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聊城关法事(二) (第2/2页)
他蓄力一推,女子往后飞去,落在起点原地。
实打实了,余千晨抚摸了一把手中的剑柄,赶他那把沧耳差远了,可这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再有换剑之说,只能将就着用了。
“来吧!”他手握长剑挥舞而上,女子见状也重新举剑攻来。
两人相逢间,寒光乍起,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不相上下,余千晨道法虽不精,但剑法却十分了得,一攻一阻一挡,收去自如,剑剑直攻要害,步步踩中击点,身形随剑气流转,带着十足的震慑力,女子几次被击退,她道:“余公子好身手,我可不会再让着你了。”
他以原话回应:“用不着。”
得话,冰烟以退为进,轻轻一跃与之脱离平行,升到他头顶上方,挥剑朝他劈砍了下去,余千晨顺势躲过,两人虽不相上下,但几招下来,他手臂却被锋利的剑刃划出了几道口子,正不断往外渗着血,冰烟收剑一弹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玉小瓶,方才落出的血滴全被她吸入了瓶中。
面对此法,余千晨满腹疑团,问道:“姑娘,你拣我的血滴作甚?”
女子收瓶,再次发起进攻,道:“喂我天山雪蚕。”
拿他的血去喂雪蚕?原来那蚕是饮人血而生的,岂有此理。
余千晨有些被激怒了,当下伸手拿剑,但不再以纯武进攻,而是掌心蓄力缓缓续入法力,鬼道的道法自古强于江湖其他散派,注入道法的长剑,在一提之下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
顷刻间,剑尖的寒光与当空的金光一映,发出一片闪光,一股凌厉的劲风随剑向女子袭去,这时,他手中的长剑与冰烟的剑相交,又一股奇异的法力由丹田冲出,两股力量相融,气场宏大如流。
对方想要向前推进一寸都艰难至极,更不用说变招回剑、向后挡架了。
余千晨心念转动,奇道:“是何力量,如此强大?”
他只觉得全身情若游云,但又力大无穷,心生神力中,胸口微微发热,这一热,他便更是感觉足下生风,掌中进力,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将那女子逼飞。
冰烟面露难色,不禁一惊,斜身闪躲,后者趁势而上,剑气逼体,女子膛目不知所对,僵持间一把拽住了他胸口的衣物,撕扯下,胸口猩红的肌肤显露眼前,女子目光一惊,面换冷色。
余千晨没料到对方竟有如此动作,低喊:“你扯我衣服作何?”
问话间,举剑而下,女子不敌瞬间飞出,翻滚落在了擂殿之上。
他本想再次攻去,却只听那女子起身驻剑大声喊道:“我输了。”
闻言,台下惊呼:“天山败了?不会吧?”
“天山怎么被他打败了……”
一是时间,众派议论纷纷。
“是啊!怎么回事……”
时月乐得高喊:“少主胜了,少主你胜了,太好了……”
余千晨收剑落地,一时间身体又恢复了正常,那女子怔怔的望了他好一会儿,转身跃入人群离开了。
锣响,台上道:“第一项最后一轮,余城关余千晨胜。”
“请各位入选下一项的选手回栈休整,明日开启虚境法事。”
“少主,您好厉害啊!竟然打败了天山的人。”
“怎么?我不该胜吗?”
余千晨重新整理好胸口的衣物,细想之下,总觉得是哪里不对,甚至有那么一种胜之不武的感觉,那冰烟被他偶然打落纯属意外,以她的剑法完全可以再与自己对决,可她却偏偏在这时拱手认输。
越思越感到奇怪,天山门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各派中最为争强好胜的门派,她怎么会甘心成为败者……
晚上在客栈,余千晨书信给关里父亲报了个喜,转念又想到了良穆,阴界不能参与法事,他也应该与他说一声,问候一下。
待时月睡去之后,他才悄悄拿出镜子躲到房顶,此时月色正浓,正是无人惊扰的好时辰。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轻声唤道:“良穆,良穆,听得见吗?”
熟悉的转接声响起,不一会儿镜里传出问话声:“找我何事?”
讲着,镜面上露出半个脑袋,良穆嘟囔着嘴道:“良穆,怎么我每次找你,你都是这句话呀!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了吗?”
良穆道:“可以。”
余千晨白了一眼他:“那不就得了。”
两人稍对了几眼,他才又道:“良穆你能改一下镜语吗?”这什么执子,什么之手,什么偕老的,怎么叫着都觉得傻不拉唧的,关键是联络还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