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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回 程咬金得三板斧 尤俊达谈论英雄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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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程咬金和尤俊达这哥俩在三间厅房练武,程咬金住在花厅里,渴了喝,饿了吃,困了躺在床上可是睡不着,心里想道:俺老程怎么琢磨出几手特别的招数呢?如是这么一说,可就是好几天了。这一天,晚上,尤俊达在中院儿都睡着了他睡觉的屋子,就隔着花园子一堵墙。

忽然,把他惊醒了,就听后院里,有人喊道:“有人拿着斧头劈开山石来了!”又听见得:喀嚓,啪啦,唏里哗啦,尤俊达道:“这是怎么了?”说罢,他赶紧穿鞋下地跑出来,

这时,家仆也有被惊醒了的,府中管家过来道:“二员外,您听后院,这是怎么啦!”尤俊达道:“跟着我,咱们快看看去吧!”说罢,大家伙随着来到后院,一瞧程咬金正抡着萱花大斧头,把一座假山石劈裂了。尤俊达道:“哥哥,您这是怎么啦?”

程咬金道:“兄弟,这八卦萱花斧头的招数,俺老程憋上来啦。还告诉你说,俺憋了好几天了,做梦都是这一档子。”尤俊达道:“噢!真的吗?”程咬金道:“那我还骗你不成吗!”尤俊达道:“我不信。”程咬金道:“你不信哪,你最得意的是使什么军刃?”尤俊达道:“哥哥要问,我善使一杆五股烈焰托天叉。”程咬金道:“嘿嘿,跟俺比上,保管你是够活的吧!”

尤俊达一听,心里暗含着高兴:你准要把我赢了,咱们生意就成啦。尤俊达说:“好了,看您的特别招数啦。”程咬金对他道:“哥俩,走呀!”程咬金拿起了宣花斧,往外就走。大伙来到前院。程咬金道:“练斧头,练饿了,喝点儿酒,吃点嘛吧。”说罢,两个人来到前厅吃喝。

直等到天亮,尤俊达命人把两匹马备好,挂好了军刃,出了门,哥俩各自上马。程咬金道:“兄弟,咱们在哪里比试去?”尤俊达道:“哥哥,随我来!”说罢,尤俊达在前面,程咬金是紧跟在后头。出了东村口,二人往东南走下来,走出三里多地,来到一座宽敞地方,

尤俊达对程咬金道:“咱们就在这儿比试吧!”程咬金道:“嗬,这里真宽敞啊!南边还有山,这儿叫什么地名呀?”尤俊达道:“此山名叫小孤山,此处名叫长叶林,这里是东阿、历城交界之处。”程咬金道:“这大道的东南通到哪里?”尤俊达道:“这条道一直的通到沿海登州城。”程咬金道:“往西北呢?”尤俊达道!“通河北凤鸣关。”程咬金道:“西南呢?”尤俊达道:“西南通曹州,东北就通历城县啦。”

尤俊达道:“哥哥,咱们俩比试比试吧。”“好了兄弟,你留神吧,你我分马。”说罢,二人一分马,一个东边,一个西边,马的步儿跑欢了,绕了个圈儿,各自圈马回来。尤俊达抬右腿把托天叉摘下来,在掌中一合,往对面观瞧。一瞧程咬金拿这萱花斧头的姿式,就是一纳闷儿。普通的战将在马上拿斧头的姿式,有秦王**啦,太公钓鱼啦,控着斧头的是青龙吸水啦,背过斧杆的是停锋献纂啦都是封住了门儿,差不多都是这几种姿式。一瞧他这使斧子的,可就不然了,真是别开生面。用双手攥着斧杆,把这斧头竖起来,搭在肩头上,拿自己的脑袋,挡着斧头,心里里想道:他这是什么姿式呀,他这八卦萱花斧头,是扁着呢?还是立着呢?也不知道。我得小心谨慎,多多留神。又这么一听,程咬金嘴里还嚷着道:“这斧头轮起来,不知道有多少重量?”心里想道:这是什么招儿啊!这把斧头,到底有多少重量,只有程咬金的心里知道,非喊“这把斧头有多少重量”不可。以后诸位一听“冒”,不用问了,就是程咬金露了面啦。这功夫两匹马碰了面儿,程咬金抢了个先手,用斧头纂朝尤俊达的面门一点,道:“点。”

尤俊达合叉往外一拨,萱花斧纂过去。斧头下来了,道:“劈脑袋。”尤俊达用叉的中心杆一磕斧头,磕出去,程咬金的斧头又斜奔叉杆道:“削手。”尤俊达赶紧一抬右手,心里想道:嗬,好厉害!不留神四个手指头准没。敢情这斧子有来回,又回来了,道:“再削手。”

尤俊达赶紧又一抬左手,也让过去了,跟着程咬金一反腕子,大斧头直奔尤俊达右额急削来,道:“掏耳朵。”

尤俊达赶紧缩头,可是慢了,削在扎巾的三支软翅上,嗖!就给削去了。尤俊达吓了一哆嗦,心里想道:好险啊!差一差就叫他给掏上,我这个脑袋就揭了盖儿啦。这功夫两匹马将要错头,程咬金的斧头往下一划拉,一个海底捞月,道:“抹马。”只听得“嘭!”给马脑袋抹下来啦,马也趴下了,尤俊达也掉下来了。程咬金道:“兄弟,对不住你,我先回庄等着你去啦。”这匹马直奔到西北蹚下来了。

到了家,下了马,大家伙问道:“你们哥俩不是比试去了吗,怎么您一个人回来了,二员外呢?”程咬金道:“他在后头慢慢儿走着呢,先给我沏壶茶来,我先喝着。”有人把茶沏过来,程咬金喝着。等了好大的工夫,尤俊达才回来。程咬金笑着对他道:“兄弟,你信服哥哥了吧,我这招数憋得怎么样?”尤俊达道:“招数倒是不错,就是有点缺德。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掏耳朵带抹马的呢。”程咬金道:“这是咱们俩有交情,我是先说的,给你送个信再掏你,如果要换个生人,在两军阵前交锋打仗,我是劈上了,才告诉他说掏呢。这你就信服我了吧?”

尤俊达道:“哥哥,我是甘心佩服了。我再问一问您,您共总憋出多少招数来?”程咬金道:“这个招儿可分多少等呢,你问大招数,是问小招数呀?”尤俊达问道:“大招数是多少?”程咬金回答道:“三百六。”尤俊达道:“小招儿呢?”程咬金道:“那就赛牛毛啦!俺都算不清我有多少着啦。”尤俊达道:“那我就更不敢跟您打了。”

这一下子,真把尤俊达给吓晕了。尤俊达吩咐好好地做一桌菜,把后园地里埋着的青梅煮酒刨出一坛子来。霎时间,酒菜齐上,摆满了桌案,程咬金道:“兄弟,今天干嘛做这么些菜,还要喝这么好的酒呀?”

尤俊达道:“因为您的萱花斧头练成了,特意给您庆贺,哥俩好有一比,好比是青梅煮酒论英雄。咱们开言吐语谈一谈,谁是英雄,谁不是英雄。”程咬金道:“好了,就这么办了。”尤俊达道:“哥哥,来,我给您斟上。”程咬金道:“嘿,这青梅煮酒还没喝,就闻见香味儿了。”尤俊达道:“那没错,这酒是清香扑鼻。”由这段青梅煮酒论英雄。

二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儿聊着,尤俊达道:“哥哥,您来到我这里,也这么些日子了,您看我像个干什么的?”程咬金道:“俺老程呀!嘿,俺看你哪,就是四不像。说你是做买卖的,又不像个生意人。说你是卸任的官员,你有时候又是野腔野调的。说你是庄稼人,又拿着种地不当回事。说你是响马吧,俺又没看见你做犯法的事。据俺想呀,你的老上辈必是个大财主,你是个不务正业的财主秧子。”

尤俊达道:“不对,我们老辈穷得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垅。说出来您许不信,这份家业都是我奔来的。”

程咬金道:“嗬,可以呀,俺明白啦。你必是贩卖珠宝,发了一笔邪财!”

尤俊达道:“不对,我并不懂得做买卖。”程咬金道:“那个也许你做过官,搂来的!”尤俊达道:“也不对,向来我就反对官面。”这么说吧,程咬金猜了有十好几样都不对,

程咬金道:“俺就猜不着了,那么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呢?”尤俊达一阵狂笑,道:“哥哥,您别看您在外头跑腿,您算是白机灵了。我对您实说了吧,我是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您信不信?”程咬金道:“嗬,可以呀,我输眼啦!你会是山大王。这么办,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一说,我听一听。”

尤俊达道:“我们绿林里,有个总瓢把子,姓单名通,字雄信,此人绰号人称小灵官,胯下马,掌中一条熟铜钉钉狼牙槊,武艺高强,住家在山西潞州天堂县二贤庄。他自立为天下五路的都头领。他手下有四个分支:南路的头领,姓王名勇,字伯当,绰号勇三郎;西路的,姓谢名科,字映登,有个绰号叫神射将;北路的头领,姓王名宣。字君可,绰号是绿袍帅;东路的头领,就是小弟我。”

程咬金道:“嗬!小子,你可真成。”尤俊达道:“嗐,怎么改口管我叫小子啦?”程咬金道:“俺老程就这么叫了。索性你往下说,俺明白明白!”

尤俊达道:“这么说吧,你想要入伙,做我们绿林的买卖,得先到二贤庄去标名挂号。他那里有本绿林总账,给你上上名字,写好了一封推荐信,把你派在分路上。比如说,把你派到西路去吧,西路上见着了推荐信,再把你派到某山某寨上去。你要是在那里做案做多了,官府上捉拿得很紧,不要紧,西路上再把你拨到北路上去。这么说吧,你是永久不能犯案。如果你打算要改行不做绿林了,也得到二贤庄去除名不算,还得焚香起誓,金盆洗手。单雄信把总账上你的名字给勾了,打下一道转牌,通知各路,以后就是别人犯了案,决不往出拉你。我们绿林,就有这份的义气。要是背着人私自再做绿林的买卖,要叫我们同行的人知道了,大家就把他乱刃分尸,决不容情,这是我们绿林里的规矩。”

程咬金道:“嗯,还怎么着呢?”尤俊达道:“我呀,自从当东路的头领,没有几年,挣来的家大业大,这份家私,我觉得这辈子够了,到潞州天堂县二贤庄,就洗了手啦。您瞧,我这里种地的人,连饭馆的人,多数都是当初我在绿林里做买卖时候的手下人。这就是我本人以往的事,全对哥哥您实说出来了。”

程咬金道:“今天你说了半天,你打算是什么意思呢?”尤俊达道:“咱们先把这个事搁起来不说。就拿您说吧,您在饭馆里,耍矫情、打架,把家伙也摔了,把掌柜的也给举起来了,我不但不恼,反倒跟您交朋友,这是咱们坐在家里的话,您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看重您?”

程咬金道:“我可不知道。”尤俊达道:“哥哥,一来为您膂力过人,二来就是您这张脸儿,要搁在我们绿林里,这是吃头口饭的脸儿!”

程咬金一听笑了,对他道:“嘿,啊。敢情我这个靛脸朱发,还有人爱看哪!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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