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回 见盔铠秦母训子 程咬金截道被擒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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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秦琼走出了杨林的大营,抬头一看,大吃了一惊,原来,侯君集正冲着营门了望呢。秦琼赶紧催马过来。侯君集急忙问道:“二哥,怎么样了?”秦琼道:“走,到前边说话去。”二人到了僻静地方。侯君集问起龙签、龙票的事,秦琼道:“龙签、龙票的事业已遮掩过去,可是现在老杨林立逼我随他进京,我暂时不能脱身。我也来不及回贾家楼见众位兄弟了,你回去告诉大家,先不要离开此地,等候我的消息。”
侯君集问道:“二哥,您打算怎么办呢?”秦琼回答道:“走在半路,若得了机会,我就将老杨林的人头带回来了,还能真跟他到长安吗!”侯君集道:“好吧,既然如此,二哥您多加小心!我们一定等您回来再作道理。”说罢,自回贾家楼。
秦琼送走了侯君集,急忙进城,直奔专诸巷家中。到了门口,下了坐骑,牵着马往里走。这时拜寿的亲友已经全走啦,妻子张紫嫣正督催家人收拾院子,只听得后面“哗楞楞”甲叶子响,回头一看,不由得失声叫道:“这不是老……!”原来是他的母亲宁氏,因为她看了又看秦琼这一身的盔铠、甲胃,身材相貌跟死去的丈夫秦彝一样,故此他差点没叫出老爷来,仔细看来却不是,愣了会儿,才跟着道:“娘?”
秦琼心里想道:今日娘说话怎么了!我怎么又是老了呢?心里纳闷,道:“娘子,娘,我回来了。”紫嫣一路走来,宁老夫人也走过来,问道:“叔宝,为娘问你。这一身的盔铠、甲胄是哪儿来的呀?”秦琼道:“您要问,这是靠山王杨林所赐,有什么话,咱们进屋细说吧!”宁老夫人心里想道:这一身盔铠、甲胄以及錾金槍,都是老爷的。
这时,傻子罗士信也走来到了宁老夫人身旁,罗士信看到秦琼,道:“二哥,你这身穿戴是哪里来的,你怎么长了犄角啦?”秦琼道:“傻兄弟,不要胡说。娘呀,你怎么了。”宁老夫人问道:“你去见着杨林啦?”秦琼就将贾家楼结拜以及自己怎么把龙签、龙票毁了,后来去见杨林用谎话掩盖过去,又将杨林强逼着认义父,以及赠盔甲兵刃,并且要带他进京的事,从头至尾,对宁老夫人一说。宁老夫人问道:“叔宝!难道你真的要认贼作父吗?”
秦琼一听,脸上泪水不禁得落了下来,遂口道:“娘,您别生气,我秦琼焉能认贼作父呢!这不过是暂且瞒哄一时,如果过于拒绝,绝了他指望,怕他恼羞成怒,全家的性命就难保了。”宁老夫人问道:“叔宝呀,全家性命事小!为娘且来问你,随他进京以后,你打算如何呢?”秦琼回答道!“将来找个机会,必然设法杀了杨林老儿,替我父亲报仇雪恨。”
宁老夫人道:“既然有这个志气,你就紧记在心吧!将来这个仇恨报与不报,就全在你了。”秦琼道:“杀父之仇,孩儿怎能不报呢!”宁老夫人道:“好!叔宝啊,你可知这身盔甲的来历?”秦琼道:“孩儿不知。娘呀,难道您认得吗?”
只见,秦母宁老夫人脸上不禁得流下泪水,更更咽咽地道:“唉!傻孩子,此乃你父亲的黄金宝铠。想当初老贼杨林兵伐北齐,攻破济州后,最终死于杨林老儿之手,为国捐躯,后被杨林老儿夺去你父亲的盔甲、兵刃,想不到今天又物归原主。可是……!”说到这里,宁老夫人是放声痛哭,这时,阖家人等也是一齐大放悲声。哭了半天,紫嫣、罗士信等人好容易才劝住了秦母和秦琼。
这时,又听南城外炮声轰响,秦琼知道不回大营是不行了。只好给宁老夫人磕了个头,道:“娘,您别伤心啦,孩子一定报仇就是。如今我要回营去了,您多多保重吧!”秦母宁氏也只好忍住悲痛,安慰了秦琼几句。然后,秦琼又嘱咐紫嫣等人道:“家里的事,就请娘子分心料理吧。咱娘这个年纪了,早啦晚啦的,多注点儿意。”
紫嫣道:“是。相公您就不用嘱咐啦。”秦琼又托付罗士信道:“傻兄弟!”罗士信道:“二哥呀!”秦琼道:“我可要走了。我走之后,咱娘可就交给你啦!”罗士信道:“二哥你去吧,我们娘俩,活着一块活着,死了一块死吧!”宁老夫人道:“士信这傻孩子,哪里有这么说话的!”罗士信道:“您想,我二哥不是把您托付给我了吗,您要死了,我要是没死,明日见着了我二哥,跟我要娘,我上哪里给他找去呀!”
秦琼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啦。”秦琼又托付托付家中所有的男女仆人,叫他们好好儿地看家,这才跟秦母告辞出来。宁老夫人罗士信看秦琼走了,心里自然是一份的难过。妻子张紫嫣和众仆人往出送,紫嫣道:“相公,你还拿什么不拿了?”秦琼道:“大营里什么都不缺,不用带了,叫他们就把熟銅金装锏给我挂在马上得了。”有人把双锏挂上,大家往外送。到了门口,紫嫣嘱咐道:“相公呀,你在外诸事多加慎重,要紧的我就嘱咐你一句,适方才咱娘所说的,你可不要忘了!”秦琼道:“那我如何能忘呢,当然是谨记在心。”紫嫣依依不舍地道:“好,相公你就走吧!”秦琼听这话,心里一酸,掉下了眼泪来,道:“紫嫣,我走了,您也多保重吧。”
秦琼下了马,出了专诸巷,过了南门,走进了大营。到了宝帐前这么一看,可把秦琼吓坏了。原来,是帐前绑缚着二人,正是程咬金和尤俊达。这二人怎么被获遭擒的呢?返回来再说贾家楼上,自打秦琼走后,单雄信是心如火焚,遂口道:“诸位兄弟,想那老杨林心肠狠毒,二哥此去定是凶多吉少,倘有不测,咱们怎对得起秦母老夫人和这歃血之盟!叫我好恨哪,好恨!”
这时,罗成就搭碴道:“五哥,你乱嚷什么!究竟是恨谁呀?”单雄信道:“我只恨那劫皇杠之人,到了这个时侯,还在那里装聋做哑,真是匹夫之辈!”这时,程咬金实憋不住啦,挺身一按桌子,就站起来了。尤俊达正挨着他,心里这个急,探身用手一拉他,心里想道:你怎么又要说呀!这回程咬金可真急啦,用手使劲推他的前胸,道:“你待着吧!”
“哎哟!”说罢,尤俊达就出声啦,是连人带椅子喀嚓全倒了。程咬金站起身来,转到桌子前头,一指单雄信,大怒道:“姓单的,你少骂街!你要问劫皇杠的是谁,我告诉你!”说着用手横打着鼻梁儿,“就是我程咬金,把皇杠给劫啦!”单雄信“啊”了一声,不禁得给愣住。这时,徐茂公跟魏征使了个眼神,魏征是点头一乐。
罗成道:“好,敢做敢当,这才是我的好四哥,您把所做所为跟他说一说,您怎么劫来着!”程咬金道:“要说呀,我得打头儿说。不打头儿说,诸位明白不了。”大伙道:“程四哥,您就从头说一说。”程咬金就由他父亲程有德病死说起,怎么母子逃难到了山东,怎么为卖私盐闹过公堂,被监了三年多,后来被朝廷特赦出来,又卖柴耙,罗成道:“程四哥,今天我可开了耳啦,卖柴耙还怎么样呢?”程咬金就把卖柴耙没卖着钱,怎么到的尤家楼吃饭,怎么打架,怎么把东家打出来了的事一说。这时,罗成问道:“到底这东家是谁呀?”程咬金问道:“是谁呀?”说罢,程咬金一指尤俊达道,“就是这小子。”
尤俊达一听,心里想道:糟了,糟了,全说呀!事已如此又不能拦他。这么说吧,程咬金是把这本“贾家楼”的在前文六回,已然提起过了,当时,单雄信一听就恼火啦,喝道:“啊,好你个尤俊达!你这叫不要脸,过来,我问一问你。”程咬金大怒道。“姓单的!你先等一等,现在没有你问的份儿,我还没说完呢。”罗成道:“对,先叫程四哥说,劫时怎么样?我还听上瘾来啦,您快说说吧!”程咬金道:“诸位!那天是六月二十四,夜晚三更天,皇杠打东南来啦!俺老程的马撞上去,有一员战将迎上来,俺问他是谁,原来,是大太保徐芳。我俺叫他回去把杨林叫出来,俺跟谁一定是跟谁。他说你把我战败了,王爷就出来啦。老可就恼火了,斧掏了大太保,那小子掉下马去,爬起来就跑回去啦。又有尤俊达的布置,左右夹攻,虚张声势,我这匹马往他们队伍里一撞,这些个官兵把车辆驮子全留下啦,往东一败,我是拱裆就追!”
王伯当道:“嗯,四哥!皇杠都得过来了,您还追什么呀?”程咬金道:“你问这个呀,我心里不痛快,追的是杨林。”王伯当道:“嘿,四好,你真有点斗性!”程咬金道:“后来我才知道押皇杠的,敢情没有杨林。当时我不知道哇,就往下这么一追。他们的军士可就问我,皇杠都给您留下了,您还追什么?您说一说您姓什么叫什么,我们听一听,我就报了名是程咬金、尤俊达,因为我说得紧,官兵他们听连了,听成程达尤金啦,以后劫皇杠的可就成了程达尤金啦!”
大家伙一听,遂口言道:“嗬!原来,程达尤金是这么回事。”柴绍道:“四哥,您报这个名字,是什么用意呢?”程咬金道:“兄弟,你要问哪,还告诉你说,这不当着尤俊达哪吗,官兵一问我住家在哪里,我就要说在武南庄,将说出一个武字儿来,急得俊达就把马给我圈回来了。这不是我说大话,我的意思就为叫杨林拍门找我去,俊达他也没有明白我的心,我没净为的是发财,就是为斗一斗杨林!”
罗成道:“四哥!这个人物,真就得让给您啦,我瞧这楼上还没有这么一个比得了您的呢。”程咬金道:“罗兄弟,你也甭捧我,说出来叫大家伙听,你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
罗成道:“好啦,我不言语,净听您说了!”程咬金就把秦琼怎么三探武南庄,尤俊达怎么要活埋秦叔宝以致逼得秦琼去登州销案的事,又从头至尾一说。
大家伙一听,都是一愣。单雄信更恼火了,眉毛就立起来啦,道:“俊达,你过来,你要埋二哥是怎么回事情?”尤俊达心里想道:要糟!大伙瞧尤俊达的脸上变了颜色可就说不上话来了。程咬金道:“姓单的!你先等一等,我还没说完呢。”单雄信道:“好,你先说,待会儿我俩人再算账!”
程咬金接着又道:“这不是秦二哥他为了我俩的事折龙签、撕龙票吗?这决不能让他替我们去项上餐刀,好汉做事好汉当,这不是杨林来了吗,成了!我找老儿杨林去要二拨的皇杠,好把秦二哥洗出来,诸位说这样做对得起朋友不?”大家一听,都道:“这才是一条好汉!”罗成道:“好!这才是我的好四哥,您去吧!万一有个一差二错,四哥您放心,五钩槍顶着上!”王君可道:“四哥!这不是有老兄弟的话吗,您要是有个一差二错,兄弟们的义气,谁也不能够落到后头。”王伯当、谢映登都道:“对,四哥,去您的!咱们这里头倒出来这么一个好样的呀!谁也不能袖手旁观。”
徐懋功心里想道:我们这个程四弟的胆子可真大呀!于是就道:“四弟,你去吧!这不是大伙说到这里了吗,你要万一有了一差二错,别瞧三哥是个念书的,今天斗胆说句大话,有魏大哥我们哥俩,给大伙一出主意,要不叫杨林丧师亡国,我徐懋功改姓!”魏徵道:“对,应当这么办。”单雄信也道:“好,四弟我佩服你。你去吧!”程咬金道:“俊达,我们走呀!”尤俊达道:“啊!上哪里去呀?”程咬金道:“劫皇杠去!”尤俊达道:“您去吧,我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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