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符文的来历 (第2/2页)
“你傻啊,要是两个国师都在,咱们听谁的呢?”
“说的也是,不过你们不觉得肖景大人年纪太轻了吗?”
另一个女官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四下紧张地看了看周围。肖景把自己的身体更加隐匿于黑暗,不被他们所发现。
女官确认无人,这才松手,低声呵斥了另一名女官,“不要命了!这里是星轨台,说这么大不敬的话,小心你的脑袋!”
“肖景大人自小长在星轨台,从小就在为接人国师做准备,十年光阴,岂容我等质疑的。再说了,国师的身份是上天决定的,这和年纪无关。”
“是——”
女官们匆匆远去,肖景从黑暗中走出来,掉转方向去了肖月的殿内。
橘色的方灯挂在檐角,随着夜风,灯下的铃铛乱响。肖月的殿宇从来没有值夜的宫人。
轻叩两声殿门,无人回应,加大了力气再扣了几下,仍然没有人开门。
里面的灯还燃着,不像是已经安寝的模样。
就在肖景准备离开的时候,门被打开。月桃臭着一张脸,满腹怨气地冲着肖景吼道,“半夜扰人清梦!你懂不懂规矩!”
他的头发凌乱,脸上也有一层薄汗,腰间的衣服系带系错了位置,一看就是匆匆前来开门的。
“有些事情,想来求教一下师傅。”
肖景没管月桃的脸上的不耐烦和抵触,这位向来不喜欢月桃身边有其他人,以前能容忍他在肖月身边,仅仅是因为他年纪小而已。这些年对肖月的占有欲是越来越强了。
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他也知道月桃对对肖月出于何种心思。
“阿景,何事寻我?”斜鬓垂绦,头上只有一根丝带不紧不松地绑着乌丝,身上也是披了件外赏。
“打扰师傅安睡了。”
“无碍。”
月桃横在二人之间,板着脸,在肖景看不到的地方,被肖月从身后摸了摸背脊。推开他,跟肖景站在廊下对话。
月光和宫灯的映照下,肖景递过来的黄符上的符文,看得一清二楚。
三张符文,每张都不一样,越看越让肖月面色沉重。
“你从哪里来的这些?”
肖景一愣,听她这么说,肖月果然知道这些符文都代表着什么含义。
“师傅知道这些是什么?”
肖月握紧了手,指尖有些发白,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肖景以为她不会再开口。
“短时间来看,对讹兔并没有什么影响,若是长期把这些符文给她们喝下去,契约者一旦死去,她们再也没有办法缔结新的契约者。这不是她们本身的意愿,也不是意外,是人为。”
这几年来,无法二次缔约的讹兔越来越多,想来和这些都脱不了关系。
“最恶毒的是这张。”
肖月抽出那张被她捏得变形的黄纸,声音有着哽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张符文,不应该再出现。它的原本和所有的留存已经被我师傅给全部烧毁了才是。为什么还会再出现呢?”
“这张有什么不同?”
“以命换命。”四个字一出,连着肖景都大惊失色,身后的月桃也是一惊,跑到了她的身边,抢走了那张符文。
没错,和当年的那个十分相似。
以这个人的心头血混合朱砂,喂给讹兔服用,三个月之后,此人再将讹兔沙海饮其血,便可以延续自身性命。
这是十分歹毒的一种方术,这种术法也自星轨台某位方士手上流传,不过并未流传到星轨台之外,人就被当时的国师将其诛杀,这种术法也被彻底销毁了。
“也有一些不同,阿月,你看这里。”月桃指了下下边的几处符文走向。
“嗯。是有些区别,看来这个人是从其他地方知道了这个方术,却没有完全地仿制出来。”
效果虽然不如原本的方术,但是对讹兔的伤害也还是不可小觑的。
而且他们谁都不知道,这个人后面会不会画出来与之前一模一样的。
桩桩件件,在肖月道出符文背后的含义的时候就已经完全串联上了。
这些人,想利用讹兔寻求长生之法。
“如今你既为国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责无旁贷。”肖月把手里的符文还给肖景,望着天边明亮的上弦月,沉重地开口。
一旦国师职位交接之后,上一任国师就失去了对星轨台的掌控,这些事情,肖月已经无能为力,唯有寄希望于肖景。
【系统乙:找出谋害讹兔的背后主使。】
“人的**无穷无尽,受害的永远是那些无辜的。国师的存在是时候让这一切回归正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