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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没有表现出超出普通人范畴的听觉，裴秋实一把推开门，另一只手对律师招了招：“来，给你看点稀罕。”

那律师刚走到门口，手腕就被裴秋实一把抓住，他挣了一下不但没有挣脱，反而感到那手根本不似人手，反而像是一个五指并拢的铁钳。几秒过去，那丝丝缕缕的寒气更是透过织物和皮肤，一路传到了骨头里。

“跟我来，又不会吃了你。”

对那律师呲牙一笑，裴秋实拽着他走过通道来到门口。

一见到那蹲在前台后面，正疯狂朝着嘴里塞东西的人，律师愣了一下，才试探着开口问道：“小姚！”

穿着西服套裙，身材纤瘦的前台，此时那双黑色的高跟鞋早就被踢到了一边，她双膝着地跪在地上，背对着众人，双手舞动不知道在疯狂朝着嘴里塞着什么东西，在她身旁扔着一个打开的女士手包，里面的东西摊了满地，大多都印着一个或者几个牙印。

一颗牙根断裂的门牙，孤零零的躺在被齐根咬断，残留齿痕清晰的口红旁边。

裴秋实胳膊用力，把想要返身逃跑的律师拽住了，凑过头冷笑着在他耳边说道：“看吧，这就是普通人非要掺合进来的结果。”

用下巴指了指那个抱起了一叠B5打印纸，连包装都不等撕开，张嘴就上去啃得纸花飞溅的前台，裴秋实继续说道：“我建议你多看看，这种……哦，不对，你应该经常能看到。”

“那些……在你桌前或是痛哭流涕，或是跪地想求，或是大声许诺的人，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不就是一个‘贪’字吗？贪钱财，贪家产，贪……”

律师又是猛地一挣，打断了裴秋实阴冷如同九月寒风般的话语，沉声问道：“是你做得？”

耸了耸肩，裴秋实一脸与他无关，让人看了就牙痒痒的表情：“这可和我没什么关系。”

裴秋实用下巴指了指被那前台，此时那包打印纸已经被前台几口吃完了，在地上多了几颗新鲜断裂的牙齿之后，她正像是小狗一样趴伏着，努力伸长舌头去舔舐那些之前碎落在地的纸渣。

“不用担心，她现在只想吃饱肚子而已。”

这句话给了律师提示，他回忆起了裴秋实站在门前的一番长篇大论，低喝道：“是你给我的人下了咒？别忘了……”

“行了，给你脸你还没完了？”裴秋实用力捏了一把，骨胳被生生捏出裂纹的剧痛，让那律师一下就跪了下来，满头更是疼的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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