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没有人能独善其中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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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乔爸亲手拿下乔祁的呼吸机，乔瑾赶到的时候已经结束了，她腿一软坐在地上，突然反应过来想爬起来接回去，但是被人压住了。乔瑾抬眼看到的是冷亦斐，他对她摇头，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连乔家都不想让乔祁继续难受了。乔祁被移出来，乔瑾跟着他一起去隔离间，他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看着他。

“哥，你要是太累了，我们就休息，这些年你辛苦了。”

乔瑾摸了摸隔壁的空床躺上去，转头看向乔祁，伸手握住那个已经冰凉的手。乔祁的手一直都很大，能轻松的包裹住温暖你，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哥，我以后会继续学医，我可能要回去了，我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以后的路不管多难走，我都会咬着牙坚持下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但是，想做的事情的前提是，楚家必须灭。我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既往不咎太虚伪，风水轮流转，我要让他们往死里转。我不要他们的道歉，我要他们生不如死，要跟我一样才算道歉。”

早上出殡之前乔瑾都没有出现，似乎在拿下呼吸机的那天，她就离奇消失了一般，她在解剖室的床上躺了很久，久到冷亦斐终于在解剖室找到她，还被她吓一跳。

“娜娜！！你要死啊，这地方是你能躺的地方吗！”冷亦斐火急火燎的把乔瑾抱下床。

乔瑾木讷的看着冷亦斐，最终还是开口：“哥他走了。什么也没留下吗”

冷亦斐不能说太多，能留下的他都尽力留下了：“叔叔阿姨全都带走了，能留下的大概只有那个地方了。”

乔瑾没有继续说话，冷亦斐知道她想去哪，他只能扛着她去停车场开车前往目的地。乔瑾站在很远的地方，看到很多送行的人，她不敢往前。

站在原地等了很久，“哥，我们回家吧。”乔瑾安安静静的出声，冷亦斐一时间不确定她到底跟谁说话。

冷亦斐不确定的问乔瑾：“什么？”

“我说，”乔瑾望向冷亦斐，眼里不再有之前的光芒了，“回我们的家。我不再是乔瑾，而是冷家三小姐，冷娜，我要回到我原来的位置。”

冷亦斐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乔瑾的这句话，乔爸乔妈出来的时候看到她了，刚想去喊她，就看到她跟着一个男人上车离开了。

“这小瑾是找到自己家里人了吧。”

“我听儿子说，这丫头太可怜了，才一直养在身边的，如今却要把她接回去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小瑾一定会回来的，你要相信她，也要相信我们的儿子，一定会保护她，一生平安的。”

冷亦斐从后视镜里发现走出来的两个人，似乎是乔爸乔妈，看乔瑾的样子似乎没有发现，也不再说话了。

冷家

一路上，乔瑾一直望着窗外，熟悉或者不熟悉的景色，在她眼里都不再有色彩。

“娜娜，不是我说，你现在回来不是时机，楚家一直在找你，你现在出现就是在自投罗网，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啊。”冷亦斐不知道乔瑾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不阻止她会很严重。

乔瑾望着窗外，不看冷亦斐：“冷亦斐，我什么都没有了，就连最后的回忆都不是那么快乐的回忆，你要我如何？”

“不是，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要知道，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不是你一时引火上身，就能解决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知道真相，如果一日查不到，我就查三天，五天，一个月，半个月，半年，一年，一年查不到就十年，哪怕我再一次回去，我也不在乎。”

“你好，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大哥不会让你去的，大哥就算把你手脚都打断，也不会让你去找楚家的。”冷亦斐实在是找不到话说了，只能搬出冷亦宏。

乔瑾一点都不在意：“那就试试好了。”

“你！”

冷亦斐带乔瑾回冷家，她又一次回到上次醉酒醒过来的地方，她刚进门的时候，阿姨帮她拿了一双拖鞋。

“小姐，回来啦。”

“我哥呢？”乔瑾默默的换上拖鞋，不见冷亦宏。阿姨本来以为乔瑾是问冷亦斐，但是又看着你们两一起进来的，知道你问的是冷亦宏：“哦，大少爷是吗？在书房里呢。”阿姨想了想冷亦宏除了吃饭基本都在书房里。

乔瑾点头算是默认，自己直径上楼，冷亦斐也跟着她一起上楼。

“你是打算直接跟大哥摊牌吗？你可千万冷静，这件事不一定是楚家干的，你也别忘了，现在没有明确证据指向他们，你就这么贸然公开身份，到时候，你就算连查真相的机会都没有，你不能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你冷静点。”

“我现在很冷静，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乔瑾头也不回的走着。

冷亦斐拉着乔瑾停在楼梯口：“我觉得你现在根本就不冷静！！”你这时候已经没什么表情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生活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冷亦斐微叹气带着乔瑾去找冷亦宏，进门之后，她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休闲的居家服，外套轻飘飘的搭在身上，带着眼镜正在看着什么，和第一次穿衬衫的样子不一样。

“大哥，娜娜回来了。”冷亦斐走到冷亦宏身旁，轻敲桌面。

冷亦宏猛的抬起头，看着冷亦斐又转向乔瑾，她注意到他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看到她之后又恢复正常，他站起身上前抱住她，她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不知道是该抱还是该反抗？可是她不想选择后者。

乔瑾和冷亦宏还有冷亦斐吃饭，

“你现在是要回来了吗？”冷亦宏还是有些不可信。

乔瑾吃了一口饭静静的出声：“嗯，我已经不姓乔了，我现在姓冷，是冷亦宏的妹妹，冷家的三小姐，冷娜。这些年我过得其实挺开心的，哥哥，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娜娜。”冷亦宏帮你盛了一碗汤递给你。

吃了饭，冷亦宏带着你上楼。

一楼是客房。两楼有三间房，靠近走廊的房间是冷亦斐的，对面是冷亦宏的，他们两中间的房间，一间空房是为了冷娜准备的，她的隔壁还有一间书房，平时冷亦宏办公就在书房。三楼是冷母住的。

冷娜的房间设计的很简单，房间内有浴室，一张席梦思的双人床，放了几个娃娃。床底铺着软软的珊瑚绒垫子，床旁有一个摇椅。窗台是冷娜搬进来前改造的，在窗前做了一个高的平台，也铺了一层软软的珊瑚绒垫，可以坐着看夜景。

晚上，冷娜坐在窗台上看着夜景晃着腿，冷亦宏走进她的房间，看着她坐在平台上发呆。冷亦宏从沙发上拿过外套走到冷娜身后盖在她身上，她微愣转头就看到他正看着她。

“怎么了吗？哥哥？”冷娜知道她只剩下他们能依靠了。

冷亦宏想把冷娜抱下窗台：“天凉了，别一直坐着，会着凉的。”

“没关系的，我不冷。”冷娜伸手抬手拒绝了。

冷亦宏知道冷娜在强颜欢笑，他不知道怎么劝她放下，怎么走出来，他做不到，他甚至不知道才能让她开心起来。只是冷亦宏还不知道，能让冷娜开心起来的人已经不在了。

冷亦宏抱着冷娜，她闻到他身上若隐若现的木质香，突然鼻尖酸涩抓着他的衣服哭了出来，声泪俱下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无处说，在这一刻找到了发泄口，眼泪泪流不止。冷亦宏慌乱间帮冷娜擦拭，结果越擦越多，她腿一软，他顺着她坐在地毯上搂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不让她坐在地上。

冷亦斐跑进来拿着纸巾，拍了拍冷亦宏，他也蹲在一边安抚着你。

“总算是哭出来了啊还以为她想不开了，要死要活了”

冷亦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冷娜是因为什么回来的，他知道现在首要任务是把她哄好。

“别哭了，眼睛已经很肿了，再哭就该瞎了。你要不要喝点水？还是有话跟我说？你可以慢慢说，我都会听的。”

冷亦宏很生疏的抱着冷娜，不知道怎么哄她，他完全没有经验。

冷娜接过冷亦斐的水喝起来，无力的靠在冷亦宏的胸口，又开始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冷亦宏看着冷娜举手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不知道现在是该哄她还是该怎么做。冷亦宏似乎又回到小时候第一次见冷娜抱她的时候，小心翼翼接过还在襁褓中幼小的她，生怕一个用力就弄疼了她。

“亦宏，这是妹妹哦，你是她哥哥。”

“妹妹好，我是你的哥哥。”

冷娜抓着冷亦宏的衣服，自言自语的说着：“哥哥我没有哥哥了，哥哥不要我了。哥哥走了，他丢下我了，我没有哥哥了，哥哥我的哥哥”

冷亦宏听着冷娜的话语，知道她喊的不是他，是乔祁，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抱紧她，身上的热量一点点的传递给她：“不会的，哥哥不会不要你的，哥哥就在这里，哥哥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呢。”

冷娜抬眸看着冷亦宏，脸上还有泪痕，他心疼不已，摸着她的脸，感觉她比上一次更憔悴了，唇瓣都已经干裂了。

“你要不要再喝点水？”

“哥哥，真的不会走了吗？”冷娜抓着冷亦宏的衣领特别用力，似乎是想确认什么。

冷亦宏握着冷娜的手，一点都不在意她会不会扯坏他的衣服。

冷亦宏抬手拖着冷娜的后脑勺，额头抵着她的头：“不会，哥哥再也不会走了，你也可以一直留在这。”

“哥”这一声，冷娜确确实实的是对着冷亦宏喊的，“哥我想拿回那套房子，我想把房子便会原来的样子，我只有这一样东西想拿回来”

“好，都听你的。能不能交给哥哥？”

冷娜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冷亦宏便当她默认了，她又转头看向冷亦斐。

“怎怎么了？你突然这样看我，我有点慌。”冷亦斐有点猜不透冷娜现在的思路。

冷娜静静的开口，她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严重，她答应乔祁会重新学医，重新开始生活。

“二哥，教我学医吧，我想救人，或者你管生，我管死。”

“我额”冷亦斐看着冷娜又看向冷亦宏，发现后者没什么反应，便应允了，“好，不过很苦的，你能坚持吗？”

“我能。”

冷亦斐突然俏皮的说：“你能坚持的情况下，是不是应该先把自己养好呢？”

冷娜低头看了看手，又摸了摸脸，抬头看着冷亦宏：“哥哥，是不是很难看？”

冷亦宏捧着你的脸：“不难看，娜娜一直都很漂亮的。只不过是现在太瘦了，哥哥给你吃很多好吃的，把你养的白白肉肉的，好吗？”

冷娜默认，有些累，似乎这些天的精力都耗尽了。冷亦宏把冷娜抱上床，给她盖好被子。冷亦斐拉了拉冷亦宏，后者抬头，冷亦斐示意他出去再说，

“累了就睡一觉吧，睡醒了都会好了。”

冷娜闭上眼睛，伸手想抱住什么发现床上什么都没有，冷亦斐注意到她的举动跑出去。不多久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半身大的玩偶。

“娜娜，是要这个吗？”冷亦斐拿着毛绒狗递给冷娜。

冷娜抬眼看到毛绒狗的时候，都不敢相信，他居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面前，她伸手抱住他感受到他的真实，鼻息间闻到常年累计的香水味，淡淡的很好闻，是她帮乔祁挑的一只，有阳光有海洋还有一丝抓不到的甜味，很淡。

冷娜没有忘机基本礼貌，轻声道谢：“谢谢。”

冷亦斐低声安抚你的情绪：“不客气，你好好睡一觉好不好？你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冷娜抱着狗躺下转身侧身，眼泪肆意滴落在它的身上，他们看着她对视一眼，只能让她一个人呆一会了。

出了房间门，冷亦斐咬牙切齿的说着：“很多事情，我觉得是楚南的问题，不然为什么每次刚好娜娜在的时候就出事了。”

“楚家早晚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冷亦宏的眼眸暗度了几分，似乎有一丝杀意。

冷亦斐坐在沙发上抱头：“可是楚年藏的太深了，我们根本查不到他们的消息，更何况是证据了。”

冷亦宏和冷亦斐还在商讨什么，门被人打开，冷娜抱着狗走进来，拽着冷亦宏的衣服说道：“哥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她突然想着去找什么东西。

一来二去折腾到现在，冷娜现在突然想起来了。

“不用求我，你说，我都答应你。”冷亦宏的心都快碎了，冷娜什么时候跟乔祁说过请求，却要对他用请求，终究还是没有接受自己。

“我想去那边找东西，我想看看有什么能带回来的，我想拿回来好不好”你一手抓着冷亦宏的衣服，像是跟他说，又像是跟自己说。

“好，明天哥哥陪你去好不好？”冷亦宏半抱着冷娜，让她坐在腿上才发现她没有穿鞋子，他皱着眉还是裹住了她的赤脚。

“我想自己去”冷娜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冷亦宏看到她生活的地方还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其实是想留在那。

“好。”冷亦宏想着还是把冷娜抱回去。

冷亦宏抱着冷娜，她抓着他的衣服，他送她回房，明明是个成年的孩子，可是他抱在怀里似乎觉得她脆弱了不少。

冷娜半开口，犹豫间不知道怎么说。

冷亦宏低头看着冷娜，似乎是猜到她的意思：“想说什么吗？是不是自己睡不着？”

“嗯。”冷娜没有否认，出声询问，“可不可以，留下来。”

冷亦宏没有拒绝冷娜的请求，他把她放在被子里帮她掖好之后自己也躺了下来。

没多久，冷亦斐进门探头看着，冷娜有点茫然，他笑嘻嘻的拿着枕头靠过来：“既然大哥过来，那我也不请自来了，妹妹不会介意吧。”

冷娜看着冷亦斐，想到他帮她找回了玩具，陪她到现在默然了。

冷亦宏重新帮冷娜掖好了被子，她抓着他的衣服闻着他的味道，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冷娜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一直在重复这各种梦境，似乎有些都还历历在目，醒来的时候抱着狗，身边已经没有那两个挤着她的身影，她注意到天已经亮了，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她还要维持多久，已经过了多少天了。

冷娜迷糊的走出房间门，冷亦宏在书房里听到外面的声响，出门就看到她正抱着狗站在外面。

“娜娜醒了？饿了吗？”

冷娜看着眼前的人出神，下意识的拒绝摇头：“不，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们先吃饭好吗？吃了饭我就带你去。”冷亦宏弯腰抱起冷娜，她默默的抓着他的衣服不说话。

冷亦宏知道冷娜一时还不能接受，她喊的也不是他，不能急，要慢慢来。冷亦宏带着冷娜下楼吃饭，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似乎不是这个味，她一阵反胃，狂吐不止。

“娜娜！”冷亦宏猛的丢掉筷子，拿过阿姨手里的杯子，拿着纸巾帮冷娜擦拭，“喝点水。”

冷亦斐从客厅抱着急救箱帮冷娜检查，她一声不吭的任由他们摆布。

“对不起。”冷娜忍着不适，没忘礼貌。

冷亦宏帮冷娜擦拭干净，又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的，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我让厨房再给你做点别的吃吧？”

冷娜摇了摇头，不是很想吃了。

冷亦斐收拾完东西，抬头询问般的问冷娜：“那，我们就一起去那边看看呗。你要是路上有什么想吃的再说吧，你看这样好吗？”

“好。”冷娜看着不能出门的衣物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姨上前带冷娜先上楼去换衣服，她是第一次进衣帽间有点不适应。

“这些衣服都是少爷提前买好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尺码应该是你的尺码。你要不要试试看这条裙子？”

阿姨给冷娜拿的是一条纯日常的小洋裙，不浮夸也不张扬，看着就很舒服，只是这个颜色刺痛了她。

“不不要，我不喜欢粉色的。”情绪失控下，冷娜想逃跑刚转身就撞上一个肉壁。

阿姨突然看到冷亦宏和冷亦斐进来，一阵慌乱：“少爷，对不起，我不知道小姐怎么了。”

冷亦宏抱着冷娜，她攥紧了他的衣服，他能感受到她的不适应，小心的拍着她的背安抚，他跟冷亦斐听到声音就上来了，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想跑的身影。

“没关系，你先下去吧，把这件衣服也带下去，你找几个人把衣帽间粉色的东西都收了。”

“好的，少爷。”阿姨只能先离开，衣帽间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我不是故意的。”冷娜低着头抱着冷亦宏，他摸着她的头一点责怪都没有。

冷亦宏抱着冷娜继续安抚着：“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直说就好了，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穿的？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找好不好？”

“我不知道。”冷娜轻轻摇头，完全没有想法，什么都没有。

冷亦斐已经在衣帽间里翻找衣服了，他找了很久想了很久，拿出连帽衫又从柜子里找出紧身裤，也分不清有什么区别，丢给冷娜。

冷娜看着有点懵，不理解，冷亦斐挠着头：“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我都挑出来，你自己选吧。”

冷娜默默的抱着一堆衣服无从下手，冷亦宏微弯腰接过她手里的小山：“我帮你拿，你自己挑。”

冷娜刚一开始就摸到一件材质很软的衣服，她努力的翻了翻，是一件大码不知道是谁的连帽衫，她刚准备脱掉衣服，冷亦宏和冷亦斐军事化转身，她脱掉之后很快的套上了，衣服很大一直到膝盖，手完全被藏在袖子里，她默默的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