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成亲之夜 (第2/2页)
潮风看着琯儿摸向了枕下的艾草,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雄黄酒,继续不紧不慢地道:“艾草和雄黄酒,也对我没用。”
琯儿脸色惨白,眼里布满了绝望。
潮风暧昧地看着她,懒懒地道:“你,或许对我有用。”见着琯儿吓得直哆嗦,他却话锋一转,“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快死了的丈夫?”
计谋被拆穿之后,她反而不那么害怕。琯儿哭出了声,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她握紧了匕首,带着哭腔哀求道:“潮风…我求你…你的鳞片…”
潮风看着琯儿手里的匕首,不轻不重地道:“你为什么会以为,凭你一己之力能伤我?”
虽然他知道凡人之间的情爱,最伟大的莫过于为彼此牺牲,然而确实搞不懂眼前这个弱女子,是为什么会觉得能够伤他,甚至能取得他胸口为情郎治病的鳞片?
琯儿爬到潮风的脚边,扯着他的衣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不是想要我吗?我换你救他…求求你…”
为了能让儒寅活下去,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跪在地上求人这种没有尊严的事,她也不在乎了。
“琯儿啊。”潮风拖长了语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想要你呢?”
琯儿一怔,停了哭声。
潮风叹着气,捏住琯儿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你觉得,我喜欢你?”
琯儿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得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都说人心难测,何况眼前这个男人,这条蛇的心,更难测。
潮风轻轻哼了一声,呼出的热气打在了琯儿的脸上,他靠近她的耳边,柔声吐出了四个字。
“自作多情。”
说罢,松开了手,任由琯儿跌坐在地上。
琯儿楞楞地望着潮风冷漠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不该自以为是的去招惹他,也不该自以为是的设下陷阱等他上钩,更不该自以为是的觉得他喜欢她。
可是,如果不为儒寅搏一次,又怎么对得起他俩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谊?
想到这,琯儿的脸色上增了一分狠厉,持着匕首,狠狠地扑向了潮风。
潮风夺过桌上的杯子,将雄黄酒泼出去后,用杯底抵在了刀刃处,淡笑道:“琯儿,我说过了,匕首对我没用。”
语罢,他夺下琯儿手里的匕首,施了个法将她圈在怀里,靠在她的肩上,暧昧地舔了舔她的耳垂,“琯儿,你将我伺候得舒服了,我兴许还能考虑将鳞片给你。”
琯儿在潮风怀里动弹不得,他的热气喷在她脸上,让她涌上了一股恶心和屈辱。
只要从了眼前这个男人,儒寅哥哥就能好起来。
可是那样做了,她今后再也无法面对儒寅哥哥,更别说再与他共渡余生。
琯儿咬咬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潮风见怀里的人儿没有反应,解了法术,正想开口再诱惑,却见琯儿像是放弃了挣扎,主动地将双臂攀了上来。
琯儿那双吹惯了竹琯的芊芊玉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
她终究是为了情郎,将自己送了出去。
潮风大笑,起身抱起琯儿,将她温柔地放在床上,吹灭了红烛后,将床边的帷帐放了下来。
今夜月色朦胧,透过纱窗洒进来点点月光。红烛的烛芯在这暧昧声中,断得彻底。
琯儿在确定潮风睡去之后,忍着身下的疼痛,摸了摸枕下的匕首,对着他的胸口,狠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