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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势必了断 (第2/2页)

疏君愤愤的收回手,将团扇扔给了他,道:“油嘴滑舌,既如此,那你便答应我一件事。”

沈徽清笑得轻快:“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疏君笑的灿烂,犹若星河,可那笑容却没有一点温度。

沈徽清犹自不知,殷勤的帮着她摇着扇子,只求一点赏赐。

在疏君回到府里的这半个月来,除了一直关注越王和怀王的动向之外,也没让其他人闲着。杜若被她派到普天青龙寺询问林氏生前的消息,叶湑在还在调查当年林氏死亡的时间。

有人说是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出大红,止血不当而亡,而府里年长的丫鬟嬷嬷侍卫却说是因为生产坐月子时,被盗贼惊吓,受了冷风,将底子扯坏,从此便一蹶不振,只能靠着汤药,勉强维持一年之后,等她断奶时,她才离世。

众人说法不一,虽然王既明是这样说,可林氏的独门暗器为何会出现在顾老爷子的尸体上,又为何只要有人说到关于林氏的事都会不动声色的消失。就连太后也都对此事避而不谈,更下令阻止让她去查。这其中的隐秘,似乎与她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可虽然是这样想,但不代表,她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就像在云月雷府一样。

她端起放在案几上的瓷碗,慢慢吞下,鲜血溢出嘴角,在她修长白皙的颈脖上开出一路的芬芳。

绿抚小心接过瓷碗,帮她擦拭身上的血迹。疏君喘着气,扬起头,微微咳嗽两声,问道:“这些天的血是从哪里来的?”

绿抚看了眼叶湑,低声道:“小姐可听到有人说逍遥馆的招告,只要有人献上一碗干净的血,便能获得一顿丰厚的餐宴,就当是我们花钱买的吧。”

她沉吟道:“那可有人说什么?”

绿抚道:“大家都知道江湖上逍遥馆的老板行事诡异,用人血浇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刚开始还是有不少人说过什么,但过一阵风也就散了。”

“也罢。”她微微点头,仿佛想到什么,她低头对绿抚说了几句话,便让她出去了。

绿抚走后,叶湑上前来将圆慧大师的话带给她,不过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她也觉得在他身上谈不出什么来,也就将此事先行搁下,转而将心思放在越王的身上。

疏君走到宓瑶的院中,本想将出征的消息告给愉禛听,哪知才进了门就见玉泽脚步蹒跚的跑来抱着她的腿,笑得天真娇憨,张手要她抱。

宓瑶正和张姨娘挑着板栗松子,见她来了,忙道:“快坐吧,你终于想着要来看我们了?成天两头的往外走,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们。”

疏君环视一周,发现只有花儿还有张姨娘身边的丫鬟陪着玉泽玩耍,却不见周阳,看样子又被王既明逮到书房去了。她让绿抚将荚蒾交给花儿,她伸手去抱玉泽往宓瑶那边走去,边走边道:“不过是清闲几日不想乱走罢了,我总不能成天都待在府里不去宫里转转,不然,你们院子哪有这么多的荚蒾可见,这可是宫里独有的品种,收好了。”

她坐到石凳上,张姨娘连忙要起身行礼,却被她拦下了:“姨娘坐吧,在府里用不着如此,以后见了也都不必行礼。”

张姨娘自当上姨娘之后,便处处小心谨慎,不敢僭越,她今日这番话,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赶紧谢过之后用眼睛去瞄宓瑶。旦见她笑着向她点头,随后看着疏君道:“那还得多谢你了,常年在府里,你倒是把自己院子弄的花团锦簇,恍若仙宫,如今才想着要来打理这边的院子了。”

疏君随手拿过剥干净的松子,苦的她皱紧了眉头,仔细一看,却发现还是生的,她摇头道:“若你羡慕,大可住到我院子里去,偌大的王府,现在倒还空着几个院子,日后玉泽大了,便让他住到我边上的院子上去,那里我也打理好的。只怕到时候三哥不同意,连他也搬去那边住了。”

宓瑶熟练的拿起镊子划开松子的头,不一会儿一个完整的松子便放在了木盘中。她娇嗔道:“也就只有你能想的出来,你时常都不是这个时辰到我院子里来,今日怎么来了,我看你不单单来送荚蒾的吧。”

疏君放开在她怀里坐立不安的玉泽,笑道:“还真被你猜中了,三哥难道还没有回来?”

话音刚落,便听见院落走来的脚步声,宓瑶只是笑笑向她努努嘴,便端着木盘与张姨娘一同去了小厨房,她起身的时候,疏君见她腹部微微隆起,不觉张大了嘴边,脸上一阵发热。

愉禛将玉泽扛在肩上,一面拍他的屁股,一面将剑放在石桌上,道:“你找我做什么,难道是因为褚王?听说你让大功臣扛着一大簇荚蒾在街上乱走,就不怕伤了他的面子?”

说起褚王,她不过叹了口气,对他笑道:“难道你还在生气?我不过是见他无怨动手,怕他伤到你,所以才出手阻拦,可……”

愉禛拿起石桌上的一颗散落的松子,拿起镊子便去剥,听她说完,只觉得想笑:“我并未生气,只是当着一众属下的面被你救下,还真是没脸,不过就凭褚王的那一点武功,根本伤不了我,他只是在试探我有没有那个能力胜任陛下身边的位置,别多心了。”

疏君见他正要将松子往嘴里送,正要阻止,却见他自己停了下来,拿着松子左右端详之后,便随意扔在了一边。她缓缓道:“难道私下不能说,非要那样?”

愉禛冷笑道:“褚王的武功不高,但确实有用兵之妙的地方,不然也不会在漠北征战多年,收复失地。他如今不过是在自保,你在朝中并没有任何职务,只是陛下临时调派,与你结交,他不必顾虑太多,可是越王势大,怀王残暴,询王落寞,他在京城无根无基,便要想方设法让自己远离党争。只有无知得罪一些当下的红人,才能暂时让他喘口气,好让他应对将来。但是他也有聪明的地方,三公不问党争,辰王置身事外,但也说不一定,你的身份虽然处在中间,但若是能抓住你这条大鱼,就相当于得到了三公之二,外加一个辰王,你说这样的买卖划不划算。”

疏君听的目瞪口呆,脑袋飞快的运转,但还是有不通的地方。她问道:“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他,你又从哪里听了什么来,他既无根无基,便要设计我来了?若他真有帝王之才,便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可现在拉拢未必就是好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一定的,不一定。”

愉禛见她嘴硬,也不拆穿她,笑道:“是是,你说的对,可凡是都要有真凭实据,你不承认也没办法,我又不能拿着娟子堵上你的嘴。你今日来,就是想要跟我说这些?”

谈到正事,她突然来劲了。可见到宓瑶隆起的肚子,她又有些犹豫了:“陛下难道没与你说?”

“说什么?”

疏君为难道:“漠北虽已平定,可距离偏远,难以管辖,况且褚王功名在外,从现在的情势上来看,自然不会再让他出京。所以,不久陛下将会选定将官前往漠北,要去往两年,挑选的对象是这几年新入职的武将,三哥若是不想去,那其他的事可交给我来办。”

“既然是新入职的武将,哪有不去的道理。”愉禛仿若未闻,脸上没有一丝犹豫,他笑道:“凡是在朝为官的,哪有不去外放的,况且,一辈子仰仗着你们,倒还真让我显现不出自己的本领,那这么多年的用功,岂不全浪费了。”

疏君还要说话,只听屋内出来了人,愉禛给她打个眼神,她便住了嘴。她看了看绿抚,向她使个眼色,她便同花儿一起带着玉泽往屋内去。见四周没了人,她才压低了身子道:“多说无益,那三哥何时说与宓瑶听,我见她是否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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