是想让自己走，还是不想，她依然没有开口。

“你要离开沧元山吗”穆倾风又问了一遍。

云奉月捕捉到了他的一丝慌乱，心中骤然欢喜起来。

这或许是试探穆倾风心意的绝好时机。

“师叔希望我走吗”

“我……”

“师叔最近一直在躲我，想必很希望我离开吧。”

“我离开了，师叔应该会高兴吧。”

“我在这里本就是个多余的人，师叔开始便不愿收我入门，眼下是该离开了。”

云奉月的语气像是承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穆倾风再也稳不住了。他手足无措，语气有些慌乱：“不是，我没有要逼你走，若你愿意，可以一直留在这里。”

云奉月问道：“你希望我留下还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