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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回 蔡知府随行赏银 王小二冷言恶语 (第2/2页)

蔡有德一听问道:“秦琼,你久当押解吗?”秦琼回答道:“回大人,小人是从十八岁进衙门学习当差,可是押解还是初次。”蔡有德道:“噢,这就难怪了!每押解一名人犯,奖银是三两银子,向来这有定例。前任知府已然卸任,他是哄骗你的。姑念你初次做押解,不懂规矩,再者你又在此等候本府这些日子,来人哪,由我官俸里再补助六两盘缠,共凑三十两银子,拿了去,回转历城销差去吧。”秦琼一听,也就无法子,只得谢了蔡知府,领了批文,下来辞别了金甲、童环众人,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返。

话说,秦琼回到了店中,这王小二见秦琼回来了,是满脸陪笑的道:“秦爷您回来啦?”秦琼道;“是啊,回来啦。”王小二随着秦琼进了屋中,道:“您的公事都办齐了?”秦琼道:“都办齐了,店主东你把我这些日子的店饭账算一算。”

只见,王小二笑嘻嘻地道:“好勒,我给您算一算去。”说罢,走出去,不一会儿拿来一张账单,对他道:“秦爷,您是七月十五月来的,今天是九月十六,前后两天不算,整整两个月,您每天房钱是四钱,共计是二十四两,您这两个月人的伙食、马的草料,一共是三十七两八钱四分,合在一起是六十一两八钱四分。”

秦琼闻言,大吃一惊道;“六十多两银子?”王小二道:“秦爷,您可省多啦,要是按您一进店那样的排场,一百两银子还不够呢!”

秦琼一听,就把衙门里的事情,大致地告诉了王小二,道:“奖银只给了三十两银子,你暂且先收上账,下欠的等我那个伙伴来了,再绐你清账吧。”

王小二道:“哎,我还真指望着您这笔钱用呢。我现在已然拉了一屁股账啦。没想到衙门里就绐您三十两,好吧!我暂时给您收账,下欠的等您的伙计来再说,还有就是您的批文,我给您存在柜上吧,您要不留神丢啦,我可担不了这个沉重。”

秦琼一听,心里想道:欠账把批文都扣下了,好厉害啊!嘴里却道:“噢!好在一时也走不了呢,将来无论如何,清了你的店饭账,才能离店,你就拿去吧!”说罢,把批文交给了王小二,王小二将回身要走,秦琼道:“店主东,天已然到这个时候了,我还没吃饭呢,咱们那个二锅头怎么样啦?”王小二一听,眼珠儿一转,装模做样地道:”秦爷您还提呢,您上衙门了,我也有点事儿出去了。这个时候,可巧我舅舅同着两个朋友到店里来了,把酒都给喝完了,待会儿我再外边给您打两壶去吧。”

秦琼听了,冷笑道:“我现在把酒戒了,待会儿还是给我一碗热汤儿面,两个贴饼子,一块咸菜,就行啦。”王小二道:“也好,咱们记着这个碴儿,秦爷,不定哪天,早晚一定补上这顿酒。”说罢,出门而去。

秦琼见此光景不由得“哼”了一声骂道:“什么东西,好一个势利的小人!”从此,秦琼天天盼望樊虎前来,可是恰恰的有如石沉大海,一点信息皆无,心里十分着急。

这一天,只见,王小二进来道;“秦爷,我有件事跟您商量,前边儿来了一拨贩卖珠宝红货的熟客人,每次到这里,都住我这店,今天来了,恰巧别的屋子都住满客人,您说不叫他们住吧,又怕得罪了他们,下回就断了主顾啦,故此跟秦爷您商量商量,后面有一间房,半间堆的是草,可是还有大半间闲房,也还不算太脏,给您搭上一个铺,屈尊您搬过去几天,叫我把这拨买卖做下来。等到别的屋子腾下来,您再搬过来,您看着我多挣几个钱,您心里不也痛快吗!”

秦琼道:“好,你怎么说,怎么是吧!”当时,就把秦琼的东西物件给归置了,搬到后院的那间堆草的屋子里,床铺早就搭好了,旁边有张破桌子,王小二把行李放在铺上。秦琼一看大半间堆草,下余的小半间搭上铺和桌子,也就没有多大的地方啦,又看窗户也是破破烂烂的很不整齐,心里非常难过,晚饭就没吃下去。天黑之后,王小二端过一盏小闷油灯来,放在桌上,道:“秦爷,这儿可是堆草的地方,火烛的您多留点神,您要睡,想着吹灯。”说罢,就走了。这时候,外面淅渐沥沥洒了一阵小雨,秋风阵阵,吹得遍体生凉。

这盏灯光被风一吹,摇摇不定。秦琼是满腹愁思,“噗”的一口吹灭了灯光,拉过一条被子搭在身上,一歪身躺在铺上。暗想樊虎不到无法起身,家中的老母不知怎样的悬念,自己是被困在店房,寸步难行,恩前想后,远远听得天交四鼓,仍然是翻来复去,直到五更才朦胧地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睁眼—看,天已近午,想要起身,就觉得混身酸痛,四肢连一点劲儿都没有了,只好躺在床铺上闭目体息,直到快日没的时候,王小二才过来一看,道:“哟!秦爷您这是怎么了?今天在前面忙一了阵子,我没得过来,您怎么还没起床呢?脑上黄得可不像样子,眼睛也抠搂了,别是您病了吧!”

秦琼微点了一点头道:“也许昨天晚晌着一点凉,只觉得混身酸懒,四肢无力,也没有什么大病,多休息两天,也就好了。”王小二听到秦琼说话的时候,是少气无力,道:“秦爷。我给您做碗素面汤,烂烂的,热热的,发散发散,吃下去出一点汗,想必就能好了。”秦琼道:“也好,叫你受累了。”王小二出去不多时。端来一碗素面汤,秦琼吃了几口,只觉得嘴里苦涩,胸中胀满,吃在口中却咽不下去,也就放下了筷子。

话说,秦琼一直病了五、六天,已然到了第七天,才慢慢地见好。这一天,王小二过来对秦琼道:“秦爷您今天可是见好,可就是脸上的气色没有复原,比以前可是黄瘦得多了。”秦琼道:“唉!这几天也叫你操心了。”王小二道:“这有什么的呢!可是在您病的时候,怕您着急,不好跟您说,如今您的病见好了,我有两句话,说了您可也别着急,咱们慢慢儿地商量着办。”秦琼道:“店主东有话请讲,我决不着急。”王小二道:“自从您搬到这屋来,这房钱我王小二是送给秦爷住了,不收您的房钱,可是每天饭钱您得花呀!等了这些日子,您的伙伴也没有来,他是在泽州府耽搁住了吧,还是已经回山东啦?您也不知道。要是他已经回了山东,您在这里老等,回不去家,也不是回事。我想和您商量商量,您在本地有没有亲戚朋友?可以告诉我给帮忙您找去,凑个路费,也好回家。您尽自在这里耗着,这也是个事,还是拿个主意才好。”

秦琼道:“这个你想呀,我是个山东人,初次来到这里,哪里去找亲朋好友啊!”王小二道:“既然没有亲朋好友,您也得另想个主意呀!”秦琼道:“唉!那么把我这几件衣服折价变卖了吧。”王小二道:“什么?卖衣服?一来天气眼看着慢慢的冷了,您得穿着搪寒,二来也值不了几个钱,也是无济于事。您得想那个值钱的东西来折卖,才能当用呢。”秦琼很难过道:“这倒叫我为难啊,我到想起一件东西来,能卖不卖,就是把它典当了,遇见识家的主,也能还清你的店饭账,并且也剩出我回家的路费啊!”

王小二听得此言,满脸堆下笑来,遂口道:“秦爷!真有您的,您是有珠子呀,翡翠呀,宝石、猫眼的,我给您卖去,还决少卖不了钱。”秦琼道:“哎,不是那等的物件。”

说着用手往后檐墙下头一指,王小二顺着他的手往后檐墙下头一噍,便道:“咳!就是这两根通条呀!我往后边给您搬的时候,拿着一只费劲,两只更拿不动了,分量挺沉,谁要它呀!”秦琼摇了摇头道;“你哪里懂得,你瞧我这两只熟銅金装锏,样式是样式,分量是分量,敢说是无一不好。”

王小二听了,就笑了,便道:“噢!原来您这两只物件是金的呀!我说的呢,那就没急着啦。”秦琼道;“唉!不对,这名字是叫熟銅金装锏,乃是熟铜打造的,怎么可能是真金的呢!”王小二道:“熟铜的做呀?那个谁要啊!您就是按着碎铜卖,能卖出多少钱哪!”

秦琼道:“要是按碎铜卖,我可不卖。因为这是我家传宝物,现在要把他典当,已然是十分不得已了。店主东,你放心,就是典当,也能当个三百八十两的银子,足够还清你的店账和我路上的盘缠了,这里的典当铺在哪里,同我前去当锏。”

王小二心里有点不高兴地道:“行,我不跟您抬杠,我说不值钱,您偏要说这熟銅锏值钱,我同您到当铺去当吧。”秦琼道:“好!你替我拿着。”王小二道:“什么?我可拿不动,给您找个人来扛着吧。”秦琼道:“何必叫人呢,待我自己拿吧。”一起身来到后檐墙,俯身拿起那双熟金装锏,往那怀中一抱,心中的那股惨,心中暗自想道:此熟铜金装锏乃是我父亲秦彝所留,传到自己手里,  把锏上刻的那个“彝”字磨去,刻了一个“琼”宇,故此锏把上刻着有秦琼二字,如今被困潞州府,只落得当锏归家,不由得两眼红,含着眼泪叹了口气说道:“走吧!”不知秦琼接下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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