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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泠有点不好意思了，像鸵鸟一样把脸藏在手机后面，最后还是蹲下了，认认真真地拍了几张，拍完后噔噔蹬地跑去给方煜看。

照片里的方煜，透着少年的明朗澄澈，一只手浅浅地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随意地垂着，他抿着笑看着镜头，身后的古着杂货店丝毫分散不了对他的视线。上午十点的阳光像日光灯一样明白锃亮，照在他脸的一侧，光影交界处勾勒出他硬朗的眉骨，高挺的鼻梁，凹凸的人中……

等等，这个形容有点破坏美感。

姜泠有点愣神，好像，她第一次看到方煜对着镜头笑得这么甜……她不自觉地脸红了。

“拍得还不错嘛，小朋友。”方煜揉揉姜泠的脑袋，“跟我摆一样的pose总会吧。”

“我…我加油……”姜泠舔舔嘴唇，弱弱地回答。

带着枣色的脏橘色，在原本又纯又欲的色调上增添了几分庄重的油画感，姜泠手上拿着的珍珠小包点缀了几分明艳和质感。被阳光晒过的脸颊透出自然的绯红，倒是显出了平日少有的娇艳。

她站在古着杂货铺的门口，半侧着对着镜头，一只手因为局促而悄悄地捏住纱裙。似乎是怕面对镜头会表情僵硬，她垂着眼，头微微偏向旁边。

方煜蹲下拍了几张，突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姜姜！”

“啊？”姜泠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他，一瞬间的灵动被方煜咔嚓一下拍进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