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可惜 (第2/2页)
但现在对方来意不明,所属势力不明,离得太远光圈都看不到,凯奥斯便不想先下死手。
所以做好戒备,展示实力,表明姿态就行。
真有不开眼的想撞上来,那就打吧,正好锻炼队伍。
大家绷了一路了,也确实需要一个敌人来发挥一下。
按着宝元亭的侦测,峡谷内原本是有几名魔法师的,但在“天空之眼”展开,侦测魔法覆盖过去后,他们就撤离了,退到了峡谷另一边四、五公里的位置,看起来是是一个安全距离。
宝正殷带着的灵气士队伍进入后,确认了几个可疑的埋伏地点都没有人,大部队便开始按计划依次通过。
先是前军“魔侍团”,然后是保证大型车辆通过的工程队,接着是法师塔车,然后侍卫护卫下的各种车辆和领民队伍,最后是殿后的“魔侍团”。
前军部分的“魔侍团”通过后立刻建立防御阵列,魔法防护罩处于随时待激发状态,只要一有突发状况,一声令下,2-3秒钟内就能把魔法护罩撑起。
不过直到整个西迁队伍三万多人全部通过峡谷,对面也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发起任何攻击。
凯奥斯在微松了口气的同时,竟然还有点点失望,既担心遇到强敌,又有点期待能遇到强敌,让他费尽心思布置的各种准备派上用场,让他初来乍到就在西界打响名号,把西界的关曜星也吓一跳。
可惜,在太阳下山,领民们开始在契约仆从和“魔侍法阵”的守卫下有条不紊地扎营时,法师塔车上的宝元亭汇报:
那队可疑人马已经在侦测范围内完全消失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的法师塔车没有再组装起来过——因为再没有发现可疑队伍。
他们倒是有再陆续遭遇过几支骑士队伍,但全都是其他领主的契约仆从在运送物资,或是惩戒骑士团的巡逻队,都会主动过来打招呼,或者远远地打魔法徽章信号示意。
直到凯奥斯开始进入自己的领地,开始进行领民安置,他才终于确定,这次西迁是安全抵达了。
这一路,不算被清除的“圣法教会”余孽的话,在路上的领民减员,总共有七人。
其中一名五岁孩童是被毒虫寄生毙命;
两名七十多岁的老人,在启程的时候就已经染病,一路都是躺在马车上,凯奥斯已经让格罗斯曼医士全力医治了,还是在抵达瓦利城前病逝;
还有一人是违规操作,被牛车载的货物压到,当场死亡;
剩下三人都是不遵从命令或闹事,被侍卫格杀。
另外还有并非凯奥斯的领民或契约仆从身份,雇佣自克里斯蒂娜、艾兰等领主的专职搬运工因为违规被处罚,甚至有两人被处决。
相对于三万多人的规模,而且是包含各种老弱妇孺的大队伍,又是如此长距离、长时间、高强度的迁徙,这样的减员比例,可以说是小得惊人了。
而那些有减员的领民家庭,哪怕是那被处死的三人的家人,在心里也都没有对凯奥斯有什么埋怨。
因为凯奥斯所有的处罚,都是有提前警告,有明确告知规矩和违反惩罚的。
那些生病的,也都派了医士不计消耗地全力治疗,这一路上,凯奥斯花在各种治疗药剂上的魔券,就是一笔非常巨大的数字,所有领民都是看在眼里的。
因为有先提前派团队到各个领地做准备,所以凯奥斯在各个领地分流领民,建立聚居地的时候,并不会很混乱。
而且有那些一路上早就使用惯了的帐篷,领民们在房子完全建好,布置完可以居住前,也可以先住在帐篷里,凯奥斯依然会让人继续负责后勤补给。
在各个领地的护佑大阵都布置好,并且处于可开启状态后,凯奥斯迁徙瓦利城的计划终于算是初步完成。
这时候,他才从多米尼克派来的人那知道,在他带着三万多领民离开玉琅城的一个月后,圣佑宫对包括埃里克森侯爵在内的多名领主、贵族发起了突然袭击。
埃里克森侯爵被第一时间干掉,但出了个意外,他在死前,居然成功将自己的所有灵魂从属契约转给了一名贵族,这使得提前控制好灵魂印记遗嘱上第一顺位继承人的惩戒骑士做了无用功。
那位贵族也被第一时间斩杀,可是他原本就有灵魂印记遗嘱,所以他的继承人等于是同时拥有了他和埃里克森侯爵的所有灵魂从属契约。
那位继承人,就在圣佑宫的监控之外了,没有第一时间拿下。
接下来便是控制埃里克森侯爵契约仆从的行动开启,从实力对比来说,虽然埃里克森侯爵拥有的契约仆从实力不弱,有十几位顶阶、三位超阶,但并没有第一时间聚在一起做战斗准备,而且有一名超阶三名顶阶此时在西界和北界的开拓军团。
而圣佑宫这边显然早有布置,以超阶大魔导师萨普为首的惩戒骑士团分为几支,每支都有最少两名顶阶强者,第一时间赶往埃里克森侯爵顶阶契约仆从所在的位置,进行截杀,以阻止他们接到命令集合一处参与战斗。
这些埃里克森侯爵麾下的顶阶强者没有接受到自己领主的直接命令,自然也没有和惩戒骑士死战的想法,基本都没有做多少反抗,就进了惩戒骑士早准备好的禁灵或禁魔牢笼里,只希望灵魂从属契约最终的归属者,能和圣佑宫达成协议,不要被萨普给直接做掉,让所有契约仆从陪葬。
按理说,这样的乱局应该不会持续太久,找到那位贵族的继承人后,基本上就能结束了。
除了埃里克森侯爵本人,以及那几位这次被连带着一起处理的领主、贵族,其他人根本没理由进行这种必死的抵抗。
可没想到的是,直到凯奥斯抵达瓦利城,三个多月过去了,玉琅城的战局居然没有平息,反而参战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