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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收项目报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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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上的角度看过去,  跟前的女子唇红齿白肤色晶莹剔透,倒是很赏心悦目。然而她面儿上显然一点儿胭脂水粉的痕迹都没有,头发更是只柔顺垂在身后,  显见是卸了妆容要睡了。

皇上负手,  看着她微垂的面容,忍不住道:“你倒是歇的早。”

说来,  姜恒觉得这一夜兵荒马乱,  剧情蜿蜒扭曲不走寻常路。

于皇上来说,只觉这一夜更乱,  乱的他心烦!

原本,这只是平平常常的批折日。

皇上案前有堆积如山的折子——这还是张廷玉按照要紧程度分拣过,  先送上来部分急等着皇上批复,  下头六部好去办事的干货折子,那些水折子数目的请安折,已经被剔了出去。

这里头绝大部分,  是有关治河的奏疏。

朝臣们都擅上体圣意,见皇上新任命了治河总督不说,更连亲弟弟恂郡王都要派出去,  就知道皇上有意下大力气治河。明了近期工作重点后,  相关各部为了紧跟领导步伐,  彰显各部风采,  都就治河事上表禀奏相关工作,事无巨细的写折子,生怕皇上以为自个儿渎职。

于是折子数目哗哗上涨。

皇上又是个凡事较真也喜欢亲力亲为的人。兼之他前世还有许多治河经验,恨不得在治河京官们出京前,  把所有的事儿都安排到位,  让他们少走弯路,  百姓好少受些洪涝流离失所之苦,哪怕多想到一点,多免一户人家的灾苦,皇上觉得都值得。

于是皇上索性就命苏培盛在书房的外间添了几张小桌子,留下怡亲王、张廷玉等人一起加班——能今晚批完的折子绝不留到明天,今晚批不完的折子,加加班就批完了。

其实午膳后,张玉柱也曾端来牌子请皇上翻。崭新的绿头牌摆在眼前时,皇上才记起来,今日是新人们出储秀宫的日子。

但这个认知并没有改变皇上今晚要加班工作的心思——他做事不喜中途被打断,准备一气儿忙完,等治河官员团出了京城后再进后宫歇歇。

皇上摆手,张玉柱含泪退下:今天又是毫无业绩的一天,太后娘娘那必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从前他觉得敬事房是个美差,现在他却觉得这牌子烧手。

然而晚膳前,翊坤宫的宫人却来求见,回禀皇上说贵妃病了。皇上起先只说让太医去瞧,然而很快贵妃宫里又来了一对儿贴身宫女,言辞凄切道贵妃娘娘头痛的厉害很是难受,求皇上去见一见。

皇上对年贵妃,心情颇为复杂。以至于见过两回皇后了,却始终没有去见贵妃年氏。

年氏曾经是他很是喜爱的女子,可他们之间似乎就应了那句有缘无分。明明是枕边人,情分也不坏。可偏生,他们的几个孩子都陆续夭折,皆未曾长大成人,而曾经让年氏光辉的母族也因故黯然,尤其是其兄长年羹尧,后来又是被皇上下令夺官处死的。

可以说,他与年氏在雍亲王府中相处那些年的情分,随着他登基为帝,都慢慢被磨碎掉,直到年氏也跟着离世。

她死在他之前十年之久。

久到宫里后来都没有人怎么提起有过这么一位贵妃。

现在倏而一切从头再来,皇上有信心把他的朝廷,他的国家治理的更好,从前许多大憾能够弥补。可惜人与人之间的情分与情绪,却是没法从头再来修复如初的。

皇上在知道这里的年氏没有生育的时候,甚至还松了口气。

他再不想面对自己孩子的一个个夭折了。

此时听年氏的宫人说她头疼的厉害,皇上叹口气,没有忍心不顾,准备去探望一二:他早晚要再见年氏的。且他记得年氏确实身体不好,还总是默默忍耐,有时他责御医诊治不当,年氏也只说自己是生育落下的旧疾,体弱而已,让他不必挂心。

谁知去了一看,贵妃头疼是假,找借口要见他才是真。且贵妃对皇上一月不来看她,满腹怨念,见了皇上请过安后,就忍不住道:“若是臣妾不命人去养心殿求见,皇上是准备一辈子不来看臣妾吗?”

皇上闻言怫然不悦:朕搁下折子,搁下在值班房上夜班的十三弟等人,带着真诚的不忍和关怀来探望你。

结果就这?就这?

要让苏培盛来说,那就是万岁爷当时脸,让他想起冬天殿外的雪松,上头挂了一层冰霜。

之后皇上见贵妃还要委屈诉苦,就没等贵妃说完话,转身就走了。

苏培盛看的十分咋舌:皇上这是真生气了啊?从前贵妃使性子撒娇的,皇上虽也有不快的时候,但两个人多半是说几句话又会好的,这样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反而少见。

皇上出了翊坤宫,原本要立刻就近赶回养心殿工作的。然而上了抬轿后,却又临时改了主意,发话要去皇后宫里。

雍正帝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整个人就是拖延症的反义词。今日事今日毕只是基础,他恨不得超前把明后的都安排明白了才算完。

于是他心口这份失望和恼火也不肯等到明天,即刻便往皇后宫中去了。

皇后接驾的时候很是诧异,但皇上一进门就划下道,只道从今日起,隶属于后宫的宫女太监,若无诏,不许踏进乾清宫与养心殿半步。

皇后就明白了。

啊呀,听说贵妃今儿派人去请皇上了,这是惹了皇上不痛快?

皇后从前是叫皇上和贵妃两人闹别扭殃及过,此时就抱着点想看热闹的心思故意问道:“臣妾会约束自己宫人并其余各宫。可是皇上从前说过,贵妃那里与旁处不同……”

都是金口玉言,真是不知道听哪一版啊。

她话音还未落,就见皇上的眼睛看了过来。皇上的眼睛极亮极锐,看人的时候鲜少不带冷意,此番一睃之下,更添几分让人胆寒的天子之气。

皇后只觉得他这样寻常一扫,似乎把自己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让她有种自己站在盛夏太阳下无处可避的窘迫。

好在皇上没有发火,而是很快很清晰地回答了她:“六宫之中,再无例外。”

其实要不是有怡亲王之前的话打底,皇上了解到这里人人都认定他极宠爱贵妃常逾越礼制,只皇后这一问,他就要大发雷霆了。

身为皇后,要管着后宫的宫人不乱跑,竟然还犹豫?

今日他索性与皇后说透:“从今后,朕要一个安安稳稳的后宫。”

皇后连忙端正了态度,敛袖肃容恭恭敬敬:“臣妾领训。”

不过虽面上恭敬畏惧,皇后心里却乐开了花——皇上这样正色,带了点训斥意味的话,她从前听得也不少,但没有哪一次训得她这么舒服。

从前皇上都是怪她苛责了贵妃(在王府早期时,也曾怪她苛责了李氏、宋氏等人),可今日皇上训她,居然是怪她弹压不住贵妃。

好耶。

有了这次的‘圣训’,自己就奉旨可以‘改正错误’,以后光明正大的驳回贵妃,约束贵妃的宫人了。

于是皇后忍着内心的喜悦忙答应了下来。

见帝后的正式谈话告一段落,宫人才敢上来奉茶。

皇上从西六宫的翊坤宫,带着气来到这东六宫承乾宫,折腾个来回,也累够呛,见宫人奉茶,想着皇后这里一向茶最好,便也准备喝杯茶再回去。

然而才喝到第一口,又听皇后在旁开始努力给他推荐新人:“皇上,新入宫的妃嫔们今儿都各分了宫室,您要不要去看看?想来她们都盼着皇上去呢。”又特意道:“信贵人就住在旁边永和宫中。”

皇上当时火气又上来了,他是来给皇后安排任务的,又不是从皇后这里接任务的!于是冷哼一声,茶也不喝了,又从皇后这里拂袖而去。

苏培盛当时心里痛苦极了:皇上现在已经不是雪松外表挂一层霜了,根本自己就是一根冰柱,散发着逼人的寒意!

他都发愁这两日可怎么伺候啊!

见皇上出了承乾宫后,抬轿都不上了,直接要去永和宫。苏培盛也只来得及打发个小太监立刻跑着去告诉信贵人一声。

阿弥陀佛,贵妃和皇后娘娘接连让皇上不痛快,盼着信贵人那别再出岔子了!

其实在已然做过十余年帝王的皇上心里,万事都跟明镜一样。

贵妃的求见固然是要撒娇要争宠,可非选了今日求见,就是在给新人们下马威。而新人里最让她忌惮的,大约就是被自己召见过的信贵人。

想起那个笑容让人愉快的姑娘,皇上想着,既然都到了永和宫边上,就去看她一眼。

也是明白示以贵妃,不要想借着圣恩打压旁人,他作为皇上要去哪儿,只能是皇上自己决定。

两条匆忙的时间线汇聚到现在。

然而皇上到了永和宫一看,信贵人竟然一副已经歇了的样子。自个儿这当皇上的还在一晚上三个地方连轴转,收拾之前的烂摊子呢!

皇上不由就说了一句:“你倒是歇的早。”

姜恒很有几分无言以对。

好巧不巧此时一阵风吹过。京中哪怕到了春末,昼夜温差也不小。姜恒急着出来,外衣披风都没来及穿,此时叫这穿堂风一吹,不由浑身就是一颤——叫姜恒自己说,这一颤里头还有叫皇上吓得的成分。

不得不说,那种帝王的气势与压迫感,真的是太足了。

而皇上在看到她这样连着睫毛都发颤的一幕后,心软下来:罢了,她知道什么呢?想来是听说自己去了贵妃宫中,以为必不会有机会见驾,这才换了衣裳歇了吧。

且她换了衣裳,才显得对外头的事儿毫不知情,皇后提起她,也并非刻意,估计只是顺口为之,不然永和宫不会毫无准备。

皇上语气微和:“起来吧,外头冷,先进去。”

姜恒心道:外头其实还好,只是您这个表情太冷。

到底姜恒是才入住永和宫,这正屋只有基本的家具和陈设,还有些空荡,看着冷清清的。皇上很自然举步向着布置最完善的东厢房走去坐了。

一落座,皇上就看到书桌上摆着自己送给她的星动仪。

只是这星动仪与当时自己当时拼好的毫无差别。

且说这星图拼好后,下方有一枢纽机关可以扣上锁住,之后这星图就不会再乱了。如今看这星图完整,皇上不由想着,这是从养心殿搬出来后就没再有人动过?

皇上微蹙眉,也不理宫女跪奉上来的茶,直接问姜恒:“朕把它给了你后,你未曾试着调拨?”

原是看着她喜欢,才给了她。

皇上倒是不指望小姑娘家的,能把星动仪研究明白,但好歹她也要拨弄转换下试试才好——要是她根本不明白这怎么玩,或者根本只是看上头的宝石珠子好看,让这蕴含天道星轨与数理规则的星动仪明珠蒙尘,倒让皇上不快。

谁料却听信贵人道:“臣妾每日都会将星图打乱再拼起来,这是今儿才拼好的。”

姜恒很认真研究过这星动仪。

作为职场人,都知道,老板交代的项目里没有期限的那种,未必是件好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呢。那半夜忽然发信息:“小姜啊,我之前给你的那个稿件,写完了吗?”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于是皇上把星动仪给她后,姜恒就赶早不赶晚地研究透了其玩法。发现这星动图就像是魔方一样,不管打乱成什么样子,按照一定的公式去拼,就一定能复原。

试多了后,姜恒现在都很习惯闲来无事拨开机关,重拼一次星动仪,这已经变成了她日常休息放松最喜欢的娱乐。

她甚至还给自己计时,试着再缩短拼完星图的时间。

而皇上听她这么说,倒是一挑眉:要是偶然运气好凑出来一回完整星图也罢了,但听她这意思,每日都拼起来?她难道能算明白这里头的数理?

姜恒将皇上的神色看在眼里,低下头去:领导颜值太高,不是件好事啊,刚才看皇上挑眉的动作,自己还有点欣赏美色的快乐。

皇上起身走到桌前,拨开枢纽机关,随手将星动仪上的日月星辰打乱,然后对她颔首:“过来。”

姜恒心道:皇上就是皇上,大晚上也不睡觉,跑来验收项目了。

姜恒走过去,很快很顺利的把星动仪复原,然后抬眼看了看皇上。

皇上竟然还不算完,又换了方向从神宫星开始,并不再随手,而是故意把星图彻底拨乱。

姜恒再复原。

两人也不说话,就如此‘你拨乱我还原’的玩了好几次,把门口站着的苏培盛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皇上此时已然发现,信贵人拼星图,是有规律的,每次都先把北面星宿拼完,然后再去整理别的,似乎无论怎么打乱,她都有自己的一条复原星图之路,并不受干扰。

竟有些万变不离其宗的感觉。

皇上就这样看着她手指灵巧,眉眼专注上下移动星辰,神气儿渐渐平定了下来,身上也没了刚进屋时的冷意。姜恒再一次拼完后,皇上就没再拨乱,而是伸手扣上了机关,将星图固定住:“你倒不辜负这星动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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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转头看了看表,便准备起驾回养心殿——他今日原就没打算翻任何人的牌子,他的书案上还堆着无数的正事没有做完呢!

由贵妃求见起始,这出来一趟,已经耽误了近一个时辰。

皇上心疼起自己的时间来。

见皇上要起驾,姜恒屈膝行礼相送,心中颇有些送神难,但终于送走了神的宽松感。

而皇上见她没多一句话,只是乖巧恭送自己,反而在门口停步。

心道:她也可怜,自己忽然来了又忽然走了,这不吓得她一声不敢言语,更不敢挽留。自己走后,她说不定要怎么忐忑害怕到半夜,以为是自己得罪了皇上,皇上才不留下的。

想起信贵人也只是初入宫一月,哪哪儿都陌生的姑娘家,皇上倒是起了同病相怜的意思。自己到这个大清,也才一月余罢了,处处都要适应。

就像一株已经长成的植物,被人连根拔起,换了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她是如此,他亦然。

再想起她方才在门口,被风吹得浑身一颤的样子,皇上语气就软和了起来:,额外多说了一句:“朕今日原就忙着没翻牌子,只是顺道先来看看你。”

姜恒有点诧异抬头:皇上这是在对她解释和安慰吗?

解释他这样匆匆来匆匆走,让自己不要害怕。

皇上就见信贵人脸上露出笑容来。她的笑容总能让人想起一些很美好的东西,就像是夏日冰镇的西瓜酪。

她眼睛也很水亮,带着一种透澈的笑意看着他道:“多谢皇上。”

皇上就知道,信贵人是明白了自己意思。明白他刚才那句话,是关怀是安慰,是让她能够睡个好觉。

自己的善意被别人完全领会,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对皇上来说也不例外,他唇边也一闪而过一个浅淡的笑容,之后却又恢复了不可直视的天子威仪,很快带着人离开了永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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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您快暖暖手。”皇上刚走,外头秋露就送进来了手炉和汤婆子。

方才姜恒在门口被风吹得颤了一下,不光皇上看见了,她们这些侍候的人也都看到了。皇上一走,秋雪秋霜在屋里给姜恒上热茶披衣服,秋露忙去弄了个手炉。

好在贵人刚搬进来东西少,手炉等冬日的物件都好找。

姜恒捧着茶盅笑道:“喝杯热水就行了,这都快入夏了,又找出手炉来了。”屋内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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