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第2/2页)
眼前的时胤的关切诚恳,真就是好夫君的模样,与他多年夫妻的顾疏也分不清什么样的时胤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
所以她决定不分了,都是假的。
大夫只说无大碍,也没说出个什么中毒来,只说原先那个军医的方子不好,他重开一副。
顾疏又对时胤宽慰一笑,不经意问:“夫君,怎么不见张公公服侍?”
时胤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随口搪塞,“他被我支出去了。”
顾疏点点头,拉起被子要躺下,坐于床边时胤耐心地与她说着话,说着这些天是如何凶险从渊军那里受埋,又是如何带着精兵反杀回去。
讲得很精彩,顾疏想着以后时胤不当麓王,去当个说书先生也饿不死。
时胤讲完就打算陪顾疏躺一会,自个将外衣都脱下,她瞧了几眼,时胤露出些许身子精壮,又添了不少新旧伤痕,从前初见时,新婚之夜还算是光滑的,手上的茧子也没有现在这么重,他从太子殿下到麓王陛下,也成长、牺牲了很多。
那时初见时胤站在水榭中拿着书卷向她谦谦一揖的君子,那时心里想的就是这个太子殿下,一副只知道读书的模样,一定好欺负。
时胤没有说什么,只将她环在怀里,背靠他宽厚的胸膛,若在平常是安心,而此时顾疏没有任何感觉。
在顾疏闭上眼睛后,不一会,时胤以为顾疏睡了,又爬起来穿衣服出帐子,而顾疏则竖着耳朵听着外头。
外头很平静,她闭着眼睛睡不着,半个时辰后,兰儿和张公公又都回来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