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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部署分权 (第2/2页)

沈敬喝了一壶酒,跌跌撞撞的坐在沈徽清身旁道:“你这下可安心了吧,陛下特要我回京,等你成婚之后,便要继续在漠北守护,在这期间,你看着点筠潇,你知道他心里不大乐意你比他好太多。”

沈徽清怎么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顺达提到漠北的事:“你的意思我明白,只要他管好贾氏,别把主意打倒我辰王府来,其他的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也应该放心的可以去漠北了。”

沈敬道:“我知道你说到做到,自然没有不放心的时候。陛下要我去漠北,大概的意思还是为了防范万耀趁机心生叛意,只要怀王与越王能在大战到来之前不要发生内乱,其他的,自然不在话下。”

沈敬年轻时可是贤帝身边的战神,这话若是换做了旁人,别人也只会觉得他在说大话,可沈徽清是清楚的,也不再多说什么,想着房里疏君还在等着,便不想多留,说了些客套话,应付了事,起身离开了。

因为昭帝特意照顾沈徽清的身子,便下旨不准任何人灌酒,这下便只有楚可轩与其他兄弟们站在一边干等着。到了辰王府,娘家的人是不大过来的,只能在外吃酒。愉禛照顾着宓瑶,便没让她跟着来,只能与江离在外桌坐下。

吴妙灵与陈媛休坐在里桌,边上还有浮玉,陶耀,凝烟,溪云,康晓萍,贾氏,白氏。康晓萍似是无意般的撇过一眼陈媛休的微微隆起的肚子,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道:“陈小姐,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陈媛休便展颜笑道:“自然,还是得多亏了康小姐,不然也不知道这身子什么时候才能调养好呢,这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康晓萍摆了摆手,装作若无其事,眼睛倒是把在座的各位女眷神情尽收眼底,道:“这还是陈小姐底子好,别人再怎么害,终究的不了手的,不用担心。”

此话一出,在座的神色不一,可也没大在意,反而是专注于听康晓萍的药理之言。浮玉碍着溪云,凝烟都在,也不好说的多么露骨,悄悄的离席了。

贾氏因为前几个月小产,至今身子都还未调理好,可能是心急,便也放下了身段,问道:“那你可有什么好药方,能助孕呢?”

白氏嫁入王府,多年未有一儿一女,惟稔虽然不说,公爹不催,可因为白姨娘的事,多少是有些愧疚和抵触的,听到陈媛休与康晓萍的话,连贾氏都来了兴致,她怎么能不动心思呢,也加入了话题之中。

溪云也快生产了,这些话她听不听都是没什么的,但是想着陈媛休是以什么身份进王府的,也素知似乎跟疏君还要王府的一大家人不怎么和睦,也不愿意多留,更不愿意凝烟也听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并离开了。

吴妙灵看着几人滔滔不绝,既不听,也不愿意去搭理,反而是靠近浮玉,二人对视一眼,什么也不说。

浮玉有些耐不住性子,微微皱眉,出言嘲讽道:“自己都还没嫁为人妇,懂的倒比其他人多了不少。”

康晓萍虽知她说话刻薄,可这话未免有些露骨,不由的面色微红,默然不答。贾氏听到关键处,见浮玉打断,面色有些不愉:“褚王妃,这话是能在外头说的吗,这里姓沈,不姓辛。”

警告之意不言而喻,浮玉冷哼一声,起身便要离开,贾氏拉住她的手腕道:“你嫁给褚王这么久,也没见你肚子有动静,听说前些日子,你还被淑妃叫到宫里给训了一顿,你以为无所出,褚王日后对你的宠爱还是如此浓厚吗。”

浮玉心中微动,脸色也没多大的变化,反而问道:“我可不屑这些歪门邪道,再说了,这里的确姓沈,但是不姓贾。”

浮玉甩开被束缚的手,看着贾氏逐渐阴沉的脸色,什么也没说,拍了拍吴妙灵的肩膀,便离席了。

可她是走了,吴妙灵反而被陈媛休一句话拦下脚步:“吴小姐,原来这里可以是你的地盘,你就这么愿意让给别人吗?”

吴妙灵何等聪明,她敬佩辰王,但不代表就要做她的女人,她自己有本事独立根深,何必倚靠男人,何况疏君与她对比起来,她自出生起便已经输了:“我敬佩辰王的英勇不凡,但却不屑于落在宅院之中,辰王身份尊贵,自然需要身份地位比我们这些闺阁小姐更尊贵的人陪伴,说句难听的,从一开始,人家就没瞧过你一眼。”

闻言,陈媛休脸色一白,目光扫过临桌的安邦,面色才渐渐红润起来。也没在去理会吴妙灵的冷言冷语,自从她甘愿为妾,身边的朋友对她无非是冷嘲热讽,没人瞧得起她,可她又不在乎什么,只愿意能留在心爱之人身边。

这样的心里话,她又能与谁说去呢,她只是想在心爱之人的心里有一份地位罢了。虽然失了员外郎的官职,但至少在燕辉宫还有一份地位而言。虽然官职夫人们都不愿意身边的孩子由她教导,可既然送在了燕辉宫,就没有他们说话的份。

送走了沈敬,沈徽清也没去搭理那边喝的烂醉如泥的沈筠潇,而是回到了房中。因为有些担心疏君日渐虚弱的身体,他还特意嘱咐长谨去熬一些浓愁的药膳。

遣退的屋内的下人,疏君眯着眼睛剪掉了一根大红烛的灯芯,屋内慢慢失了光彩,大红的帷幕不再那样刺眼,疏君的目光也明亮起来。沈徽清替她将头上的凤冠,金钗步摇一一取下,又替她洗净脸上的脂粉,才让她躺下。

疏君望着沈徽清忙碌的背影,心被温柔的牵动着:“陛下也知道了吗?”

她说的正是她有身孕的消息,沈徽清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传遍开始褪去衣衫:“知道了,如果这时候不告诉他,只怕后面太医来请脉时,月份对不上,招人生疑。”

疑心生暗鬼,疏君明白这个道理的,这段日子她的心思完全没在朝堂上,也不知漠北那边的情况比以往更加的猛烈。

沈徽清陪她一起躺下,闻着浅浅的茉莉香,心生荡漾:“这几天把成婚的事处理完,我们去庄子上静养两月,等胎儿稳定了,再回来处理那些烦心的事。”

疏君抓住他的手指,来回摩挲,忧心道:“与其出去静养,惊动四方,还不如就在京城吧,来来回回的折腾,我怕身子有些撑不住。”

沈徽清坦然道:“都会好起来的,你若是不想去也成,就是别老在屋里等着,不然身子越发颓软,日后更没力气管那些事,好在最近怀王越王都比较安分,就是最近你出府,我也十分担心。除了怀王越王势力之大,还有麒麟门最近动静比较大,你要当心。”

当年的悬赏令就是麒麟门发布的,至今为止也没人能翻越王府的大门,因为金甲护卫的缘故,她的确忘了还有这一茬,经沈徽清一提醒,她打起了精神,点了点头道:“皇后在,他们不会擅自动手。我怕就怕在在这期间,突然出了什么岔子。”

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麒麟门与七羽同时在江湖上崭露头角,可是鲜少有人知道,无人问津的人,也会掀起大浪。人人都说江湖自在,没有官场上的三六九等,可是,却没人在意,江湖也是朝廷的爪牙。

沈徽清垂眸,将她抱的更紧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虚弱成这样,但也知道她心系王府的安危,温柔道:“有我在,就不会有事的,陛下说,最近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养胎,现在局势稳当,你不用担心。就连明日进宫敬茶,也容许我们晚一些去,不着急。”

听着他温声细语的安慰,她的心也没那么烦躁,只是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一颗心几乎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沈徽清忽然想起一件事,笑道:“别想那么多,这不是一直有我吗,还有啊,叶湑差人从永威寄来的书信,以及一些永威的羊奶,也被他熬成了粉送来了,还有一些首饰,明日带你去瞧瞧如何。”

提及叶湑,疏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虽然你我成婚他不能来能谅解,可是他自己如今都自身难保,还送这些做什么。他那太子皇兄不是才刚打死了自家的妃子,因为帮着他说话,失了自己的性命,那是他自己大意,白白浪费了一条人命。”

沈徽清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缓缓道:“这是他该走的路,失去才会成长,要想当皇帝,可没那么简单,你以为只有王亲贵族的支持就能上去吗,笼络权臣更是杀头的罪名,永威没有荣昌这样的风气,当然,这也是陛下自己惯出来的毛病。你后面回信时,稍稍提醒一下便是,不要说的太露骨,让永威那头的人抓住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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