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且听我狡辩 (第2/2页)

不过，岳飞是绝世武将，才有此凄惨下场。他石坚可不是绝世武将，虽然勇猛，但还是靠科技震天雷，这些交给官方，也能让他们放心点。最重要的是，他石坚不是愚忠之人……

石坚给了自己一周时间，除了紧要的事情，其他时间就读书练字，读经典，读名人注解的经典，以及科举时文……他相信，用不着多久，朝廷一定会以各种借口将他孤身调回汴京，既是怕他拥兵自重，试探他的诚意，也是千金买马骨，沽名钓誉。

不过，考验比想象的来得更快，一篇书法还没看完，石坚眼睛余光就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能够悄无声息的来来往往，只有这些宗门宗师级的人物。

石坚不慌不忙的将毛笔放好，拱手施礼：“不知姑娘驾临，有失远迎了。”

这个面貌普通，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女子一身道姑打扮，穿的却不是道装，而是一身普通布衣。

她双目摄人，用冷清的口吻道：“你为何与六贼的童贯沆瀣一气？还有，你既然是秀才，为何字写得如此之丑，莫非是假冒的？吾乃一派宗师，也是你能随便叫姑娘的？”

对方兴师问罪，石坚并不意外，他对隐世宗门了解依旧不多，但也知道了一些信息，比如他们相互独立，互不统属，甚至可能互相为敌，只是也默认和遵守着共同的“隐世”规则。眼前女子以及范冰清所在的宗门，属于“入世”的隐世宗门，与民众共休戚，故而也颇为上心政治。

石坚不慌不忙，先是示意对方上座，然后对着里间忙碌整理财物的花二娘喊了一声：“玉儿，有贵客，上好茶！”

女子看了一眼和最近流行的太师椅有点像，但又简单实用的高背椅，没有犹豫坐了上去。石坚则坐在她旁边，等待上茶，这算是宋朝迎客的一种礼节。

过了一会儿，花二娘带着临时充任丫环的双生姐妹来奉茶，看着气质相貌绝佳的双生子，女子的眼神中更是蕴含怒气。

待花二娘领着两个丫环行了个万福退回屋子，石坚才开口道：“姑娘请用茶，且听我狡辩……”

“嗯？”女子怀疑的眼神如针刺一般看向石坚。

玛德，嘴秃噜快了，网络词语都整出来了！

石坚面不改色的点点头：“我的话，此时在姑娘眼里想必都是狡辩，吾姑妄言之，姑娘且听之，如有不当之处，还请指出。”

“这世上有好人，有坏人，有好事，有坏事！”

“百姓纯粹，眼里只有两种人：做好事的好人和做坏事的坏人。并由此将人简单的分为奸忠，加以褒扬或鞭挞！”

“官吏眼中，执法者以法惩恶，让恶者不敢为恶。道德者宣扬仁善，教百姓去恶存善。”

“而施政者眼中，则着眼于兴大利，去大弊。前汉孝武皇帝求贤诏言：故马或奔踶，?致千?；?或有负俗之累，??功名。夫泛驾之马，跅弛之?，亦在御之?已。童贯此人，有雄心壮志却无才具。吾与其合作，他得名，我得利，官家、百姓得实惠，有何不可。”

虽然女子依旧面无表情，只默默的端起茶杯品茶，但石坚知道自己的说辞已经奏效，不过接下来才是重点。

“姑娘所说第二点，涉及一些隐秘……”石坚一开口，就注意到对方耳朵竖了起来，心下一乐，却依旧“艰难”开口道：“只能告诉姑娘八字：一得一失，有得则有失。”

天大地大，脑洞最大，这种话题最好用这种简单或是晦涩的语言，让对方自行脑补，说多了反而漏洞更多。

看到女子惊异的表情，石坚确信她已经信了，待对方神情恢复平静，他继续开口道：“至于称呼，金刚经云：色即空，空即色。吾以为姑娘乃隐世高人，不会在意这些。又觉得与姑娘投缘，见姑娘如见好友，故而以此称呼。若惹姑娘不快……”

“罢了，童贯此人风评极差，你还是要注意影响。”对方一句话揭过此事，又问道：“你言自己乃赤松子一脉，此事真、假？”

果然，问题还是回到了这个本质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