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系统) 第11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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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几日前,靖安侯暗中求见陛下,获得了一次扳倒洛平侯府、为皇室立功的机会。
靖安侯心知与洛平侯府的矛盾不可调节,干脆也不做那两面三刀之事,直接投身圣上的阵营。哪怕圣上真的毒发身亡,他也总是在临死前拼了一把,此次,不成功则成仁。
谁知,圣上居然要求他女儿姜娅假扮齐昭仪,并乘坐宫中马车在洛平侯府前逛上几圈,待见到一个苗人打扮的女子后,才可掀开车帘,令对方看到她易容后酷似齐昭仪的那张脸。
虽不知圣上打什么注意,可后来苗女果然眼神闪烁、沉着脸跟了上来,还傻乎乎地中了圣上派人埋伏好的毒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紧接着苗女与外男有染的小道消息传入洛平侯府、和恰巧被一名朝臣在酒楼宴请的洛平侯。
不论是后来洛平侯因马匹发疯癫狂摔断了腿,还是毒女在迷药下被捉奸在床,都无一不暴露出大周朝的这位圣上,可能并非一位心软人和的帝王,而是拥有着杀伐果断、有仇必报的性格。
这让一直以为圣上较好被舆论拿捏的靖安侯父女两人,同时出了一身冷汗,竟是再也不敢提及入宫为妃的话题。
姜娅突然觉得,或许父亲的选择是对的,洛平侯对比圣上来说,更为年轻气盛、可在谋算方面却也差了不止一筹。
只要圣上今次不死,接下来的大周朝内,洛平侯府也要除名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洛平侯府这段日子以来的姿态,有些过了。
永历年3月12日夜里,洛平侯在跛腿了半个月后,终于无法等待下去,发动了宫变,不知以前藏身何处的陈家数万私兵,连夜赶至都城,将皇宫团团围住。
当夜,阿蓉在岐大人家中用了晚膳,看着岐大人儿媳妇哄着一个光屁股小孩儿,心中的不安消减了很多,回到院中时,她胃里一阵翻滚,似乎是水土不服的干呕了两声,将几个丫头和嬷嬷吓了一跳。
第18章 逆袭前世的美姬(十八)
宫外连点火星子都没有,深夜里寂静的只能听到风声,陈樾半躺在龙塌上,闭着眼揉了揉眉心。
不能想,想了就难受,这一晚也不用睡了。
他还记得七天前的那个夜里,他抱着小姑娘,半点不知节制的抵死缠绵,他从她的鼻尖咬到指尖,只觉得没有一处不美,也没有一处能让他升起放过她的念头,嘶……
七日前洛平侯府的动作,终于开始频繁了起来,他知道最近必须要将阿蓉送走了,留在宫中不安全,他无法保证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但是人走了,他一个人孤单的睡了七天的龙塌,只觉得浑身都不对,有了家室的人突然送走了媳妇,这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孤家寡人。
陈樾以前行事随心,只须顾着自己一个人便好,现在又多了一个,只觉得要考虑的面面俱到才敢走下一步,这显然是负担,也更是一种甜蜜。
年轻的帝王心中砰砰的跳动,过了一会儿才似乎要合上双眼,外头却忽然混乱了起来。
“陛下!”徐公公心急忙慌的在殿外跳脚,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洛平侯胆子真肥”的惊奇神色,“洛平侯反了!”
某一个瞬间,正灰心丧气歪在龙塌上的帝王,却因这一刻的到来满血复活起来,他眼中微动,仿佛如释重负,“替朕更衣。”
陈岌其实不愿走逼宫这一步,因为自古以来逼宫成功的也就史上那几个,还大多数都是皇子身份而并非朝臣。
最重要的是,眼下大周朝的帝王,不是以往的那些昏庸之君,反而接连做下了不少大事,足可称中兴之主。因此肯跟着他反的,也只有先帝在世的那会儿,陈家豢养的私军。
是私军,也是死士,足有上万兵马对陈岌忠心耿耿,这是他长久以来的底气。
可连夜急行到皇宫之外,这个名扬都城十多年的洛平候爷,在对面火光的照耀下再也看不出半点少年的朝气,半点得意猖狂,反倒死气沉沉。
“这就是圣上啊……”洛平侯仰起头,语气中说不出是悲鸣还是认命。
显而易见,就在他疯狂的孤注一掷、打算搭上整个洛平候府进行反叛的时候,圣上已将他的行迹尽数掌握。
所以才能在今夜陈家私军奇袭之下,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应对……对面火光之下领将的那一张脸,陈岌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驻守边境的一员智将,竟不知何时被招进了都城,一直隐藏到了现在,才露出真身!
陈岌叹了口气,抓紧了手中的刀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陈家军,隐隐有些愧疚。
来此之前他说过事成后要给这些人荣华富贵,现在这个承诺很大可能兑现不了,可这些人依然没有一个退缩,陈岌扬起长刀,低喊一声:“没有退路了,跟我冲吧……用出你们的全力,只要杀了圣上,陈家的血仇就会由今日决断!”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悲壮,陈家的私兵也都早有必死之心,这一仗竟打出了血性,差点就攻破了那名智将的防线!
甚至于,还有一名私兵偷潜入宫中,企图以哨箭射杀陈樾,最终被乱刀砍死,新鲜的尸体染红了宫门内的红砖。
止澜殿内,陈樾漫不经心的看着一圈又一圈被缠在手臂上的薄纱,终于还是嫌弃太医手速过慢,劈手夺过便用牙咬了系紧,一抹殷红顿时浸透了纱布,两人顿时一愣。
陈樾尴尬的咳了一声,心知这是破坏了太医的劳动成果,“朕只是觉得太慢了。”
这种包扎方式看得旁边的太医眉头一阵跳动,生怕那伤口再度崩裂开来,忍不住开口劝道:“陛下,这箭口毒性不大,冲劲却不小,不容小觑。臣劝陛下近来还是静心休养为好,否则痊愈之后,容易留下疤痕。”
“无妨。”陈樾不在乎的摆摆手,他又不是女人,留个疤又如何?
再说他媳妇还没回来,叫他怎么静心休养?
男人只穿着一条绣龙纹的月白色长裤,光-裸的脊背上,任沐浴后的水珠不断滚动下来,潮湿的发也披散着,就这么大步走出寝殿,他扫了一眼殿内之人,淡声道,“将洛平候好生关着,择日处斩。”
“已经将那罪人与苗女一同关起来了,两人见了面如同仇人一般,简直不像是同床共枕了数年的关系。”徐公公一边说着,一边连忙取了柔软的布尽给他擦拭,只是还未擦干,亟不可待的帝王就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锦袍。
陈樾较为优越感的一挑眉,“大宴啊,你得知道,并非所有夫妻,都像朕与昭仪娘娘一般那么天作之合。这天底下的人,想要达到如朕夫妇二人那种情投意合、琴瑟和谐的境界,基本都是奢望。更别说洛平候与那苗女了……”
帝王十分不屑,“这两个本身存在的利益关系,外人稍一搀和便是一出大戏,若非情势所逼,朕都不屑于去插手。”
徐公公无语,作为一个太监,他为什么要听这些啊,“对对对,陛下说的是!”
日渐晋升为妻奴的陛下显然体会不出徐公公心中的抓狂,他换掉了先前染了血迹的衣物,便打马去了太傅府,府上不少人都一夜未睡,岐老更是睁眼到了天明。
虽然后来有消息得知洛平候被抓获下狱,但直到此刻见到真正平安的圣上,全家人才算松了口气。
陈樾在府上随意聊了几句,逗了几下岐老新得的嫡孙,就挠心挠肺的打探到了自家小昭仪所在的院子。
这一下圣上更是坐不住了,饮了半杯茶就溜了过去,果然在院内见到了那两名一直跟在昭仪身边的阿葫、阿斑守在门外,让他畅通无阻的推开了院内的屋门。
只是刚一踏入门内,陈樾呼吸一顿,目光直直的看向床榻之上。
“……这么大的人了,还踢被子。”陈樾面上若无其事的关紧了门,深吸了口气,上前将阿蓉踢到腰腹之下的锦被向上一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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