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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罗马假日02 (第2/2页)

而不是如今任人鱼肉,痛到失声。

可同时他心里知道,此刻他能维持她仅剩的尊严,就是不要问起这道伤疤。

所有杂糅感情波动的一瞬间,不会比中弹的一瞬间更长。

戏剧排练了大半个月,小演员们终于能磕磕巴巴对起来,幸和一成提出需要特殊材料,前者兼职满开服装师现在就得开始做衣服,后者兼职宣发现在就需要资料做设计。

立花泉每天都被安室透抓着复健——真的是抓,一到点安室透就要满别墅找她,最后靠关闭中央空调把她逼出来。这日子生不如死进步如飞,半月后立花泉已经能不靠镇定剂绕着别墅走一圈了。

走完还有没有人样,不好说。

幸和一成问没人样的监督戏服材料和设计资料怎么办,安室透在一旁听个正着。

安室透表面上已经对这群未成年很温和了,但对人类的不信任仍然在那里,他提出只能有一个人出门采购,剩下的全是人质。

这句话一出,小演员们眼睛全滴溜溜看着立花泉,立花泉死狗一样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心不在焉:“那麻烦天马跑一趟布料店和资料店去订购吧,让店员尽快把账单和货一起送来就可以。”

幸看了看茫然的天马和不打算改决定的立花泉明显欲言又止,她知道幸想说什么,但是——

冲突迟早要来,不如选在今天,谁先于心有愧退让一步,谁就会节节败退满盘皆输。

再吃安室透的软刀子,她可就要守不住道德底线了。

这可是90亿的男人啊,再和他过一天素日子都感觉是太监上青楼。

第二天皇天马清晨出门,安室透拿着刀去门口送他,一半威胁一半恐吓:“你要是在一个小时内没有回来,我就把你的监督拆开,身体零件分批寄去你的事务所。”

“别听他的,”立花泉探出个脑袋,“你记得去买张彩票。”

毕竟你救了立本的国运。

皇天马被吓得走路顺拐,立花泉打着哈欠往安室透后脑勺扔了个草莓:“说了让你少吓他们!”

安室透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轻车熟路地回身接住,用刀切了几片生菜夹在三明治里:“让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已。”

立花泉皱皱眉:“我不吃生菜。”

安室透把生菜抽出来,又去切西红柿。

立花泉:“我也不吃西红柿。”

安室透拿出冰箱里的酸黄瓜。

立花泉:“我也不——要不然面包也算了,你把火腿片给我吧。”

安室透把生菜叶塞回三明治,递给立花泉。

同时磨了两下刀。

别说一小时,太阳下山了皇天马都还没回来,因为他路痴——他路痴这点立花泉是知道的,选的就是这点。皇天马因为路痴而迟到,但安室透这个心眼比筛子多的性格肯定会乱想,到时候他自己觉得不安全估计就走了。

实际上,安室透心理素质比立花泉想的稍微强一点,他撑到晚饭才表现出烦躁。立花泉幸灾乐祸地咬了一口雪糕:“天马这么久还没回来,你不怕他带警察来抓你吗?”

安室透瞥了一眼她,切苹果的动作微妙地顿了顿:“我在这里留下的信息太多了,为了防止信息泄露,走之前我会把这里烧掉。”

立花泉一口否决:“不行,这房子是租的,烧了再买房东肯定坐地起价。”

安室透为她奇特的脑回路冷笑一声。

立花泉隔着老远距离把雪糕棍投进垃圾箱,又去逗安室透:“你会切兔子吗?我会诶,我之前练过两大篮子水果,看我给你切一个!”

两大宫野明美送给赤井秀一的探病果篮,嘿嘿。

安室透退到一边看立花泉拿小刀耍宝,冷静地说:“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不觉得你不会去告发我,你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我信任的地方。”

立花泉又切废了好几个,才磕磕巴巴地切出一只耳朵大小不一的兔子来:“我以前有个朋友,当初我为了哄她开心,学了好久切兔子。”

以前有个朋友,听起来不是什么美满的故事发展,安室透心想。

立花泉接着说:“我那时候知道她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总绝望难过,可我没有办法,我救不了她,只能哄哄她。”

“后来我没有朋友了。”

“再后来,我也没有了。”

“我该说什么?请节哀?”安室透同时面对皇天马的不知去向和立花泉的答非所问,不免心烦——他真的要开始处理这一切,而不是一直无用地拖着。

立花泉把苹果兔子放在安室透的手心:“我的意思是,我想哄哄你,虽然没什么意义,虽然你不无辜,但也没有罪大恶极到要孤家寡人、众叛亲离。”

“如果你想烧的话,那就烧吧,我通知幸他们拿一些必要的东西。”她抽出湿巾擦干净刀和手指,“顺便,帮我复健,谢谢。”

安室透抓着那个可笑的兔子,慢了半拍才去看离开的立花泉——她已经能慢慢地,不扶着任何东西自己走动一段距离,动作还是有一些怪异,能看出曾经不良于行,但无论如何,她已经能离开轮椅。

所以她转身往远处走,不打算看他如何离开。

那种蔓延心头的、怪异的感觉。

安室透没有叫住她,只是站了一会,然后翻出工具走向大门,准备从门外的车中导出汽油——

大门“砰”一声被拍开,门外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红晕的皇天马。

不知为何,自云端坠落,双脚踏在地面。

皇天马打开门第一眼没看见立花泉,崩溃得肉眼可见,安室透瞬间反应过来,大喊立花泉的名字。

立花泉从房间里探出头,看见皇天马的模样眨眼间变了脸色,向皇天马的方向跑,安室透都不知道她能跑,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怕她摔。

她跑到皇天马面前,还什么都没说,被后者一把拽住手腕,皇天马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张着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失声了。

立花泉用力把皇天马拽进怀抱里,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少年的眼泪不断下坠,滚烫热灼。皇天马太想太想说些什么,但他一张嘴只是嘶哑的吼声。

他才十六岁,他都没过完变声期。

幸、一成、椋、三角听见天马的哭声,冲出来查看情况,撞见这个场面无措地站在原地,立花泉回头示意他们噤声,然后回身接着安慰天马。

皇天马哭得有点缺氧,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安室透揉了揉太阳穴,给立花泉递去一包纸巾,转身走去厨房。

倒不是不能理解,设身处地,他在迷路时,找不到方向的恐惧和“会害死监督”的恐惧同时袭来,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重,压力越来越大,同时反过来影响了他的方向感。

独自一人走在陌生的城市,这本来就是足以让人崩溃的事情,何况安室透的恐吓不似作伪,这个人有意无意透露出的细节表明他的杀伤性货真价实,而监督双腿残疾。

他会害死监督——这种将人溺毙的恐惧感。

一直到夕阳西下,他才找回别墅,第一眼却没有看到立花泉,恐惧在此时到达顶峰,剧烈的心理压力让他失声,即使眼泪嘶吼一起都不得发泄。

好在监督还在,失而复得,劫后余生。

立花泉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和外勤组过惯了她都忘了,十六岁的小孩心理防线就这么脆弱,亚特兰蒂斯那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变异株,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她小心翼翼地给皇天马擦眼泪,那张经过十几年镜头考验的脸即使哭得那么惨也仍然俊秀,让人觉得可怜巴巴的。

立花泉被撑着站了二十分钟,还跑了一小段,这会腿都快痛麻了,但皇天马还这样她不敢松手,倒是天马自己很懂事,主动拉她去沙发坐下。

立花泉轻声问他:“天马现在情绪恢复了一点吗?”

皇天马点了点头,张嘴——还是失声。

他“腾”一下脸红了,立花泉赶紧解释:“这是正常情况,大约明天睡醒就会好,不要担心。”

皇天马别扭地拧过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订单,那是幸要的布料和一成要的资料。

立花泉悄悄招呼夏组其他小演员们围过来,幸一马当先跑得裙子差点走光,向坂椋急忙给他一路按着。

幸以为皇天马在外面受伤了,在看见皇天马完好无损时才舒了口气:“废柴演员,迷路而已居然吓成这样。”

皇天马眼睛被气得睁圆,无奈一个字说不出来,三角悄悄从他背后探头,模仿他的声音:“你说什么!”

皇天马更愤怒了,回头怒目圆睁,被一成一把抱住:“天天辛苦了!”

向坂椋也大声夸他:“天马君简直像超级英雄!”

皇天马的脸红的不能再红,让人感觉他的天灵盖马上就要被蒸汽吹起来。立花泉看着他们笑了笑,心想幸再努力点都能把天马气得会说话。

安室透在厨房热预留的晚餐,大约皇天马在外面什么也没吃。微波炉转几分钟“叮”的一声,客厅里的人欢笑热闹。

这几分钟抽烟的时间都不够。

别出去了,皇天马大约不想看见他。

安室透索性放空,在厨房研究明天的三餐,直到过了好一会幸进来端晚饭——演员们大约已经知道了为什么皇天马会这么害怕。

前些日子这些小演员还很喜欢他,今后不会了。

他们同气连枝,他们同仇敌忾。

我的同学们呢?

幸把晚饭端出去,又很快回到厨房:“你要和我一起做戏服吗?”

安室透一顿,停下手中的动作:“为什么?”

“为什么?!”幸皱了皱鼻子,不可置信地冷嘲热讽,“你不知道吗?不会做家务的男人没有人要的!”

……

荡气回肠。

客厅里偷听的立花泉笑得打跌。

直球克傲娇,她就知道幸不会让她失望。

第二天皇天马醒的时候果然恢复声音,但是理智没跟着一起恢复,受惊过度让他全身是刺,本就艰难的排练更加艰难。

安室透自己心有芥蒂,减少插手频率,就在一旁看着,偶尔维持秩序,大部分时间在缝钉珠。

缝的还不错。

立花泉心力交瘁,但她“当老师”这项天赋为零,实在教不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只好减少排练,带他们一起做饭。

皇天马和幸一起洗米,椋在洗菜,三角和一成处理生鲜,立花泉对着一堆调料沉思——上次做出那个能吃版本的咖喱我是加了什么料来着?

幸这几天一直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天马不满地叫他:“喂,洗米再认真一点啊。”

幸手下动作没停:“除了演戏之外也很龟毛啊。”

天马:“我说的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这个米是什么品种的?不是健康米不要吃,演员的碳水摄入是很严格的。”

幸忍了一会:“也太任性了。”

天马:“是你太糙了!”

椋见势不妙感觉打圆场:“啊,那个,都冷静一点,这个米也很好吃的。”

皇天马的情绪这几天从来没有稳定过,一旦遇见不顺心的事就会爆发,他忽然吼椋:“像萝卜一样蹩脚的演员给我闭嘴!所有人里只有你没有进步!”

“我……”椋的眼泪差别被皇天马吼出来,他努力笑了笑,小声说,“萝卜……萝卜也很好吃的。”

三角不明所以,他刚刚在和一成搜索菜谱,只是恰巧听见才插入一句:“只要做成三角形的饭团,什么都会好吃的!”

“这是因为你是个怪人,其他人从来不会这么想。”皇天马冷着脸。

“闭嘴废柴演员,”幸放下盆,怒视他,“只要有你在,气氛都不好了。”

“怪我咯?这些问题都出在你们身上!”皇天马的愤怒被幸加剧。

“好啦天天,”一成赶紧插到吵起来的两人中间,笑着缓和气氛,“天天总说些这样不可爱的话,很容易没朋友的。”

皇天马的愤怒转移到了三好一成身上,他对三好一成怒吼:“我才不要像你这样,对谁都是一副笑脸,尽交些酒肉朋友!”

三好一成的笑容僵在脸上,幸一把把皇天马推得撞在水池上:“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立花泉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天马,不要这样,向他们道歉。”

皇天马难以置信地看着立花泉,然后拒绝所有人的视线,一个人跑回了房间。

三好一成又勉强笑了笑,他现在觉得可笑又尴尬,好像他是一只被拎到光下暴晒的老鼠:“那个,监督,我想出去一下……我尽快回来。”

立花泉点了点头,三好一成飞似地逃离了人群。

安室透放下手里的戏服,针线打出漂亮的结,他走到立花泉耳边小声问她:“之前我就发现了,一成从来没有意见,从来不会反驳别人,他是不是有一点……”

立花泉转身,与他对视,下一秒两人的口型几乎完全一致——

他是不是有一点……

“讨好型人格。”

安室透顿了一下,忽然意意识到以他的身份完全没有管束这群小孩的资格,脸色难看起来,低头装作要去冰箱那边的样子走开了。

立花泉心情不好,扭了扭手腕,打算揍他一顿。

小演员们没有听见立花泉和安室透的小声对话,在他们看来,zero先生只是正常地准备晚饭。椋看看情绪低落的幸和三角,想想还在生闷气的天马,强忍眼泪,小声向立花泉求救:“监督……”

立花泉笑笑,拍了拍他的头,说:“虽然这么说我有做甩手掌柜的嫌疑,但是——你们现在的年龄段几乎就是率真和没有隔夜仇的代名词,与其让我插手,不如你们自己解决更有效。”

她把声音压低:“而我现在嘛……要去解决一下不率真的成年人了。”

椋似懂非懂:“啊???”

立花泉掰了掰十指,向安室透的方向走去,安室透听见她的动静却没有防备,甚至没有回头:“你今晚想吃咖喱还是……你干什么!?”

立花泉从侧后锁住他的喉咙,稍微用力往下扣,安室透立刻抓着她的手试图转身,被立花泉威胁:“再动就和你未来的子孙说再见吧!”

安室透难以置信,一路无言地被立花泉劫持去了一个没人的宽阔房间。

这个房间立花泉也没来过,从投影仪和幕布来看应该是家庭影院,投影仪是老式的,只能播放碟片,立花泉顺手翻了翻碟片盒,全是《魂断蓝桥》《死亡诗社》之类的老片。

安室透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立花泉下手不重,但这种地方就是很容易留痕迹,看起来不太健全。他有点恼羞成怒:“有什么事?”

立花泉盘腿坐在正对幕布的地毯上,抬头看安室透:“我没什么事,但是你有。”

“你在说什么胡话。”

“天马上次哭过之后,你就不怎么和我们说话了,因为你心怀芥蒂,但又确实想不起自己是谁,无处可去。

“你一方面有危险的潜意识,另一方面又因为这种潜意识正在中伤一群未成年而烦躁,你能理解成大事者需牺牲,但你是不是有点圣母型人格?

“因为他们都是无辜的群众,甚至未成年,所以你总希望牺牲的是自己——你愧疚的不是吓坏天马,而是被吓坏的居然是应该被保护的天马,不是你。”

立花泉一把把安室透拽下来,拽得和她视线平齐:“我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你们这些英雄主义。”

安室透故意去挑她话里的漏洞想转开话题:“你们这些?你见过性格和我相似的人?”

立花泉心里冷笑——见过,不只一个,你们鬼冢xx级小樱花有一个算一个全在我这撞得稀巴烂。

她扣着安室透的后脑不让他移开视线,两个人此刻无比贴近,安室透恍惚感觉她能透过这过近的距离听见自己的心——立花泉凶巴巴的:“你想了这么多,就没想过那群未成年本人介不介意你吗?你活得这么累有个鬼的意义,他们喜欢你都来不及。

“你又当教练又当厨子还兼职知心哥哥,作用上甚至完全取代我这个监督,你在这因为愧疚他们而疏远,才会让他们更难过。”

“我为什么要管他们难不难过。”安室透咬着牙装黑脸,“你们知道太多关于我的事情了,我走的那天会把你们所有人都清理一遍。”

“我有时候真想把嘴硬俩字贴你脑门上,”立花泉松开拽他的手恶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脸,“那你现在说你不喜欢他们,就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喜欢。”

她又逼近一小段距离,那双亮的耀眼的黑眼睛里能清楚地反映出自己:“说——‘你不喜欢`。”

安室透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立花泉已经松开扣住自己的手,逃似地弹跳起来,抓着沙发的一角稳定身形:“你——”

立花泉顶嘴:“我怎么了?有能耐你咬我?”

安室透脸也是红的脖子也是红的,为难他这个色号居然还能红得这么明显,他愤怒中夹杂了莫名其妙的情绪,此刻心如鼓擂,恨不得立马逃离北海道。

他大踏步地往外走,快走到门口听见立花泉懒洋洋地说:“来拉我一把,我站不起来了。”

总不能放着病人不管,安室透咬了咬后槽牙,一脸拧巴地回头去拉立花泉,还故意不看她。

立花泉又来劲了,她忽然笑了一声,同时施力一拽不看人的安室透,把对方拽得扑倒,然后迅速一扭身坐在对方腰腹上,装模作样掐他的脖子:“你快说你快说,不说今天不让你走了。”

安室透不知怎么了全身像过电一样,耳朵红得要滴血,他抓住立花泉作孽的手:“你!你……你干什么?!”

干你——立花泉咂摸了一下这个回答,还是稍微有点不敢说,于是换了另一个不怎么健全的回答:“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说完她自己顿了顿:“不对,说不定那群缺心眼子的未成年真会来,你叫小点声。”

安室透又急又气又怕掀翻她她腿会出问题,气得手都有点发抖了:“滚!”

立花泉登徒子似的耍无赖:“腿不行滚不动。”

“滚!!!”

立花泉:“都说了你叫破喉咙……”

屋外响起敲门声,椋的声音响起来:“监督你们发生什么了?难道是在打架吗?打架受伤的话监督就会住院,住院之后治疗不当陷入昏迷,zero先生被警察带走,我们流落街头无处可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监督你们千万不要打架啊!”

立花泉:“……”

她弹了安室透一个脑瓜崩:“算你走运。”

然后慢慢地爬起来,腿上的硬金属应该是在安室透腹肌上硌出了红痕,她坏心眼地想。

一直走到门口,立花泉才想起晚饭还没解决,于是回头:“今晚我做咖喱怎么……”

安室透也已经爬起来了,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委屈得像被地主强占了的大姑娘。

大姑娘愤怒不减:“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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