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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吸血养颜 (第2/2页)

她点头示意翠莲将东西准备好放在桌上,不出几个步子,怀王妃气势汹汹的带着丫鬟婆子冲进屋来,将翠莲一把推开,一巴掌赏在灵仙的脸上,嘴里还不停的辱骂着,嚷着要杀了她,侧脸瞧见桌上放着一把匕首,正在气头上的怀王妃抄起刀,便向灵仙扎去。

灵仙被打的脑袋嗡嗡作响,再看到闪着冷光的匕首向自己袭来时,得意的笑了笑。只听得一声惨叫声,四周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夜来风凉,疏君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正宽衣时,忽闻帷帘轻动,听这稳重的步子,她也没转身,自顾自的解衣。

沈徽清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不回头来看我呢?”

疏君停下解衣的动作,转过身靠在他的怀里道:“这是我们的屋子,就算你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你。”

沈徽清宠溺的笑了笑,在她眉间轻轻一点,温柔道:“再过不久,我也该去前线布置战术了,我不在,你要小心防范着,必要的话,去找王府帮忙,或者去骁勇候府,再或者,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祯德会帮上你的大忙的。”

听他说完,疏君心中隐隐感到不安,问道:“你这话,难道是真的就不打算回来了吗?还是说,去了,就没想过活着回来。”

沈徽清明知她是在担心,也是害怕,却还是笑了出来:“傻瓜,有你和祈安在,我敢不回来吗。”

疏君冷冷的哼了一声,恍惚间在他眼中瞄见一抹复杂的愁绪,她只能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贪婪的找寻那些属于她的气息,拼命的想要留住这抹轻飘飘的竹香。

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躯,沈徽清也有所触动,不舍的将她抱的更紧,不自觉间,默默低落两滴泪水,顺着清隽的脸庞坠落,坠进那深渊的几许黑水。

直到祈安的哭声传来,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疏君快速的穿好衣服,彼时,沈徽清也去打开了房门,将哭闹不止的祈安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恰时,长谨站在门口,肃着一张脸,正色道:“王爷,殿下,有要事禀告,请移步前厅。”

听完面前之人的哭诉,疏君已是心里有些恼怒了,从沈徽清怀里接过祈安,气咻咻的反问道:“那么,老将军是否忘了,如今正值用兵之计,你因为怀王妃的死,而迁怒荣昌,那么试问一下,你难道不是荣昌的人吗,怀王妃究竟因何而亡,何不请陛下亲自来判断呢,你半夜跑到我们这里怎么哭也无用,用这些来威胁本宫吗。”

怀王妃心性如何,世人皆知,不过因为灵仙怀孕,便大肆的打压欺负,那虽为妾,可到底是良家女子,被封为侧妃,不过是仗着母家在朝堂的影响力。

唐老被这话气的不轻,也懊悔自己用退兵来逼辰王去向陛下陈情,治怀王的杀妻之罪。他低着头,一双布满皱纹的老手微微颤抖着,连声音也带着些许无奈:“殿下,是老臣说话不当,可小女脾性太烈,自幼习武,就算动起手来,也不至于会不小心将匕首插进自己的胸膛啊,还请殿下和王爷替老臣做主呀。”

说着,便在地上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沈徽清面子上过不去,好歹他也是几朝老臣,战功无数,老来得女自然是疼爱的无法无天,便让长谨将他扶起来,震声道:“唐老将军,此事,本王的确帮不了你多大的忙,至于怀王妃是否是他杀,还需大理寺的人前去查探清楚再说不迟,何况,现在边关变故之秋,万万不可逼的陛下太紧,若您在战场上还是如以往一般,大杀四方,立下战功,或许,此事还会如你所愿,希望你能明白本王的心意。”

唐老心如刀绞,那是他唯一的爱女,就因为嫁到皇家,因为他是皇子,天子的孩子,可他就算杀了人,也会因为这重身份而逃之夭夭,唯一的办法就是需要自己变得更有用,才能为女儿讨回公道,这……这还是天道吗。

他点点头,微微一鞠躬,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枯瘦的背影,被硕大繁重的盔甲包裹,虽然坚不可摧,可一旦脱下盔甲,也会是血肉之躯,不堪抵挡。

唐老刚走不远,沈徽清与他一同出去,回到前厅时,只见一地的狼藉,瓷器碎落一片,春兰抱着哭的两颊通红的祈安不停的哄着,疏君端坐在椅子上,目光阴狠,咬着牙对心兰说了什么,便不肯再说了。

沈徽清担忧的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疏君心中的怒火还是浇不灭,直到听到沈徽清的声音,才勉强平复了一下,皱眉道:“刚刚不小心打碎了桌子上的花瓶,正说她们毛手毛脚的。”

沈徽清知道她没说实话,不由的挑了挑眉,道:“不必发那样大的火,重新换上去便是,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歇着了。”

疏君叹了一口气,被沈徽清握在手中冰凉的手渐渐暖和起来。夜深后,四周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她小心翼翼的起身,跨过沈徽清,穿上鞋子,随便套上一件厚实的外衫,便推开房门离去。只是她以为她的动作已经十分轻翼,不成想,沈徽清早已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随即,也跟在了她的后面。

夜色犹如在云层里被泼了一层墨,薄凉的风推动披帛缠绕在颈间,恍若雀尾绽开,遮住倾城容貌的一角。疏君绕过怀王府的守卫,目标明确,躲在院子的边角,直到怀王从屋里出来,她才翻窗进入屋内。

映入眼帘的是翠莲惊恐万分的眼神,以及躺在床上虚弱成一张薄纸的灵仙,那双眼睛仿佛是见了鬼一般,一双芊芊细手紧紧的抓住被子,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身子摇摇欲坠,脑袋险些撞在床头上。

还是翠莲反应的及时,张开双臂挡在灵仙面前,哀求道:“你别过来了,发生这样的事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我们小姐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此话一出,就连疏君也是大吃一惊,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就怪在了她的头上,正想开口说话,却听灵仙一声呵斥:“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出去关上门,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翠莲担忧的看了看疏君,又看了看灵仙,还是不放心,正犹豫着,忽见灵仙的脸色愈发阴沉,也不敢多话,只能照做。等人离开了,灵仙才满含歉意道:“殿下,这些话都是她的无心之失,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疏君冷哼一声道:“是吗,有心也好,无心也罢,她的话,不就是你心里所想的吗?事到如今,我就问你一句,可是后悔到怀王府了?”

灵仙本就心有忌惮,闻言,脸色霎时惨白一片,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直到看到她眼中怜悯的眼神时,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轻声道:“不后悔,父亲的死我会永远记得。”

疏君凝眸一笑,哼道:“记得?既然记得,怎么跟怀王妃耍起心思来了,你到这里来的目的,不是在怀王府跟那些女人勾心斗角,当初我只是救你,是你自己想要进来的,如今,怀王妃的死,你觉得会归罪在谁的身上?”

灵仙对于这样的回答并未感到惊讶,反而是一种释然:“能与他相知到现在,也算是我的福气,他不喜欢怀王妃,而我也不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想跟他度过余生,却不能留下这个孩子,就当是用孩子的命来抵我父亲的命,我也……”

“够了,省省吧。”疏君向前走上两步,打断她的话,拳头埋在袖口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若是怀王知道你曾是我身边的人,他会怎么想,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其中的利害,你自行把握吧,就当我们从未见过,而你爹,也没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灵仙拖着沉重的身子,对她的话恍若未闻,缓缓的下床来,用最后一丝力气行了大礼。

疏君的眼中散发着幽芒,一记凌厉的目光扫过灵仙微散的鬓发,斜风飘进屋内,带动翡翠水滴耳坠,那是她送给她入怀王府的礼物,如今,这样的大礼她受了,那么,她也没有资格再去戴这样的耳坠。

抬手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她的耳坠,只听的一声轻呼声,灵仙捂着一汩汩渗出鲜血的耳朵,在她透着危险气息的眼神下,忍着痛,心一横,将另一只耳坠也硬生生的扯了下来,耳坠尖口处还挂着一小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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