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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啊不容易,瑞银,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终于也要唱《征服》了吗。哈……小爷不愧是天选之子,那么计划完整了。
临别登山,玫姨远眺维港中环、南丫大海,心潮起伏不定。
香港这个小池塘留不住他,臭小子如是说。
可是你看看他在干什么?
讨好女儿,变着花样讨好,他把素素当妹妹宠怎么办,可惜夯货不在没个商量的,伤脑筋啊。
一人一包孤身远行。
岳明还是不让相送,步出大门背身挥手,潇洒哥也不及小爷的万分之一吧。
澳门搞了一出,香港结识了不少高层,家宅内圈的篱笆也扎紧了,玫姨素素应该不会受到骚扰,他可以放心求学去了。
……
北京,晓白他们在送别,郑桐要去陕北了。
袁军没了和小伙伴斗嘴的兴致,和奎勇帮着提行李。
二个很沉的长条旅行包,里面全是书本讲义,高中的大学的,全是郑桐一家家求过来的。
这段时间,郑桐着了魔似的钻进书海,跃民又久不露面,害得他形单影只,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本来他们应该是一批的,没想到老头子过关了,时来运转的自己自然不用同往了。
他由衷地佩服跃民的脑子,更加不舍曾经同病相怜的兄弟们。
难得开回口,老头子长叹一声,袁军知道事不可为。
跃民躲开了,可躲得了一时躲不开一世;郑桐没躲,这不第一批就轮到了。
不能同进共退已是不仗义,求情无果更让袁军没脸见人,今天郑桐要走了,他不能不来,否则真做不成朋友了。
放好行李欲言又止,郑桐主动说理解,结果把他臊了个满脸通红。
郑桐笑着勾了勾手指,袁军自然而然俯身,之前都是狗头军师动脑子,勾完手指就有乐子的。
真的吗?袁军一掌拍在郑桐肩上,真是跃民说的?
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跃民没有抛弃自己,三兄弟还是三兄弟,你没骗我对不对。
郑桐疼得龇了龇牙,脸上却是得意的笑,放心吧,他会回来的,回来后还和以前一样。
满血复活,挺胸迈步回到站台,二愣子愣出了新高度,脸上的喜色和周围格格不入也没在意。
郑桐他姐哭成了泪人,幺弟这一走不知道何时能归,做姐姐的自然万分不舍。
郑桐探着身子安慰,“白眼狼”姐夫是个好的,老娘搬去同住解决大问题了。
老娘老姐手上有钱,可以变相请人帮忙照顾的,郑桐让她们千万保重,别的也说不出什么了。
长姐哭的悲切,赶紧转移视线,不然要陪着掉金豆子了。
旁边是晓白,女孩比以前更端庄更漂亮了。
郑桐近视但眼神挺尖,她腕上戴着一块表,同样的表带同样的表盘,只比跃民的那块小了一号。
好啊,连我也瞒住了,郑桐竖起大拇指比了比。晓白落落大方抬腕晃了晃,没错,我和他一直是一对。
和晓白的交情,没深到车站送别的地步,敢情她是代跃民来的。
郑桐笑了,笑得很开心。他很顺利吧,好兄弟一辈子,等他归来,我必在清华园为他接风洗尘。
目光转向奎勇,郑桐十分感激地点点头。
跃民走后,奎勇不时上门,不是一尾鱼就是鸡鸭蛋和菜蔬瓜果,连老母鸡都送了二只。
郑桐知道他每日下乡帮忙,家里的弟弟妹妹养着一群鸡,加上那些钱日子好过了不少。
奎勇依旧不习惯这种场合,不习惯送别,但他脸上已经没有暴戾之气,取而代之的是农民般憨厚的笑。
见郑桐客气,奎勇随意摆摆手,做了个放心的手势。郑桐知道他还会照应,于是笑得更开心了。
笑容感染了他们,不用悲伤不用难过,今天的分别只为明天更好的相逢。
我们还年轻,苦难压不垮我们,坎坷只会磨砺我们。
朋友们,且看各风流十年再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