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魔怔 (第2/2页)
他倒是知道一些民间流传的偏方,无外乎扇耳光、童子尿、跳大绳之类的,但这些东西对于黎仁来说未必有用,眼下只能静候鳞爪监的好消息了。
“老爷?”就在安阳起沉思之际,项玉温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安阳起抬头看了看,只见项玉正站在那里一脸诧异地看着安阳起。
“嗯?”项玉的神情倒是给安阳起整不会了,就这样,两人互相诧异地注视着。
“老爷这是...忙完了?”项玉眨了眨眼,朝着安阳起这边缓步走来。
“哦...我都给忘了...”安阳起一拍脑门,忽然想起自己回府时并没有事先通知谁,回府后也没有与什么人说,也就是说项玉并不知道安阳起要回来,所以才会有些诧异。
“累坏了吧?”项玉看着安阳起那副有些狼狈又有些憔悴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疼,笑了笑道:“妾给老爷沏茶吧。”
“不忙...洁莹你来。”安阳起出言拒绝道。
“怎么了...?”项玉愣了愣,疑惑不解地朝着安阳起走了两步。
“洁莹,你可见过...着了魔怔的人?”项玉走来,安阳起便直截了当地问道,毕竟老夫老妻了,哪里需要客套。
“着魔怔的...?老爷为何忽然问及此事?”项玉不解道。
“就是问问...我那案子,人犯已经抓到了,但是...好像是着了魔怔,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安阳起解释道。
安阳起也是突发奇想,毕竟项玉曾是江湖中人,后又在鳞爪卫中办事,想来也应该是见多识广,故而安阳起才会打算问问项玉。
“哦...着魔之人吗...?”项玉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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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站在原地回忆起来,片刻后道:“妾早年在琅琊阁的确见过这么一个人...”
琅琊阁,那是江州的一大江湖门派,位处江州钟阳城的琅琊郡,而相传项玉早年就是那琅琊阁中的女弟子,其实不然,项玉早年拜清河山门下,后辗转多地,不过的确是去过琅琊阁。
至于那清河山,也是琅琊郡的一大门派了。
“仔细说说,那人是怎样的?后来可回府正常?”安阳起闻言连忙凑了上去追问道。
“嗯...那人,本是琅琊阁中弟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着了魔,发怔时就跟变了个人一般,阁中弟子都聚讼纷纭,都说他修了邪功...”项玉道。
“嗯,那后来呢?”
“后来嘛...那人便被驱离琅琊阁了,再后来,妾便离开琅琊阁了,再没有见过此人。”项玉道。
“哦...”安阳起有些失望,项玉虽说见过着了魔怔的人,但是却没能提供一些治愈的办法。
“不过,妾后来也道听途说了些关于那人的消息...好像是恢复正常了...”项玉回忆道。
“哦?如何恢复的正常?”原本心情有些低落的安阳起再次提起了劲头,继续问道。
然而项玉却摇了摇头道:“唔...妾不知...”
人生的大起大落大抵如此了,安阳起闻言再次陷入了低迷。
“那人似乎经常着魔,也没有什么规律,时好时坏的,期间辗转多地治病,好像还去过灵剑阁。”就在安阳起以为没有什么希望之际,项玉却又说话了。
“啊...”安阳起有些无奈地呻吟一声道:“洁莹啊...下次能不能干脆一点,一趟说完啊?”
“都那么久了,妾这不是也记不清了嘛~”项玉闻言皱了皱眉,竟撒起了娇。
“好好好...真拿你没辙。”安阳起笑了笑,伸手点了点项玉的鼻尖,两人相视一笑,就此依偎在了一起。
说来,自安阳起上次举家出游之后,夫妻二人再也没有这般机会腻在一起了,眼下可算是让项玉找到了机会,尽情地宣泄着心中压抑着的感情。
“咳...”你侬我侬之际,不远处的内院二门处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顿时打断了两人的温情。
安阳起朝那边看去,只见长森正站在那里,样子似乎有些尴尬,看姿态应该是有意回避。
项玉赶忙从安阳起怀中离开,稍稍打理一番衣装,恢复了往日端庄典雅的模样,但脸颊上还是挂着一丝红晕。
“长森啊...何,何事?”安阳起正经问道。
“呃...大人,小公子嚷嚷着要见你呢...”长森道。
“彰儿啊...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安阳起一愣。
“指不定是府门前侍卫说的吧?小公子这几日都没见安阳大人了。”长森道。
安阳起闻言,心中徒生一丝内疚,几日来因为公事,安阳起的确对安阳彰的感情有些疏忽了。
“罢了...彰儿呢?”安阳起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问道。
“方才在景廊疯跑呢。”长森道。
安阳起点了点头,转眼看了看项玉,叹了口气,便拉着项玉的小手一起离开了这内院。
忙碌了许多时日的安阳起总算是再度得闲,当日与家人们难得地同桌用饭,也陪小儿子安阳彰玩了一会儿,晚间便与项玉同回居室去了。
几日来的压抑都在这一晚被驱散,安阳起不仅与项玉宣泄了长久以来积压的情欲,也通过一场美梦解除了数日来的疲累,一直睡到了次日中午之前才醒来。
随后的几日倒也清闲,安阳起先是在府中赋闲三日,然后又抽时间去了趟鳞爪监,稍稍询问了一番黎仁的情况,不过在他意料之中,黎仁这几日来一直都是那副模样,而身为钱立仁的那一面并没有显现出来。
“希望洁莹没有记错吧...”公案前,安阳起正在写着一封信,落了款,便交给了余成俊。
“伯知,带两人,带着这封信和黎仁,去一趟灵剑阁。”安阳起道。
“是。”余成俊接过信件
“迟主簿,戚主簿,这几日有劳你们二位了。”余成俊离去,安阳起放下手中的纸笔,这才对着两位前不久招来的主簿问候道。
“安阳大人严重了,行本职事罢了,何言有劳?”一旁的迟心敬行了一礼道。
“哈哈...那今后也还烦请二位继续行本职事了。”安阳起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两人,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然而迟心敬与戚禹臣却没能听出这句话的意思,两人不过是以为安阳起今后很少来这鳞爪监,故而要将文书工作都推给他们,所以才这样对他们说的。
安阳起离开之后,两位主簿相视一眼,在确定安阳起离开之后,便各自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巴掌大的信纸,在其上书写着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