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孤儿院里的黑魔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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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十月中旬,在一个狂风伴着雨夹雪的寒冷夜晚,安德洛美达匆匆赶回霍格沃茨。
校长室里,冥想盆被放在桌子上,星星点点的银色光斑映着邓布利多沉思的脸。他显然是在等波特。
“你没有通知我!”安德洛美达的脸上闪过怒气,“如果你不信任我——”
“这与信任无关。”邓布利多坦率地说,“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这段记忆——我恐怕你会对伏地魔产生不必要的同情。”
“同情?我同情他——?”
“那个时候他尚且年幼。”
安德洛美达冷笑。邓布利多竟然认为她会同情伏地魔?这是莫大的侮辱!她决不怜悯——他也没有怜悯过她的年幼。
邓布利多叹息了一声。
外面有人敲门,是哈利。他看到安德洛美达并没有感到意外。
“好吧,好吧。”邓布利多说。他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把里面的银白色记忆倒进冥想盆,然后用细长的双手端起石盆轻轻转动。
“关于伏地魔的早期经历,我想你们一定还记得,上次我们说到那位英俊的麻瓜——老汤姆·里德尔抛弃了他的女巫妻子梅洛普,回到了小汉格顿。梅洛普独自待在伦敦,肚子里怀着那个日后将成为伏地魔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她在伦敦呢,先生?”哈利问。
“因为有卡拉克塔库斯·博克提供的证据。”邓布利多说。
他晃动着冥想盆里的东西,就像淘金者筛金子一样。那些不断旋转的银白色物体中浮现出一个小老头儿的身影,他在冥想盆里慢慢地旋转,苍白得像个幽灵。
“是的,我们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下得到它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巫在圣诞节前拿来的,说起来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说她急需要钱,是啊,那是再明显不过的。她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还怀着身孕。她说那个挂坠盒以前是斯莱特林的。咳,我们成天听到这样的鬼话:‘噢,这是梅林的东西,真的,是他最喜欢的茶壶。’可我仔细一看,挂坠盒上竟然真的有斯莱特林的标记,我念了几个简单的咒语就弄清楚了真相。当然啦,那东西简直价值连城。那女人似乎根本不知道它有多么值钱,只卖了十个加隆就心满意足了。那是我们做的最划算的一笔买卖!”
邓布利多格外用力地晃了晃冥想盆,卡拉克塔库斯又重新回到他刚才出现的地方,沉入了旋转的记忆中。
“他只给了她十个加隆?”哈利愤愤不平地说。
“卡拉克塔库斯·博克不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安德洛美达冷漠地说。
“梅洛普在怀孕后期独自一个人待在伦敦,迫切地需要钱,不得不卖掉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那个挂坠盒,也是马沃罗非常珍惜的一件传家宝。”邓布利多说。
“可她会施魔法呀!”哈利说,“她可以通过魔法给自己弄到食物和所有的东西,不是吗?”
“也许她可以。”邓布利多说,“不过我猜测梅洛普在被丈夫抛弃之后,就不再使用魔法了。她大概不想再做一个女巫了。也有另一种可能,她那得不到回报的爱情以及由此带来的绝望大大削弱了她的力量。那样的事情是可能发生的。总之,你们待会儿就会看到,梅洛普甚至不肯举起魔杖拯救自己的性命。”
“她甚至不愿意为了她的儿子活下来吗?”哈利问。
邓布利多扬起了眉毛。
“莫非你竟然对伏地魔产生了同情?”
“不,”哈利急忙说,“但梅洛普是可以选择的,不是吗,不像我妈妈——”
“你妈妈也是可以选择的。”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是的,梅洛普·里德尔选择了死亡,尽管有一个需要她的儿子,但不要对她求全责备。长期的痛苦折磨使她变得十分脆弱,而且她一向没有你妈妈那样的勇气。好了,现在我们站起来吧……”
他们扎入盆中冰冷的记忆里,在黑暗中坠落……几秒钟后,来到了伦敦一条繁忙的老式街道上。
年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顺着人行道大步流星地向前,穿过一道铁门,走进了一个光秃秃的院子。
院子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阴森古板的楼房,四周围着高高的栏杆。他走上通向前门的几级台阶,敲响了门。过了片刻,一个瘦骨嶙峋、神色疲惫的女人把门打开了。
“下午好,我跟一位科尔夫人约好了。”邓布利多说。
“我就是。”科尔夫人说,她面部轮廓分明,看上去与其说是凶恶,倒不如说是焦虑,“进来吧。”
门厅里铺着黑白瓷砖,虽然很破旧,但是非常整洁,一尘不染。
“下午好,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我给您写过一封信,请求您约见我,您非常仁慈地邀请我今天过来。”
“是的,是的,你跟我来吧。”
科尔夫人领着邓布利多走进寒酸简陋的办公室,里面的家具都很陈旧,而且不配套。她请邓布利多坐在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到了杂乱不堪的桌子后面。
“我在信上已经对您说了,我来这里,是想跟您商量汤姆·里德尔的事,给他安排一个前程。”邓布利多说。
“你是他的亲人?”科尔夫人问。
“不,我是一名教师,”邓布利多说,“我来请汤姆到霍格沃茨去念书。”
“你们怎么会对汤姆感兴趣呢?”
“噢,他一出生,我们学校就把他的名字记录在案——”
“谁替他注册的呢?他的父母?”
毫无疑问,科尔夫人是一个非常精明、让人感到有些头疼的女人。邓布利多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从天鹅绒西服的口袋里抽出了魔杖,同时又从科尔夫人的桌面上拿起一张完全空白的纸。
“给。”邓布利多挥了一下魔杖把那张纸递给了她,“我想,您看一看这个就全清楚了。”
科尔夫人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又专注起来,她认真看了一会儿那张空白的纸。
“看来是完全符合程序的。”她平静地说。
“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汤姆·里德尔的身世?他好像是在这个孤儿院里出生的?”邓布利多追问道。
“没错,”科尔夫人说,“那是一个除夕夜,外面下着雪,冷得要命。那个年轻的姑娘踉踉跄跄地走上前门的台阶。咳,这种事情我们经历得多了。我把她搀了进来,不到一小时她就生下了孩子。又过了不到一小时,她就死了。”
“她临死之前有说过什么话吗?”邓布利多问,“比如,关于那个男孩的父亲?”
“是啊,她说过。”科尔夫人说,“她说:‘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老实说,她这么希望是对的,因为她本人长得并不怎么样——然后,她告诉我,孩子随他父亲叫汤姆,中间的名字随她自己的父亲叫马沃罗——是啊,我知道,这名字真古怪,对吧?我们怀疑她是不是马戏团里的人——她又说那男孩的姓是里德尔。然后她就没再说什么,很快就死了。
“后来,我们就按照她说的给孩子起了名字,那可怜的姑娘似乎把这看得很重要,可是从来没有什么汤姆、马沃罗或里德尔家的人来找他,也不见他有任何亲戚,所以他就留在了孤儿院里,一直到今天。”
汤姆。
安德洛美达知道里德尔有多憎恨这个平庸的名字。他蔑视任何把他跟别人拴在一起的东西,蔑视任何使他显得平凡无奇的东西。他希望自己与众不同,孤傲独立,声名远扬。
“他是个古怪的孩子。”科尔夫人说
“是啊,”邓布利多说,“我也猜到了。”
“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很古怪,几乎从来不哭。后来,他长大了一些,就变得很……怪异。”
“哪方面?”邓布利多温和地问。
“是这样,他——”
科尔夫人突然顿住口,目光越过桌子紧紧盯着邓布利多。
“他肯定可以到你们学校去念书,是吗?”
“肯定。”邓布利多说。
“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不会。”邓布利多说。
“不管怎样你都会把他带走?”
“不管怎样。”邓布利多严肃地重复道。
科尔夫人眯起眼睛看着他,似乎在判断要不要相信。最后她显然认为他是可信的,于是突然脱口说道:“他让别的孩子感到害怕。”
安德洛美达垂下了眼睛,她听见自己旧日的言语:
——她要让他们闭嘴!
——她要让他们害怕!
“你是说他喜欢欺负人?”邓布利多问。
“我想肯定是这样,”科尔夫人微微皱着眉,“但是很难当场抓住他。出过一些事故……一些恶性/事件……”
她语气迟疑地往下讲。
“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是啊,汤姆说不是他干的,我也认为他不可能办得到,可说是这么说,那兔子总不会自己吊在房梁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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