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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9年罗伯斯特,一个普通家庭
明惜玉站在厅中,抬起手腕看了看盘附在上面方形手表,又望了一眼楼梯的方向,几不可查地微皱了皱眉头。
手腕上的手表是深棕色的,却浮了一层厚厚的晶亮透明啫喱状淡蓝色,虽是实物的模样,但看起来却始终有些不真实,手表表面看似虽然隔了一层半胶状的东西,却依旧不影响她看时间。
这个场景的时间轴被拨到了2399年,而此刻,现实生活中的时间轴被定格在了2020年。
各位亲爱的读者们,这里写的是三百年后的世界。
三百年后,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跟三百年前比起来,一切看似相同,却又发生了日新月异般巨大的变化,这样的变化无形,但细致入微,就像在三百年前并没有罗伯斯特这个城市一样,在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中,它就那样凭空出现了,虽然三百年前没有出现的东西时隔多年会突然跳出来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不过放在三百年前而言,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确实令人惊诧。
三百年后的罗伯斯特不管是在文化还是在工业科技上都处于世界的绝对领先地位,也因此成为了世界上所有城市的方向标,许多三百年前、甚至千年前就有的老城市们对自己所有的历史十分引以为傲,甚至还自以为比那些新生的城市们高人一等,但即使历史悠久、文化璀璨如汐阑城,在罗伯斯特这个成长速度飞快的国际形新大都市面前也不得不收敛起自己作为古文化之都在与生俱来就有的傲气——要知道,除了汐阑城,那些三百年前的城市就跟七八百年前的城市一样,不管过往或辉煌或颓败、不管有着怎样历史,他们都在长久的发展中慢慢变成了另一个罗伯斯特,或者最终加入了罗伯斯特所有的元素。
只不过有些事情不管在三百年前还是三百年后都不会有太多的变化,就比如近来罗伯斯特时尚圈内,复古风再度成为潮流,原本已经被智能手机取缔了的手表又重新在市面流通。要知道真皮革制成的玻璃壳齿轮手表或怀表放在三百年后早已是最无用的装饰品,可如今又成为了几乎所有城市上班族的掌上宝。
三百年上班族们都穿着干练简约的纳米仿制小西装,低跟的纳米仿制皮鞋,不再需要百分百的纯布料——毕竟纳米分子布料更具有科技性质的自动感应,人们在服饰搭配方面的成本变得更低,也节约了更换衣服的时间,人们有时候只需要穿上一套纳米分子衣服,就能在一天内换上数十套不同风格、不同款式的衣服。科技带来的快捷让人们都忘记了那种寻找美感的过程,城市虽然变得越来越美丽整洁了,可惜人们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边所有的各种美丽的事物了,而这次复古风装饰的流行,玻璃壳轮齿手表或怀表的大卖让原本因为科技进步变得逐渐冷淡的城市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人文气息。
明惜玉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律师,也并不怎么关注时尚圈的事情。她跟丈夫何杰厚一致认为,所谓时尚不过只是一种把普通衣饰的种类、颜色、样式细化到极致,然后从中变化出各种各式各样但又奇怪的搭配罢了,所谓的时尚单品更多是为了让消费者在人群中显得更突出、更有个性而已,她跟何杰厚都属于以自己出众的能力令别人对自己尊敬有加的那一类人,并不需要这些外在的东西来证明自己,不过因为律所案子的委托人都是对时尚具有一定见解、并且以时尚作为穿着打扮的指路标的人们,如果不打扮得时尚些反而会影响委托人对自己的印象,从而降低委托人对自己的信任,所以到最后明惜玉不得不也变成一个‘时尚’的人。
明惜玉瞟了一眼在如今象征为时尚的手表,将它摘了下来,手表在自己手中变成一块长方体状的黑色手机,相较于手表而言,手机上面不再有透明的啫喱层了。明惜玉将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压成薄薄的一片,然后对折,放进自己的驼色外套口袋里,站在一边的何杰厚瞧见明惜玉一副颇为不快的模样,忍不住在一边笑了起来。
明惜玉转头望向何杰厚,半怒似嗔地说:“老何,你笑什么。”
何杰厚望着妻子,戏谑道:“你看看你,不就一个流行手表嘛,有什么可气的。”
明惜玉听了,脸上的表情多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她对何杰厚抱怨道:“现在的人真是太无聊了,居然开始带这种一百年前就被取缔了的老东西,现在去处理委托人的案子,不带上这种手表都会被认为是低俗跟不上时代的人了!”
一番话说完,明惜玉的声音明显变得更加不悦了:“你说说看,这是不是可笑至极?”
明惜玉一旦有任何不悦或恼怒的情绪,说话声音就会不自觉地拔高,何杰厚见妻子心情不好,先是往楼上看了一眼,然后小声对她说:“你埋怨归埋怨,声音别那么大嘛,可别让欢宜以为我们在吵架。”
明惜玉听丈夫这么说,也只好闭上嘴巴,不过还是抱怨似的嘀咕了一句:“要是7d真正实现实体化那该有多好啊!这样的话手机就可以拟化成真正的智能手表实物了。”
何杰厚坐在沙发上,将手机屏幕放大、悬空投影,开始看起了政治新闻,听到妻子的话也只是不淡不咸地说一句:“等战争过去了,这个愿望就会实现了。”
“战争结束?”明惜玉自嘲一笑,说:“都已经打了八十多年了,东西两城依旧是两边僵持的模样,谁也不让谁,战争结束估计是我们的孙子孙女那个时候的事情咯!”
何杰厚正在滑屏幕的手指停顿了下来,双眼直视妻子,语气十分郑重,像是在说一件极其神圣而光荣的事情:“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终止战争,让人类和机器人实现真正的平等,东西两城和平统一。”
明惜玉一时半会没想到丈夫会突然抒发自己的豪情壮志。其实不仅仅是丈夫,她也同样关心政治,跟丈夫的政见也是一致的,想到他们支持的中间派目前在政坛上处于不利的境地,不禁轻声叹了口气,眼见丈夫眉头紧锁,心中就已经猜到丈夫一定是为了中间派的事情担心,不禁上前握住他的手,劝慰道:“国科院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头痛的了,好不容易有那么两天休息的时间,你又要担忧家国政治,为中间派四处奔劳……你这样操劳过度早晚会累倒的!
还有啊,今天是欢宜的生日,说好的不谈公事呢!”
何杰厚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屏幕上的新闻大事,一言不发。明惜玉见丈夫如此,也不再提此事了。
刚才与何杰厚聊天提及女儿欢宜的生日,她才想起今天一家三口要野餐的事情,明惜玉望向楼梯,见女儿还不下来,略有不耐地往楼上扔了一句:“欢宜,你穿好衣服了吗?”
年仅五岁的欢宜听见母亲在楼下催促,知道母亲这是不满自己太过磨蹭,一边忙着加快速度继续往左脚穿着袜子套上鞋子,一边单脚跳到房门边,把房门打开,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着回应母亲:“妈妈!再等等!我快穿好鞋子了!”
明惜玉闻言,不觉有些恼火,她的双手交拢在一起,目光直直往盘成螺旋状的木制楼梯扫去,然后双眼在曲折尽处的楼梯口处停了下来,竭力压抑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她低头冷静了一会儿,最终咽下了将要出口的训斥。
何杰厚侧头瞧了明惜玉一眼,然后继续浏览着新闻,漫不经心地对她说:“欢宜快穿好鞋子了,你就坐下好好等一等嘛,这么焦躁干什么。”
明惜玉不理他,从鼻息中闷出了一口气,接着继续朝楼上喊:“爸爸好不容易有空陪你一起出去玩,你可别让他久等了!”
“我知道啦!”小欢宜嚷着回答说。
明惜玉闭眼,揉了揉眉心,深深吸了口气。
何杰厚看完了新闻,将浮悬屏幕收缩回来,自然而然地将手机装进口袋里,站起身,喝了杯白开水,走到妻子身旁,看着妻子极力压抑住自己的焦躁,温顺地瞧着妻子笑了笑,半是叹气半是感慨地说:“十年如一日,你还是这么冲动焦躁啊!”
听了这话,明惜玉先是挑了挑眉,然后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只听何杰厚继续说:“惜玉,欢宜孩子本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小女生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很正常,更何况白知影先生也说过,‘每个人都应该学会感受生活中的一切美好的事物,而不应该被生活中严肃而冰冷的机械和条规约束,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我们欢宜爱美,你也不要生气,耐心等一等就好啦!她只是一个小孩子,你别对她要求太高,不然会吃不消的!”
明惜玉又瞅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可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却迸射出十分浓烈的火药味:“老何,你平时工作忙不常带孩子,平时也很少管她,也就你还惯着她,你看她换个衣服还磨磨蹭蹭的,小孩子从小就该严格管教,可不能太纵容她,长大之后养成坏习惯可就难改了!”
何杰厚闻言也是一挑眉,很果断地马上反驳了妻子的话:“孩子是要好好管教没错,但也不能像你这样管教啊!教育孩子就像搞科研一样,要循序渐进,绝不能一步登天!”
明惜玉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你说得没错,是不能操之过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棍棒底下出状元’,小孩子从小就该严格要求!如果因为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因为一时心软,过分宠溺反而会害了他们!”
何杰厚闻言苦笑,低低言语了一句:“你看看你,都什么年代了还念叨着‘棍棒底下出状元’这种话,我看你呀就是恨不得欢宜马上长大成才,好为东城将来的统一大业作出贡献呢!”
明惜玉哼了一声,然后继续不服输地跟着顶上一句:“所以欢宜更要严格教育才行!”
见明惜玉一直固执己见,何杰厚干脆不说话了,气氛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何杰厚低头求了和:“好了,别生气了!你说的都是对的!你看看你,工作的时候容易生气,在家的时候又容易动怒,总是这么劳气伤身的,对身体不好!以后我事事都不反驳你,家里的事情任凭你做主,怎么样?”
听着何杰厚哄孩子似的哄着自己,还说出了这种‘家里一切大小事全都由你负责’的话,不禁灿然一笑,顿时也为自己方才的发火心生歉意:“老何,我不是有意要对你和欢宜发脾气的……你也知道,最近接了一桩很麻烦的案子,和事务所的同事们商讨了好几天都没能给出完美的方案,我最近心情都不太好,在家也总是发脾气,希望你能谅解。”
何杰厚好脾气地笑了笑,温柔地说:“惜玉,这些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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