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页)
“嘁”
一声凤鸣,巨大的凤凰出现,羽毛片片闪着红光,从顾云涵身后飞出。
火光照亮了天空,滚烫的气息直扑卫庄。
卫庄感受到火凤的威压,鲨齿在手中轻颤,发出嗡鸣。
卫庄冷漠的眼神变得灼热。
鲨齿横握,食指和中指压在鲨齿上,指腹飞快的抚过鲨齿青白的剑身。
一股绯色的真气从卫庄体内爆发,犹如决堤的洪流,势不可挡。
:“横贯八方”卫庄喝道。
横贯八方,鬼谷横剑术中最强,最霸道的绝技。
也是横剑术的必杀技。
横占天方四宇,惯绝八方。
给人一种雄霸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
顾云涵也是握拳挥出。
:“去!”
巨大的火凤凰对上横贯八方。
两人都是全力以赴,直接开大。
“轰”
龙吟凤鸣之声乍起,激烈的碰撞之后。
卫庄扶着鲨齿气息紊乱,顾云涵也半蹲在地上微微喘息。
这段时间的抑郁一扫而空,心里说不出的舒爽。
:“痛快。”
两人同时说到,顿了一下,互望一眼。
人,就是这样奇怪,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可以定义成了朋友。
顾云涵前世没朋友,只有手下,朋友,在末世到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是朋友。
卫庄也没有朋友,只有对手,韩非,应该算是他知己朋友。
说起来,她和卫庄,也算是同类人。
就像现在,两人一起躺在草地上,以手枕头,无语的看着天上一轮明月。
:“我知道,七绝堂的人不是你杀的。”
:“但我,还是想与你一战。”
最终还是卫庄先开口说道。
:“我知道”
顾云涵轻轻一笑,她肯定知道,任何人遇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都想一战。
两人都不说话,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卫庄,我的名字。”
卫庄又道。
顾云涵有些意外,看来,现在的卫庄还没有经历后面的毒打,只是看起来比较高冷而已。
:“顾云涵”
顾云涵也报的真名。
:“顾云寒?”
卫庄皱眉,轻声念到。
心里想着,江湖上有那些姓顾的高手大家。
顾云涵也不管他怎么想,她觉得,自己是男是女,和交朋友没有关系,她也没有隐藏自己是女人的意思,只是男装方便。
卫庄把自己脑子里姓顾的高手都想了一遍,也没想到顾云涵是那一家的天才弟子。
想不到,他也不再想了。
不知谁先说起话题,两人莫名其妙的聊了起来。
从天下局势到各国未来走向。
很多地方,卫庄和顾云涵会因为理念不和而争辩,但毫无违和感。
气息恢复,卫庄问道:“你现在住那里?下次我来。。。找你切磋。”
他是真的想找个对手,那样他就会看见自己不足,可以及时弥补,境界也会不断提升。
:“唔”
顾云涵噎了一下,还是报了以前住的客栈地址。
卫庄点点头慢慢起身,离开。
:“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鬼谷弟子,果然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强中豪杰。”
望着卫庄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顾云涵喃喃低语道。
短暂的聊天,就知道了卫庄的野心与抱负。
紫兰轩,韩非、张良和紫女正在商量,怎样对付姬无夜和白亦非。
“刷”
门被拉开,三人目光立即望向门外。
一个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口,脸上和身上都有几道擦痕,略显凌乱。但一双眼眸依然寒冷如冰。
:“卫庄兄!”
:“这是……?”
韩非三人惊呼一声,当即站起身,震惊的盯着卫庄。
卫庄不顾三人震惊的之色,径自来到韩非面前,端起桌上的一杯烈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很兴奋,为遇到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而兴奋。
这种兴奋,唯烈酒可解。
:“卫庄兄,这是烈酒。”
张良连忙说道,因为他知道,卫庄从来不喝烈酒。
烈酒只有韩非喜欢喝,卫庄和他一样,都只喝紫女酿制的兰花酿。
:“我不能喝酒?”
卫庄余光瞟了张良一眼。
:“唔”
张良噎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卫庄这个问题。
紫女捂嘴轻笑。
:“卫庄兄……你这是,与人打架了?”
韩非赶忙岔开话题,缓解尴尬。
卫庄呼了一口气,平缓了心情,看着韩非,认真道:“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聚在一起吗?”
韩非脸色微变,也严肃起来。
:“当然,我们聚在这里,是要建立一个全新的韩国。”
卫庄盯着韩非道:“我记得你说过,七国的天下,你要九十九。”
韩非点头:“不错,天地之法,执行不怠,以刑止刑、聚散流沙,我要九十九的法之天下!这是我们创立流沙的终极目标。”
望向窗外漆黑的夜,韩非目光坚定的说道。
:“我记得我说过,你要得到九十九的天下,首先得努力活下去。”
卫庄声音低沉,冷漠,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
韩非转头一笑:“不错,你还说姬无夜权势滔天,他背后,还有一个遍布七国的强大势力。韩非早就上了他姬无夜的死亡名单。”
张良和紫女看了看卫庄,又看了看韩非,看的一头雾水。
卫庄点头:“你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卫庄兄的意思,是要为流沙找个帮手?”
韩非猜测道。
:“我今晚的对手,的确是一个值得争取的帮手。”
卫庄毫不避讳道。
:“但如何争取,要看我们的筹码是吗?”
韩非微笑道。
卫庄摇头,沉吟道:“他不同于百家弟子,也不同与其他江湖侠客。”
卫庄通过和顾云涵聊天,推敲出来她的很多想法。虽不全对,但也相差无几。
:“他很特别,对天下事看的很透彻,不追逐名利,但又心怀天下。”
紫兰轩,新的一天,同样是傍晚。
卫庄抱剑,靠在窗前,看着街上人群,目光冷酷
:“卫庄兄,你的朋友顾云涵来了吗?”
韩非刚进紫兰轩就叫道。
就在昨天,卫庄告诉他,新郑城里出现了一位绝世强者。
这位强者,看透天下格局,淡泊名利,却又心怀天下。
而且,从卫庄的语气里,不难看出对他的推崇和欣赏。
试想,连卫庄这样眼高于顶的人,都想与之结交,韩非岂有不将之纳入流沙之理?
:“他来了。”
卫庄转头,盯着屏门道。
屏门里,顾云涵原本端坐在蒲团上,腿上放了一把红色桃木剑。
可她真不喜欢这样的坐姿,起身走到窗边。
一大早卫庄找到她,说要给她引荐一个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她也想要见见韩非,因为她心里有一个想法。
一声轻响,屏门打开,韩非看到站立窗边的少年,顿时眼睛一亮。
少年皮肤白皙,眉眼如画,眼眸深邃。
这张脸,很适合在一个女子身上。
但他没有怀疑他是一个女子,因为他看起来虽然不如卫庄冷酷,咄咄逼人,但比卫庄更神秘,捉摸不透。
还有手上那把桃木剑,散发着柔和的淡淡的红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只是,有些太过年轻的脸,让韩非有点不确定。
转头看向卫庄求助。
卫庄微微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和韩非一起进了房间,抱剑站到一旁。
顾云涵左手握剑,抱拳道:“在下顾云涵”
:“顾先生,初次见面,剑未出鞘,就已经让我受伤了。”
韩非双手作揖,微微躬身说道。
这话,好像有些熟悉啊。
顾云涵有些好笑。
:“此话怎讲?”
韩非道:“卫庄兄说,要我见一个人,我问他“什么人?。”
:“他考虑了一下,说,是一位朋友。”
:“哎,我跟他认识那么久了,整天卫庄兄长,卫庄兄短,还老请他喝酒。”
:“但他,从未把我当做朋友。”
:“而你们倆,似乎只见了一面,还打了一架,他,却称你为朋友。”
:“你说,这是不是在我心里狠狠扎了一剑?”
说着捂着胸,满眼委屈。
卫庄抱剑偏头翻了个白眼。
顾云涵淡淡的道:“因为我们都是剑客,剑者,心之刃也,可为杀,亦可为护。”
:“顾某与卫庄兄的剑,皆是护之剑,同为护剑,自然就是朋友。”
:“好一个护主之剑,既然同是护主剑,那韩非斗胆,请顾先生入韩,与流沙一起守护天下苍生。”
韩非为顾云涵的直接感到高兴,从卫庄口中得知,顾云涵意在苍生,所以也坦诚了自己的雄心志向,保护天下苍生。
顾云涵眼眸冰冷,盯着韩非,冷冷的道:“主有明主,昏主之分!当今韩国,权臣当道,韩王昏庸无能,毫无主见!”
:“此等无用之主,我的剑当斩之,杀之,又岂会护之?”
韩非和卫庄皆是一怔。斩杀一国之君。
他们万没有料到,顾云涵的言语竟比他人还要锋芒毕露,令人胆寒。
更没料到,初次见面,顾云涵毫不顾忌韩非的颜面,直言要杀他父王。
这让韩非有点尴尬。
:“有趣,不愧是我认定朋友。”
卫庄悠悠说道,嘴角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顾云涵认真的看着韩非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九公子解惑。”
韩非苦笑一声:“还请先生明言。”
:“剑分三等,庶人剑、诸侯剑、天子剑。”
顾云涵开口道。
韩非一怔:“愿闻其详。”
:“不知道九公子主张的严刑峻法,是一把诸侯之剑,还是天子之剑?。”
这是一道千古谜题,除了法圣韩非,恐怕再无人知晓这个答案了。
但顾云涵就是问了,因为她有一个想法,如果,韩非和赢政联手,那么,后面发生的事,是不是,就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大秦,就不会因为嬴政的死而轰然倒塌。
而且,她既然机缘巧合到了这里,那她是不是就有办法让始皇帝不再英年早逝?
她非常想知道韩非的答案。
韩非垂下眼眸,没有直接回答顾云涵的话,面上多了一丝无奈和心酸之色。
见韩非如此,顾云涵也理解他的心情。
才华横溢,却空有抱负。
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他。
他的父亲也不理解他,对他提出的治国方案弃如敝屣。
超前的思维没有人与之共鸣,他是孤独的。
这,就是天才的寂寞。
顾云涵并没有针对韩非,那些刺耳的话,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
想到韩非的结局,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
韩非回神,好奇问道:“先生为何叹气?”
顾云涵直视着韩非,直言道:“我在为你叹息,也是为韩国的无数百姓叹息。”
韩非诧异:“为我叹息?先生何出此言?”
卫庄也很好奇。
顾云涵轻声道:“九公子,你有王佐之才,法家圣人之姿,得你相助,可得天下。”
这不是她随便乱说的,哪怕赢政一统六国,用的,也是他韩非的法。
韩非顿感不好意思:“先生谬赞,韩非愧不敢当。”
顾云涵继续叹息道:“可你却是韩国九公子。”
:“而韩国,战国七雄最弱,可战之兵不过十五六万,国家疆域只有新郑郡、南阳郡,两郡百县之地。”
:“百姓不到两百万,可供养兵马最多二十万。”
韩非闻言垂眸苦笑,事实如此。
顾云涵冷冷的道:“最重要的一点,你父王韩安,实乃亡国之君。”
卫庄闻言,霍然转头看向顾云涵。
顾云涵并未理会,继续道:“他对外不能宣誓主权,抵御外敌入侵。对内,不能安抚百姓,建立军权神威。”
:“朝堂上,姬无夜的夜幕一家独大,国家朝纲落入狼子野心之手,只要他们愿意,可以一夜之间瓦解整个韩国!”
顾云涵转身,看着韩非道:“最后,江湖各派帮会并起,鱼肉百姓,对底层百姓进行又一次压榨,民不聊生。他不是亡国之君是什么?”
:“这…….”
韩非面上血色尽失,不知如何回答。
顾云涵再次叹气道:“这些,其实你都知道,甚至看的比我还明白,因为你是韩国九公子,生于斯长于斯,你比谁都了解韩国。”
:“只不过,你故意忽视掉这个问题,忽略掉这个致命问题。”
顾云涵起身俯视着韩非:“你甚至在想,是不是只要你除掉夜幕,就可以站稳朝堂,然后辅助你父王逐渐强大韩国,让国家兵力强盛,让百姓安居乐业?不,你错了!”
弯下腰与韩非对视:“你错了,而且大错特错。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永远是首脑,是君王。”
顾云涵站直了腰身,问道:“韩兄,你可知道,一个国家的君王,乃至历朝历代的君王,也可列出高下等级。”
韩非面色一凝,躬身开口道:“韩非愿闻其详,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卫庄也望着顾云涵,想听她的言论。
向来只有领兵将领可以列出三六九等,还是第一次听说君王也可以列出一个高下等级。顾云涵的话让他非常新奇。
紫女推门进来,亲手给几人倒上兰花酿。
顾云涵负手而立:“韩兄,今日,我就以春秋战国、历代君王诸侯为例,点评一二。”
捋了捋思绪继续开口道:“秦孝公,商鞅变法,强国强军,建立王霸基业,实乃雄才大略,乃明德之主。”
:“数十年前,天下第一霸主;秦昭襄王嬴稷。以范雎为相,以白起为帅,驾驭麾下一文一武,开创西秦前所未有之强盛,百万雄兵威震东方六国。”
:“然而,秦昭襄王嬴稷晚年昏聩、权柄熏心,甚至命人猎杀白起: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导致后来伐赵、伐魏,接连败于信陵君魏无忌之手,损兵折将。”
:“故而,秦昭襄王嬴稷,可为雄猜之主。”
韩非面露沉吟,低声自语:“秦孝公,明德之主。秦昭襄王嬴稷,雄猜之主。”
顾云涵话风一转,继续道:“接下来以你韩国诸侯为例,韩昭侯,韩国第六位国君,在位期间,国家政治混乱、法律、政令不一,严重影响国家吏治。”
:“此外,当时内有权贵,外有强敌,可谓内忧外患。”
听到这儿,韩非接过话道:“然,韩昭先祖,以申不害为相,推行法术,内政修明,国成小康之世,加强了君王集权,以‘术’治国。”
韩非,法家集大成者,才学渊博,出将入相,王佐之才。任何法家典故,法家典籍,法家思想,他都有所狩猎,并且能说出自己的见解。
韩昭侯,以‘术’治国。韩非想要以‘法’治国。
顾云涵摇头道:“以术治国,可以强一世,但不能强两世、百世、万世。而且,以‘术’治国的核心,是以帝王心术,驾驭百官人心,驾驭朝堂。”
:“这就导致韩昭侯之后的历代韩君醉心权术,心术对内而不能对外。”
顾云涵冷笑道:“更何况,天底下聪明的人太多太多了,就像姬无夜、白亦非等人,联手蒙蔽圣听,独霸朝纲。”
:“你父王深居王宫,他看到的任何景象,都是夜幕想让他看到的。”
:“对这个国家的百姓,他根本就不了解,更不屑去了解底层百姓的疾苦。”
顾云涵道:“从韩昭侯之后,历代韩国君主醉心帝王之术。殊不知,以术驾驭人心,最容易遭到反噬。”
:“故而,韩昭侯,只能称得上是:阴克之君。”
韩非点头道:“阴克之君恰如其分。先生的点评,可谓精彩纷呈,令韩非眼界大开。”
卫庄也听的津津有味,没有出言打扰。
顿了一顿,顾云涵接着道:“接下来,中人之姿。此乃平庸之主,盛世中可以安定国本,不增不减。乱世中随波逐流,偏安一隅,勉强守成。”
韩非轻轻点头,附和道:“放眼春秋战国,历代君侯,多是平庸之主,中人之姿。”
这一点不用举例,大家都明白。
顾云涵淡淡地道:“最后一类君王,就是亡国之君了。”
看着韩非:“这一点,完全可以用你父王做例子。”
韩非苦笑。
顾云涵继续道:“就如同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你父王韩安,对外,不能宣示主权,抵御外敌入侵。”
:“对内,不能安抚百姓,建立君王权威。朝堂上夜幕一家独大,军政大权遭受侵蚀而不自知。”
:“江湖上,帮会林立,鱼肉乡里,百姓疾苦更深三分。”
韩非听到这些话,长长一声叹气:“哎——”
他游学多年,不仅游学其余六国,也游学自己的国家,对于韩国底层百姓的疾苦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要掀翻夜幕,重新建立一个全新的韩国。
顾云涵阐述道:“韩兄,你想击败夜幕,建立新的秩序,你父王不但不会成为你的助力,反而会成为你最大的阻碍。”
:“若是明德之主,雄才伟略,不用你帮忙,夜幕这样的势力他也能逐步瓦解、整顿朝纲,手掌军政大权。”
:“但,像你父王这样的昏聩之主,你纵然一心赤诚帮助他,得到的也只是疏远、猜忌、忌惮、乃至毁灭。”
韩非面色逐渐苍白,摇头道:“顾先生,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失神喃喃道:“韩国,韩国、难道真的没救了吗?”
:“有——”顾云涵语气肯定道:“有救的,这个国家还有救。”
韩非猛然抬头,双眸灼灼道:“如何救?”
不止是他,卫庄也秉住呼吸,生怕听漏了什么。
紫女倒酒的手也顿住。
顾云涵一字一顿道:“那就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换一个新的王。”
刷!韩非面色大惊,长袖不小心拂过案桌,酒水洒落一地,青铜酒樽叮叮当当响起。
:“换,换一个王?”
这句话简直大逆不道,简直震惊了韩非,这个念头,他甚至想都没有想过。
卫庄看着顾云涵,眼眸流光溢彩愈发明亮。
顾云涵继续道:“这一世,我也是大韩百姓,所以,只要韩兄你想,我必竭尽全力助你。”
:“而且,不仅仅你父王指望不上,你兄长太子,也是一个昏聩之人,即便他侥幸继位,也是一个亡国之君。”
:“至于你四哥韩宇,城府极深,擅长平衡之道,心思诡密,他若继位,至多也就是一个阴克之君,于乱世之中保全国家和自己就已是难得。”
顾云涵望着韩非,望着他的眼睛:“所以——-韩兄,你,想不想称王?”
韩非面色三分苍白,三分震惊,三分纠结,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
良久,韩非长长吐了一口气,缓缓道:“先生,你不要再说了。”
顾云涵点点头道:“好,那我就不说了。”
起身道:“人也见了,事也说了,韩兄、卫庄兄,在下告辞”
背对着韩非,侧过脸庞道:“韩兄,你也不必急着回答我,等你见过一个人后,或许他,会告诉你答案。”
:“要么用你的法成全他,要么你自己为王,贯彻自己的法。”
韩非无比疑惑:“我要见谁?为什么见过他后,就会得到答案?”
顾云涵笑了笑:“其实。这个人,不一定就特指某一个人,而是特指某一类人”
:“那一类人?”
韩非追问道。
卫庄也听的仔细。
顾云涵徐徐道:“韩兄,雄才伟略的明德君主之上,其实还有一个帝王等级,他便是轩辕人皇一般伟岸的存在。”
:“帝皇至尊,功柄千秋、名垂青史、万世歌颂。你如果侥幸见到这一类人,他或许会给你答案。”
:“或者说,你会在他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韩非惊讶道:“顾先生,明德君王之上,轩辕人皇般的存在,这个等级的君王又该如何称呼?”
:“王之皇者,千古一帝……”这是顾云涵临走前留下的一句话。
房间内寂静无声,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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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喜绕道、不喜绕道、不喜绕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