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第2/2页)
——题记
人生若茶,生活似水,水能让茶由苦变甜,生活的磨砺能使人超越苦难而尝到幸福的甜蜜。一念苦,一念甜,转个念就是希望。
浮生若茶,甘苦一念。
茶,甜藏于苦中,苦酝酿着甜,人生如是。是苦是甜,自己知道,却也未必知道。你知道的,只是当下的感受,却未必看得见下一刻的转变。
茶叶因为沉浮才释放了本身深蕴的清香,而生命,也只有遭遇一次次挫折和坎坷,才会激发出人生那脉脉幽香。那些不经风雨的人,就像温水沏的茶叶,只在生活表面漂浮,根本浸泡不出生命的芳香。
浮生若茶,甘苦一念。甘甜藏于苦中,苦中酝酿着甜,人生如是。是苦是甜,你知道的,只是当下的感受,却未必看得见下一刻的转变。人生若茶,生活似水,水能让茶由苦变甜,生活的磨砺能使人超越苦难而尝到幸福的甜蜜。不经苦,何来甜。一念苦,一念甜,转个念就是希望。
浮生若茶。正如歌里唱的那样:“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也许,只有遭遇一次又一次的挫败,像茶叶一样经得起炽热的沸水,才能释放生命本身所深蕴的内涵和力量。要真正理解禅茶一味,全靠自己去体会。这种体会可以通过茶事实践去感受。也可以通过对茶诗、禅画去欣赏来玩味。
当你能够忘记你的过去,看重你的现在,乐观你的未来时,你就站在了生活的最高处。当你明白成功不会显赫你,失败不会击垮你,平淡不会淹没你时,你就站在了生命的最高处。
当你修炼到足以包容所有生活的不快,专注于自身的责任而不是利益时,你就站在了精神的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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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世界三大饮料之一的茶,国人对其钟爱有加。非独凡夫俗子手不离茶,文人雅士品更是品饮赏玩,品饮之不足,便赏玩,赏玩之不足,便吟诵。于是,散发着茶之清香的诗词歌赋,像茶叶一样,多不胜撷,饮之读之,唇齿生香。
早在公元758年左右,世界上就诞生了最早的一卷茶叶专著------《茶经》。《茶经》的问世,是中国茶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重要标志。将对茶叶的论述提升到“经”的高度,足以证明国人对茶的青睐。《茶经》的作者陆羽,也就有了“茶圣”之称。他在《茶经》的开篇就点明:“茶者,南方之嘉木也。”这种青睐,不仅体现在对茶的种植栽培,更体现在对茶叶的冲泡及感受上。同时期的诗人卢仝,曾经得到好朋友所赠送的新茶,他一时茶瘾大发,连饮七碗,结果诗兴也大发,遂作《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一诗,将每饮一碗茶水的不同感受,逐一写出,今天读来,依旧妙趣横生。“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这首诗,写尽饮茶的畅快,也为后人留下了一个成语,两腋生风。这哪里是饮茶,纯粹是食用仙丹啊。这倒真验证了诗人陆游的一句诗:“九转金丹太多事,服水自可追飞仙。”服水尚且如此,还用说饮茶吗?
茶,让诗人诗意大发的同时,也能激发起诗人的无限童趣。与白居易齐名的大诗人元稹,就写过一首宝塔诗《一字至七字诗——茶》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这首诗,从首句(标题)到末句,依次是一到七字。点明题意后,从茶的形状写到人们对她的喜爱,从她的制作过程写到冲泡后的色泽,再写以茶邀明月对朝霞,最后突出饮茶后的功效。仅仅看看这首诗的样式,也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普通人没有这般高妙的才华,不过,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以茶养性的机遇。时至今日,村头巷尾,许多人手捧一只茶壶或茶杯,古朴一点的壶盖与杯盖上,常常刻有五个字:“可以清心也。”不要小看了这五个字,它的巧妙之处在于,随便从哪一个字读起,都能读得通读得顺,读得有韵味。
这些享受与癖好,落魄文人也只能可望而不可及了。名落孙山的命运,让他们从风花雪月虚无回归到柴米油盐的实在。据说当年有一落第秀才,遥想起当年的风华正茂,不禁悲从中来:“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样样皆不差。如今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相同际遇的人,读之必然叹息连连。
女性也饮茶,只是,她们在饮茶时,则多了一份拘谨。《红楼梦》的第25回中,王熙凤拿林黛玉开涮:“喝了我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儿。”茶,何以与媳妇相提并论了呢?原来,茶,不便移植,而是落地生根,因此,过去将其视为女性忠贞不二的化身。旧时女方去男方家相亲,是不能轻易喝下对方所冲泡的茶的。有人据此来推论出林黛玉其实早就有了与宝钗共守宝玉的心思,这是因为,《红楼梦》的第62回中提到,林黛玉竟然喝下了薛宝钗喝过一口的茶水。这推论我们显然不能接受,不过,也还真有些道理,否则,以林黛玉的冰清玉洁,她怎么能喝别人喝过的茶水?现在的女性哪讲究这些,她们要么不喝茶,即使喝,也是冰红茶之类,至于那些繁文缛节,统统不理会,更不知道。特别是采茶姑娘们,她们身背茶篓,在茶地中飞蝶穿花一般采茶,本身就是一幅秀色可餐的图画。“溪水清清溪水长,溪水两岸好。”上了一点年纪的人,看到这几句,可能都会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当年的《采茶舞曲》实在是太流行了。这首采茶舞曲保持了民间采茶歌舞的基本风格,采用传统的民族调式,又有调式交替的素材,曲调欢快、跳跃,再现了采茶姑娘青春焕发的风貌。1987年,《采茶舞曲》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作为亚太地区优秀民族歌舞保存起来,并被推荐为这一地区的音乐教材。这是中国历代茶歌茶舞至今得到的最高荣誉。
作为世界三大饮料之一的茶,国人钟爱有加。品饮之余,赏玩。赏玩之余,吟诵。吟诵之余,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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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喝茶。喜欢茶的苦涩清香,喜欢茶艺的精致有序。
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茶的了。好像是去年某天,朋友给了我一个茶包,我用水一泡,尝着感觉还挺好喝。于是喝茶就成了我的爱好之一。
我仍是高中生,喝不起好的茶叶的。去哪里搞茶叶呢?楼下蜜雪冰城卖的茶包,十块钱一袋,一袋七个茶包,物美价廉。也有盒装的,同样是十块钱,但一盒只有五包,不过每包里加了几块冰糖。但我还是喜欢袋装的,数量多倒是其次,主要是不喜欢太甜的茶。
我喝茶大部分都是在学校,大多时候都是自习课。教室前面有快壶,还有免费的桶装矿泉水。想喝茶时,用快壶接点矿泉水,烧上一壶;等到水开时,将茶包放入杯中,等待两分钟让水温稍降,再向杯里倒水。刚开始喝茶我都把水杯倒满,可喝茶久的日子了,就会感觉倒满水太多了,过于寡淡。于是再泡茶只将水倒至三分之二处。
茶既泡好,就要开始享用了。我虽无茶壶,却买了一个茶盅。将茶盅出,斟至四分之三处。放下杯,端起茶盅,向茶面上轻吹两口气,微抿一口,感受着茶的清香。这第一泡,味道是最浓郁的。一小口,一小口,一盅茶很快就喝完,真是沁人心脾!叫人无法抗拒第二盅的诱惑。于是又斟起第二盅。如此一来,一杯茶也很快就喝完了。
但是我往往不会把一杯茶都喝光,而是留三分之一茶汤,接着往里续水。一个茶包,一般可以泡三泡,而我最喜欢第二泡。第二泡茶,苦涩的味道淡了许多,但清香却是几乎一点没少。一盅下肚,真让人神清气爽。第三泡就很有些寡淡无味了,几乎与开水没啥区别,只是在口中临咽下去时,还能尝出茶的味道。
偶尔我也会从母亲那里“偷”一点好茶叶,大多是碧螺春。刚开始喝,只是感觉碧螺春比普通茶包好,却说不出好在哪。“偷”的次数多了,慢慢也尝出来了:普通茶包味道随着泡数的增加而降低;而碧螺春等好茶,虽然第一泡第二泡的味道没有普通茶包浓郁,但是茶香可以存在很长时间,不仅泡三泡,五泡都可以。
吃完晚饭,在楼下蜜雪冰城买上一包“雪梨四季春”,回到学校上晚自习;等到有些困的时候,便泡上一杯茶,轻轻一抿,口齿留香,很是提神。不禁让人感叹:喝茶多事一件美事啊!
受我的影响,同桌也开始喝茶,我俩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茶友”。每当自习课学不下去之时,我俩便各泡一杯茶,摆出茶盅,对案齐眉,一饮而尽。再斟,却不着急喝,而是打开话匣子,畅谈人生。一杯茶下来,真是有所收获。
茶丰富了我的生活,我爱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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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以前,往事又出现在脑海中。阳台上的几株菊花已经干了,我拿着袋子,将那些菊花装进袋里,虽然干了,但香气不减。啊,菊花不是可以泡茶吗?
记得以前,竹怡妈妈买了一些晒干的菊花后,在某一天的晚上,把菊花洗好,烧一壶水,随后把洗好的菊花放进去,放点蜂蜜,还放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泡好后,竹怡妈妈会叫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品尝菊花茶。那时别提有多开心了,我们自己拿好杯子,然后自己倒茶,大人围着桌子坐着,谈论他们的趣事,我和竹怡有时会站在客厅聊天,有时会在阳台上聊天。聊天那会真的特别开心,因为一天下来,也会有不少的趣事,那些趣事铭记在心里,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然分享给他/她。更开心的是坐在阳台上,品着茶,听大人聊天。我和竹怡都知道,自己的父母喜欢说自己的缺点,所以啊听他们聊天肯定很好玩。竹怡的妈妈总是把竹怡说的好差,我的妈妈总是把我说的好差,所以我们听到对方妈妈谈论对方时都会笑出声。
回想那时的明月那么亮,那壶菊花茶那么甜,对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家长虽然在说孩子的缺点,但他们笑得比谁都开心。楼下摩托车驶过,院子里的一户人家在吵架,有一位老人走了,是谁拿起话筒在唱歌?外婆家的狗又叫了,外婆又把声音调大了,可是,谁也阴止不了这屋里的笑声。
菊花茶的清香,走廊花朵的飘香,还有屋里悦耳的笑声,以及电视机里人物对话的声音,我一个忘不了,也不想忘。令我难忘的是那壶甜甜的菊花茶,还有屋里回荡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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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转的路口茶香依旧,街角的公园,树叶又掉了,上一个冬天明明还没走多久。城市太拥挤,堆满城市的嚣闹和俗子的叹息。仿佛再无容身之地,唯一想到的立足之所,只有那里。
旧时的记忆好像是许久前用过的留声机,倒放时,每每夹着几丝杂音。只是隐约记着,那儿门上挂着串风铃,有风吹过便发出悦耳的声音,很轻。走着走着,它似乎近了,回头,才发现这陌生而又熟悉的木屋就在身后。竹匾上的字历经风风雨雨,早已磨平,不知上面刻着什么,只是隐约记着,很美。
木屋的主人是位中年女子,总系着浅色的围裙,一副温柔的样子。屋中的灯也如她人一般,是柔软的橘色,似缎带,覆在木板地上、书架上、桌上。点了杯茶,寻了张桌椅坐下,找本书,走进自己的世界。
书读罢,看对面多了位小哥,被雨打湿的刘海盖在额上,主人拿着条毛巾准备递给他。这才发觉雨开始下了。透过窗子向外看,水泥地上积起水洼,雨一点一点地落下,或打出些许透明的泡泡在顷刻间破裂,或就沉寂在水中,不再有生息。只有在雨中,心才会静些罢。
一个小孩儿在雨中跑着跑着,被石子儿绊着摔了一跤,哭了起来,也许是摔得太结实,有点痛了。主人寻声出门,费力地把孩子抱进小屋。这还是一条繁丽的街,道上人群打着伞,熙熙攘攘,商贩们的吆喝此起彼伏。除了这件小屋的主人,谁又曾为这孩子的哭泣停留。
木屋不尚宽敞,但多容下一个小孩儿,足矣。主人拿着毛巾擦着他的脸,拭去了雨水和泪水,又不知从何处拿出电风吹,轻轻地把他稍长的黑发吹干。那小孩也不哭了,呆呆的,只是站着。大概无人知晓,这位穿着浅色围裙的木屋主人,在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种下了什么。门外风铃一直响着,在雨点滴答声中响着,在书中响着。木屋仿佛与外隔绝,阻断了街上人车的喧嚣吵闹,小孩儿坐在椅子上,专心地读着图画书。孩子的母亲走进木屋,焦急的问主人有没有看见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儿。主人笑着指指小孩,女子喜极而泣,连道感谢,带着没反应过来的小孩儿走了。
自此,那小孩儿每每幼儿园放学,背个小书包便来这儿看书,父母也不反对,乐呵呵地答应。这木屋似乎成了他所知道的最安静的地方——里面的人个个脸上都有着温和的笑,这便是陶潜笔下的“桃花源”吧。之后搬家,木屋也就不常去了。十年了,如今这繁华街市已成为人们口中的“老街”,许多曾经所熟悉的,早便人走茶凉。这街边的木屋却不然,历经风雨,屹然不动。木屋主人,她仍系着浅色围裙,和蔼地笑着。
猛然发现自己的思绪以不知飘到何处。桌上的热茶虽未凉,却也只剩下点余温。在大雨中初识这个木屋的爱哭小孩,不正是我吗?浅色围裙的身影不快地在书架中穿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看天色已晚,不和主人叙了,与她告别,便走。
街道的灯亮了,点点萤黄色的光。夜幕他举着把银色镰刀,身上,还跳动着几只发着光的精灵。心中的种子不知不觉地发芽了,稚嫩的叶子引着阵冲动,似乎想要把剑,划破这夜幕,看这背后,究竟有何世态炎凉,让那些美好的事物褪色,不再当初。
浅色围裙的身影,似人间须臾闪过的几颗星星。闪耀着,坚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