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假装醉酒 (第2/2页)
“无事,将军醉了,你帮将军擦擦身子换件衣裳,我有事先回西院了。”柔韫不等沧澜回复,蹭的跑了。
方才越浔下压时,唇擦过柔韫的脸颊,还稍作停留,这可让她慌了神。
柔韫走后,沧澜望向床榻,发现主子已经自己爬起,在榻前揉着脑袋坐的笔直。
“将军,你醉了?”沧澜是十万个不信,当年在军中凭一人之力,将其余将领喝到不省人事的,不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吗。
“嗯,醉了。”越浔起身,痴痴地笑着。
沧澜见鬼了一般,看来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露出这么吓人的表情,少夫人应该也是这么被吓到的吧,沧澜心里不免的升起一股同情。
“若有人问,你且说我醉了,回来就倒,其余的不要多废话。”越浔半警告似的吩咐。
“诶,晓得了。那身子还擦吗?衣服还换吗?”沧澜自是不会乱说什么。
越浔摆摆手:“你出去在门外守着,我自己来。”
“是。”
沧澜不明白,前些日子起主子就不用自己伺候,各种事情都自己来做。他自己一个人可以吗?沧澜脑子里幻想起越浔艰难地扶着椅子,或在地上艰难爬行的场景,心里一阵心疼。
主子一定是身残志坚,受到什么打击了。得找个时间让少夫人好好劝劝他。
回皇宫的马车上,霍衍先是一路保持着沉默,最后终于憋不住,开口询问:“你对晋勒有意?”
端淑猛地抬起头,霍衍更加确定。
“六皇兄此话何意?”端淑强装镇定,却不知说出的话带着颤音。
“方才在席上,你一直盯着晋勒,难道这是巧合。”霍衍叹口气:“你不认也罢,只是不要做些傻事才好,从前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如今,两方已达成协议,你肩上担子重,凡事三思而行。”
“我知道。”端淑心中一颤,前所未有的酸楚与愤怒缠绕了她的心头,她扬唇苦涩一笑,什么也不争辩。
霍衍叹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惦记着不可能的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凡事皆有定数,非人为所能改变。
“丫头啊,我准备回江阳了。”药宗收拾着大包小包来到西院向柔韫告别。
柔韫抛下手中的医书,站起身很是意外:“师傅为何突然要请辞离去?”
“昨儿收到封信,我有一挚友病重,心中实在放心不下。”药宗眉眼间满是愁色,语气很是严肃。
“那师傅还会回来吗?将军的腿疾还未痊愈,您给的医书我也还未悟透。”柔韫想要挽留,却也知道人命关天,一时之间很是纠结。
“将军的腿疾我能做的都做了,凡事看天命了。”药宗最后还是决定帮越浔隐瞒。“至于医书,若有不懂的尽管写信给我,我定会好好回信教你。你记着,要常练手,每个人体质不同,用药也要慢慢添加。”
药宗拿起行李中一大包,“这些是我目前所遇到的,所有的伤病案例及医治方法,以及总结出来的祖师爷的传记,你好好看着去学。”
柔韫接过手,果然很有份量。
“可是师兄…”
“放心吧,我老头子从不偏心。你师兄我也准备了一份。”药宗将行李往肩上潇洒一甩。
“师傅且慢。”柔韫进屋片刻,拿出一叠银票和一包裹塞到药宗怀中:“这些银票是给您的盘缠和医药费,将军的伤麻烦你了。另外这是两套新衣裳,我没想到师傅这么快会离开,里面有些线头没来得及剪,师傅到时自己稍微修一下。”
药宗接过手,心中感慨万千。
一开始自己是冲着六殿下开出的条件而来,当时收徒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后来在慢慢的相处中,发现柔韫温和又有耐性。是学医的好苗子,自己也就慢慢融入师父的角色,毫不藏着掖着将自己会的传授给她。以真心换真心。
药宗依依不舍转过身摆手:“不说了,马车在外等我呢!乖乖待着,别送我出门哦,不然我会生气的。”
“师傅…我会去江阳看你的!”柔韫上前几步,冲着药宗的背影喊着。
药宗摆摆手,头也不回。小徒弟不舍的样子,再多看一会还真是舍不得走了,再多待一会,怕是自己也会掉眼泪了。
柔韫望着药宗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里,紧紧抱着药书,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