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再见 (第2/2页)
“欢迎光临我的教会,也是我的住所——三教会!”那男人倒是绅士地推开门,只不过这里确实太过干净了。
“您回来了。”空旷的教会里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那斑驳七色的玻璃下走出一个佝偻的老人,他拖着一个极长的衣袍向众人走了过来。
“阿尔贝托,先带‘俞’下去治疗一下……”
老人点了点头,就带着女人绕道走进了个房间。
少女倒是难耐对这里的好奇,像个孩子般左顾右盼着,时而仰头看着七彩的琉璃壁纸,时而用手拨动着座上的蜡烛。
“现在俞去治疗了,她听不到我们的谈话的。”黑衣男伸了伸懒腰,一屁股坐在腐朽的椅子上,他翘着腿,透过彩色壁画的光铺在他的身上,越显得他身上的神秘色彩的浓重。
“呃……”少女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依旧摆弄着手边的东西。
“你怎么选上他的?据我所知,圣物是不会轻易脱离宿主的……”
“那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命运,那并非我所控的哦!”少女微笑的说,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所做的只有等待新王的归来。”
黑衣男有些头疼地仰起头,把他的脸置于光影下,那圣母的手影像是为他加冕一般错位。
“你的房间在这,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舟车劳顿容易引起水土不服……”
“好的。”
随着房间门被轻轻地带上,整个教会里,只有几只乌鸦立在尖顶上骨碌着眼球发出瘆人的叫声,他沉默地站在圣像前,双手的食指与中指交叉构成一个叉号。
“少主,俞的情况还好……”那老者毕恭毕敬地说。
“辛苦你了,阿尔贝托,你先下去吧……”
偌大教堂里,就只有几声脚踩在地板上的回响声,像钟声一般叩击在他的心坎上。
“等等,阿尔贝托……”
那脚步声又停了下去。
“我犯下了禁忌,是为何将我收留于此?”
阿尔贝托微微地叹了口气,像是一位父亲教训自己的孩子一般说道
“一切都谨遵圣意而已。”
黑衣男人站在圣像前,祈祷着最后的罪过。
……
炎日初升,李棘言就接待了一个特殊的访客——王浣月,也就是王智宇的爱女,李棘言顿时就明白了他还没死的原因,想必是他单纯的女儿想要在父亲面前解决一些小问题,自告奋勇地来看顾他。
“你怎么样啊?”王浣月把鲜花插在一旁的花瓶中,今天她扎了个高马尾,看起来干劲十足。
“呃,我的身体就不劳大小姐太操心了,只是无关紧要的小病罢了……”
“那怎么行,有病就得治!”
那王浣月还要看着他把药吃下去这才肯放心的坐下,不过这可惹了对面的单野了,她看着一脸苦笑的李棘言,就知道那是王家的人。
“你是做什么的?”王浣月此时就像个护士一般伺机找话聊着。
“我是贵公子的司机之一,平时搭载少爷去各地考察,不过很抱歉,少爷出事的那天是在我的车上的,我为此事感到深深的自责。”李棘言露出一脸悲伤的表情,实则内心暗笑着。
“不过我记得那天好像大哥是去拿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他们谈话的时候都不给我听的!”她气鼓鼓的说,“于是我就站在门口偷听他们说话,好像谈到了泰国这个地方之类的?唉,不管了……”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李棘言。
“这是父亲要我给你的,喏。”
李棘言紧皱眉头收下那封信,虽然上面少女的体香容易让人心旌摇摆,但是相比老狐狸的安排,这都不值一提。
李棘言倒是不忌讳王浣月,随手就把信封拆了,信很短,半分钟就看完了,里面的墨迹随着接触外界空气飞速地消失着,内容也很简单,让他去拿齐氏大宅里的一个东西——在他的儿子身上。
“你有见过你的大哥吗?”李棘言忽然问。
“呃,没有,父亲只跟我说他还好,现在在治疗需要静养。”她削着苹果,细长的果皮绕着她的白皙的手腕滑落。“父亲有要你去做什么吗?”
“算是去拿个东西吧……”他敷衍地说。
“我也要跟着去!”她举起削好的苹果放在眼前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