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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初尝苦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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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知是怎么走出前厅的门,只见正愤愤磨皮擦痒的春兰心兰揉搓着打伤的拳头,听见朱红色重重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疏君扶着面色惨白却唇边带笑的沈徽清走出门来,春兰心兰急忙上前搀扶,却被疏君推开了,听得身后跟出来的脚步声,暗沉沉的前厅看不清任何景象,疏君还微带倦意的对身后狼狈跟出来的沈筠潇道:“你如今也明白了,从今以后,是你们做主还是我做主。这样的宴会,不去参加可惜了,侯爷还是换身衣裳再出来罢,免得丢人现眼。”

沈筠摸着后腰上被鞭打出血的伤口,疼的面目狰狞,听见她罔上的话,脸上闪过一道阴鸷,眸中的欲望愈发强烈,冷冷哼了一声,便又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沈徽清笑盈盈的去抚平她眉间淡淡的愁容:“走吧,别在这里待久了,回府吧。”

疏君头也不抬拍开他的手,她怎么可能走,宓瑶还在这里,又想到贾氏的面庞,她如何能安心离开。妖女,妖女,这样的词无论听多少遍她都不会觉得腻,可在沈敬的嘴里说出来却让她的心有一瞬间的刺痛。他既如此想,何不就坐实了给他看,反正贾氏无论如何都不会与她好好相处,她又何必看他们的脸色。她不咸不淡的说到:“不回去,就在这里看看。”

她见他肩膀背上的衣物都已经被打出几条血痕,不免心疼,但却不想对他说自己的心思。她道:“你去马车上换身衣服吧,我在门外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沈徽清答应着,又见四下无人,便想一吻香泽,微微笑道:“你陪我去吧,我抬不起手来。”

刚才拦她的时候那叫没力气,都快将她的手扭断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出来的,她面上一红,狠狠啐了一口:“不要脸。”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任由沈徽清牵着她又往马车里去。

春兰心兰面无表情的推开长谨长慎,娇娇摇着腰肢走过。长谨长慎一人捂着左眼,一人蒙着右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屁颠屁颠的也跟着去了。

话说到了马车旁,疏君本不愿跟着去的,可拗不过沈徽清健壮有力的手臂,硬生生的给拽进了马车。

春兰心兰眉头一皱,正要靠近,长谨长慎可是见惯了风雨的人,顺势跑到二人跟前,缓缓道:“你们别跟着进去了,王爷换衣服,你们去做什么。”

春兰横了二人一眼,笑道:“别说你们如何,殿下与王爷还未成婚,怎么可以去帮他换衣裳,别挡道。”

眼中威胁之意明显,长谨咽了咽口水,坚决不肯让二人离开:“主子的事,属下怎好过问,且殿下也没说不愿意。”

春兰心兰对视一眼,心兰冷哼道:“臭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长慎气不过,冲上前去要抓人,长谨手疾眼快的拦住他,对他摇了摇头,他这才愤愤不堪的跺脚,气的背过身子去。

心兰双手抱胸,冷哼道:“别好了伤疤忘了痛,你们再敢阻拦,小心挨揍。”

长慎面上一紧,咬牙忍耐,最终忍无可忍走到心兰面前,捧起她得意的笑脸,在几人惊愕的面容下对她深深一吻。虽然事发突然,心兰抑制不住张口想要大叫起来,春兰心知不好,赶紧上去捂住她的嘴,小声安慰。

待平复心绪之后,心兰一把推开春兰,抡起拳头就往长慎已经乌青的另一只眼睛甩去。

长慎吃痛靠在长谨肩上,心兰亦觉得不够泄愤,还欲再扑上去补一脚。春兰最是理解她的脾气,这一脚怕不是要了他的小命吗,她适当的抱住她的腰,又安慰几句,才见她停下来。长谨上前想要解释理论,春兰自然而然的挡在前面,冲他挑了挑眉,说了句‘一个德行’便篡起拳头将他打倒在地。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两边几乎快要打起来,喧闹间只听一声闷声,吓得诸人回头去看。只见一只纤纤细手如白玉紧抓住窗边的玉横,听得里面传来微微的娇喘声,又有一只手伸出来滑过那无暇白净的肌肤。

这样香艳的场面惹得一干人停了手巍巍的耸立在一旁,个个面红耳赤,烟视媚行,攥着裤边的衣服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却说宓瑶到了后院,玄云安排了四个金甲护卫守候,男客女客皆席地而坐,谈笑风生,她身边有几个贵家子弟在旁,连齐雪堂,楚可轩也被邀请到了这里,二人见她一人坐在那里,又与愉禛是好友,便就过来说说话,连齐母亦笑着到这边来说起了医术。

自从田氏将府馈交给裘氏,手里无权,便寸步难行,步步艰难,所以她便一心只想给女儿找个好人家嫁了,时常有什么宴会的帖子接了便去,可找了半年的时间也没看上哪一户人家。

不过慕容信芳到底是经常出没这些风花雪月,奢华无比的场合,自然知道母亲为何担忧,她也知道如何适当的寻找目标。

大理寺卿的官位说不高但也不低,多少人要来巴巴的攀上关系也是跟着后院的人打交道,所以无论哪一户官宦人家,帖子不是常发便是常收,为了一切尽可能关系,只想着升官发财,却没想过自己儿女的幸福。

吴妙灵是吴葛凡唯一的女儿,疼爱无比,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是她想要的,吴葛凡就算拼破脑袋也给她带来,所以到了现在却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家。而她也知道在这样宽大的场合有的是身份高贵的人,她再高傲无视也不敢放肆。

所以这一对自认为悲哀的人时常走在一起,况且两家都是京城高官,也没有说互相瞧不上,却也没相互扶持。这样的场景放在对宓瑶说话的态度之上完全可以看出来。

齐雪堂,楚可轩见身边来了一大半人,二话不说便提着靴子离开了,齐母想要阻拦,更有话要说,便就追了出去。

信芳对横空降临的裘氏充满怨恨,更别说如何的憎恨将她抬上夫人的疏君和宓瑶。她在对面坐下,用指甲挑起桌上的一块花瓣,出言道:“大姐,近来别来无恙啊,看你的样子在王府过的十分舒坦呢,连身子都养肥了,别到时候被大姐夫嫌弃哦。”

她一坐下宓瑶便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冷冷道:“自然,比在慕容府得到的太多了,还好我比较容易满足,一点点温存足够了。身子红润,自然是比膝下薄凉的好,嫌没嫌弃也轮不到你来这里评头论足。你有空在这里担心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怎么没想过自己何时才能夫婿。”

受到过教训的信芳现在也算学会了隐忍,才不管她的冷言冷语,依旧笑盈盈的道:“这就不劳烦姐姐心焦了,你还是守好自己的丈夫吧,我身后至少还有爹娘,而你什么都没有,身边有孩子又如何,自己的丈夫还不是被人觊觎,说话别这样刻薄,免得日后被休回府里来没的情面做。”

宓瑶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何人,捏在手心的花蕊残破不堪,她怒极反笑:“那多谢了,烦请妹妹知道,现在府里谁最受宠,谁最得爹的心意,你该叫二夫人小心了,叫她多补补身子,再给我们生个妹妹来。”

信芳心下一横,淡淡道:“妹妹也好,兄弟也罢,至少有爹娘在,你现不过是一个孤苦伶仃的人,何必在我面前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谁落魄还指不定呢。”

猝不及防被她触及伤口,在伤口上撒了盐,她粉面带怒,却也要忍下来,想想田氏的身子,她笑了起来:“如果爹在这里你又要被送了,还好今日在被人的府里,不然我定要叫人狠狠的掌你的嘴。”

信芳气急,指着她道:“你……”

宓瑶也不看她,嫌弃的掩了掩鼻:“嘴臭就别出来,今日可是人家的育儿宴,说些这样不吉利的话,当真欠打。”

“这话说的不假,她就是欠一个打,这样啪啪的响才肯让她回头来。”吴妙灵摇着团扇大摇大摆的在信芳身边坐下,拿着扇子在她脸上轻轻一拍,也不去看她紫涨的脸色,对宓瑶笑道:“你们姐妹也好久没这样说过话了,就该杀杀她的锐气。”

她斜眼去看信芳,低声道:“也不看看今日是在哪里,这骁勇候府可不是一般人能去惹事的,等回了府谁去管你们。”

吴妙灵说话直爽,一点就通,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就算被吴葛凡宠着,在自家府里也是没脸的。

信芳凑近了,也没刚才的弩拔剑,倒是聊起八卦来:“我劝你们待会儿走动的时候别去那最里面,排排绿绣球都是鲜艳的红色,说不定那下面还埋着一个人呢,那颜色还要你们自己去看看才知道什么叫诡异。”

吴妙灵惊掩嘴道:“真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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