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不走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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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刘念晃了一下晕晕沉沉的头,感觉整个身体都像是被水浸湿的海绵一样。好久没有这种宿醉的感觉了,头微微还有点疼。转头看了一眼睡的如同死猪一样的王眸,整个人四仰八叉像极了棕熊的样子。一抬身刘念发现自己只剩小裤衩的身体,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又被着小子扒光了,上次还是十几年前的事。苦笑中,刘念挣扎着身体想坐起来,一股酸痛而乏力的感觉从身体上传来,不觉让刘念心里自嘲:老了啊,身体有点不中用喽。
其实人喝醉之后,不是懒床的那种困意,而是头疼的睡不着,而且头像灌进去铅块一样的沉重。作为中年人的刘念,明确知道,这时候最好的不是休息,而是出去走走,喝上一碗粥养养胃。如果能泡上一杯清茶,让身体慢慢的将酒精排除体外。想到这里,刘念一咬牙,使劲挣扎着起身,顺手将杯子盖在裸露的王眸身上,便去卫生间洗漱,出门了。
沈市的清晨格外的清爽,不知道是那股凉凉的感觉刺激了刘念的大脑,还是这种熟悉的寒冷让他感觉亲切,不知觉的放慢了脚步。他看着天空的漂亮的雪花,不仅感叹:“慢生活,久违的清新感啊,在首都的这个时间应该是着急奔地铁的青年,出入早餐摊的忙碌身影吧。”信步走在大街上仿佛有种远离纷扰的感觉,沈市明明就是个省会城市,刘念好像忘记了这点。
刘念信步来到街头,4条车道,南北各两条。沈市的车道大多都是这么宽,甚至市城区主干道和高速都是4条车道的宽度。道路两盘是被车压过的积雪,泛着黑黑的雪渣子,那是被泥水浸盖后形成的,两边都是六层小楼。半地下的那种,负一层漏出半边,去一层还需要爬半层楼梯。镂空的部分支出各种晾衣杆,但是因为冬天的缘故,没有一件衣服。一层则都是各式各样的餐厅牌匾,看得出来昨晚这里应该是人声鼎沸,刘念一家家看过去,发现中间有一家粥铺,便走了过去。
东北的早餐和南方有很大的差异,刘念的记忆中小时候根本没吃过油条、豆腐脑,都是拌大豆腐,咸鸡蛋,各种蘸酱菜从没断。所以、只要是来东北,小凉菜永远都是主角,而主食则是花样百出,馅饼,馒头,生煎包!米饭,油条,各种粥!反正就是你能入口吃的,早餐的清淡主要体现在凉菜上。一股子熟悉的想念,怀旧的期盼,促进刘念加快了脚下的节奏。可能是因为地滑,或者是刘念还没有醒酒,差点摔了个大马趴,但是这丝毫没有降低刘念去喝一碗热粥的冲动。
刘念来到店面前,半段楼梯上的积雪被店家已经清扫干净,油乎乎的地面渗透这黑黑的磨损印记。抬头看店面匾额,大而张扬的挂在一楼上面,霓虹灯排列在匾额的四周,失去了晚上被点亮的灿烂,排线被看的清清楚楚,因为天冷的缘故,排线不仅透着老旧,还有一层层的积雪覆盖,在冰冷的空气中,像是一根跟钢条一样突兀。
走进店中,桌子旁几个年轻人正在吃早餐,面前几盘小菜,猪耳朵,小黄瓜,花生米,蒜茄子,几瓶喝光的啤酒瓶子已经摆在桌角的一旁。戴着大金链子的小伙,真在闷头喝一碗瘦肉粥。这就是沈市,这大清早的就开喝也算是风景。
刘念径直的走向服务台点菜,沈市的早餐店和午餐店好像没啥差别,服务台都非常大,因为各种菜系都是明着摆出来的,然后上面都贴着各种各样的菜谱。明码标价,简单粗暴,不需要什么菜谱之类的,
只有一些高档饭店才会看菜谱。因为需要把各样的菜系都像大排档一样的摆放出来,所以服务台旁边都是一排排透明的柜子,需要什么自己拿,店家结账就好。其实这种经营方式跟家接地气,显着那么亲切。刘念扫了一眼餐柜中小菜,又看了一下旁边的5个大桶里的粥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有点口水外溢的感觉了,粥桶后面是烙馅饼的地方,厨师不停的包香饼,按馅饼,添馅饼,然后把刚出炉的馅饼放在预先准备好的盘子中。店中不时有顾客催促的生硬:“老板,酸菜馅的好了没啊”,刘念知道这种烟火气,也只有在东北能享受了。其实城市发展这么多年,大家都说东北作为老工业基地,发展不起来是因为人的问题。其实刘念并不认为这种烟火气的东北应该改变,这才是真的人间烟火的味道,那种90年代的勤劳、古朴、有张力的人间味道。
刘念搓搓手,又哈了一口气暖暖手心,这熟悉的动作和这熟悉的味道强烈的刺激着刘念那晕沉沉的大脑,此时的刘念恨不得把每个菜都尝上一口,洋葱黑木耳、油炸小咸鱼、青椒黄花菜、葱花嫩豆腐,酱香蒜茄子,还有东北的特色沾酱菜。哇!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刘念忙向服务员招手点菜,5张馅饼,5碗粥,9样小菜是一个没落下。服务员听着刘念不和谐的首都口音,一个劲的提醒刘念:“哥,咱家菜量大,您注意点量,吃不了,浪费了。”,刘念只是笑答到:“我们人多,没事”。
刘念点菜,就坐在旁边的空桌上,等服务员打包。手刚触碰到桌角,烤串的味道,吵杂的喝酒就传入了刘念的身体,这是常年累月留在桌子上的印记,有酒,有汤,有油,渗透进了桌子。虽然老板已经擦的干干净净了,那种味道和感觉已经无法磨灭掉了。显然这家早餐店,到了晚上就变成了烧烤店。
大概10分钟左右,服务员就打包好了慢慢3个大袋子送了过来,刘念接过餐,并没有出门,而是指着旁边的桶问道:“服务员,这是什么?”
服务员一笑:“这是本店的特色豆腐脑啊,自家磨的!”
刘念又指了一下旁边的两个桶呢?
服务员说道:“一桶是大酱,自己家下的,另外一桶是酸菜,自己腌制的”
刘念忙问:“卖吗?”
服务员大笑:“豆腐脑当然卖了,这桶是备用的,一会就换过去了。大酱和酸菜是我们用来拌凉菜和做馅饼用的,不卖。如果您想要,我可以问问我们老板。”
刘念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的时候,每家都有三口缸,一口是水缸因为自来水总停水,有时候还需要自己去挑水,一口是酱缸,黄豆下来后,先煮熟了,然后把豆子全部打碎,做成醬块子,用报纸封住,晾干后,把酱块子打散,加盐粒子封缸。每天早上都要用醬杵打醬。如果有秋天的新鲜菜,就洗干净,用纱布包裹后扔到酱缸中。什么黄瓜、茄子、长豆角,都会被腌制成鲜菜,特别好吃。每年冬天去蹈大酱,虽然冻的嘚嘚瑟瑟的,但是盛醬的口水往往都能打败身上的寒意。
“您要吗?如果想要我问问老板去。”服务员的催促声把刘念的思绪打断。
刘念忙说:“不好意思,愣神了。醬要是能给我一碗当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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