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访 (第2/2页)

“是修炼，不过离半仙还远。”夜楚菲道。

农妇放下手中针线，从一间屋子里抱出一个女孩，看着大约有四岁。女孩尚在熟睡中。

“你不是说孩子不在吗。”夜楚宁道。

“那是大儿子。”农妇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转回夜楚菲身上，“你替我瞧瞧，这孩子资质如何？”

夜楚菲看了女孩一会儿，“孩子尚小，看得不准，不过不论资质如何，万物皆是一个道理：勤能补拙，笨鸟先飞。”

农妇抱着还在重重叹了口气，“要是能像你们一样有钱能当官就好了，修炼不修炼都不重要，反正家世好又有钱。再供儿子读书写字，考个大学士，全家享清福。”

良久，农妇又道：“要是女子也能考试当大官就好了。”

“你们日子过得很苦吗？”夜楚北问。

“怎么不苦？”农妇道：“我不知道当今圣上是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这东州州令就是个挨千刀万剐的。”

农妇涶了口口水，“吴先就是个黑心鬼！每年我们都数不清要交多少银子粮食给他，去年闹水灾，粮食一粒无成，他就让一个个写欠条用这种人当官，可想当今圣上也不是什么大明君！”

“去年闹了水灾？”夜楚北皱紧眉头。

“对啊，闹了水灾，而且朝廷一粒赈灾粮都没发。早有一些读书的联合要到京城上书，想要开渠排水不让东州年年受水灾祸害。可是呢？听说那些人还没来得及进京，就被陷害了。最可怜的是秦老爷，多好的一个人哪。”

夜楚菲听见“秦老爷”三个字，立即盯着她，“秦老爷？姓名可是叫做秦叶方？”

农妇忙点头，“是啊，你认识秦老爷？不知道他那唯一的女儿怎么样了？若是过得不好，秦老爷该多伤心。”

“你口中的秦老爷是如何被陷害的？”夜楚北道。

“我不清楚。”农妇摇头，“他肯定是含着莫大的冤屈死的。”

几人接下来只是沉默，个个紧锁眉头。农妇将女儿报回房中，又拿起针线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