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是人是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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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个院子，依稀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一路上穿堂过院，左焰始终牵着她的手，这一幕让原本正在干活的仆役们纷纷停下脚步，在瞧见被牵着的人是卓君君的时候，他们的嘴巴张的就像是刚刚吞了个鸡蛋，君君有些不自在的想把手抽出来，被人这样集体围观她回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所有目光都停留在两人的手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脸上火辣辣的，她不甚自在的抽了抽手，左焰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她回以眼神示意，这样太招摇了，结果左大少扫视了一眼围观群众，唇边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却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过分！

可是君君越瞪他，左焰就笑的越灿烂，好吧，看在君君的眼里是欠扁，却没有想过，这样的表情究竟会晃花了多少男男女女的仆役眼，因为……城主居然会笑耶！！还笑的这么明显！！

两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君君忽然转移了视线，目光落向站在围观人群最前面的几个少年模样的孩子身上，彼时他们正在小声议论着什么，时不时还将眼睛往君君这边瞄……

君君反身走了过去，左焰皱了皱眉，以为她是介意他们说的话，却没想到君君走到最矮小的孩子身边，蹲下身子：“小……虎子？”

被唤作小虎的男孩十岁左右的模样，眼睛大大的，眼神颇疑惑的瞧着她，似有几分不确定，君君摸着他的头，笑眯眯的感叹着：“当年一起玩的时候，你才六七岁的模样，如今却也这般大了……”男孩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怎么？你不认得我了吗？嗯……”君君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开口唱到：“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这是当年她还尚在府中的时候，教给孩子们的一支童谣，而且会的人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因此辨识度很高，果然，像是被触动了什么记忆，男孩的眼睛亮了亮：“……姐、姐姐……？”原谅他吧，当年的年纪太小，根本记不得那个常与他们玩在一起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是君君姐啦！”旁边的大孩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君君姐，真的是你吗？真的吗？真的吗？”看见君君点了点头，他又问：“可是你不是死了吗？”一句话，虽然也问出了众人的疑惑，可不少人还是觉得他的用词有些唐突了，小伙伴在后面拉了拉他的衣角，被他不耐的挥开：“哎呀你拽我做什么？大家都这样说呀！”

“我死了？”君君轻声的问了一句，却见少年神色里忽然扬起了一抹戒备，连带着旁边的小孩也跟着退了几步。

君君暗自好笑，合着这小子是现在才想起她有可能是个“鬼”吗？

故意板起脸，她问：“你有见过人白天见鬼的吗？”

孩子们傻傻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因为虽然他们没见过，但不代表就没有呀！

君君翻了翻白眼，干脆扯过那个孩子的手，那个孩子登时被吓得哇哇大叫，却在触到君君脸颊的时候安静了下来——

“瞧，是热的吧？”君君说：“我还活着，是人，不是鬼。”

嗯嗯嗯，脸颊温温暖暖的，还很软呢！确定了不是鬼，孩子的胆子也大了些，他贪玩的扯了扯君君娇嫩的脸颊，痛得君君直骂：“喂！你这臭小鬼！”她虽摆出个生气的模样，可嘴角隐隐带着笑，声音也柔柔的，一看就是闹着玩。距离因为那句“臭小鬼”而拉近了不少，恍惚间就好像回到了君君还在城主府的时候，一群孩子将她围在中间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君君姐姐！你还认不认得我？”

“我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