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医病(=) (第2/2页)
因为喜来实在没有心情去接受贺志的盛情款待,就没有答应和他去一起吃午饭,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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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娘告别了城市和城市中的亲人,回归了农村。那短暂而幸福的城市生活告慰着一颗善良并慈爱的心。每一位农家人,特别是农家老人都在内心中有着自己对城市的敬仰和热爱,那种痒到心底深处的爱伴随着他们勤劳勇敢的一生。当城市离他们不再遥远时,他们距人生的终点也已经不再遥远。他们能有幸走入或路过城市,也是默默的来又默默的走。但愿城市能记住他们和他们那个时代。
大娘的离开,带给喜来很多伤感和挂牵。不再眼见大娘那步履之蹒跚,就期盼着大娘能轻松地走过她余下的路,无论现在的城市和未来的农村都没有道路的“泥泞”。
为了告慰农家老娘那慈祥的爱,喜来要继续走好他城市中的路……。
干娘走后,偌大的楼室内只剩下喜来一个人。把自己装进大房子内的喜来感受着四壁的冷清。那种人生的空旷和冷漠让他深感到这房子比整个城市都要大。他就越发不明白为什么城市中,人人都要急于奔命般的把自己装入这个空壳。
喜来更想知道习惯了空洞生活的闫丽会不会有一天也心生厌倦?他认为闫丽不会有如自己这般的感受,她永远会觉得房子太小,城市太大。
看到并住在宽敞的楼室内,喜来清贫的生活中仿佛是发生了城市中的奇迹。但城市中每栋楼的宽敞,绝对不会是每个人的奇迹,每栋宽敞的楼房也不是每个城市的奇迹。只要心是宽敞的,有没有宽敞的屋都有生活的奇迹。
宽松房屋内居住的夏喜来心情却越来越不轻松了。眼看轻松到手的城市生活,越是舒适越是要扪心自问:我这是勤劳的结晶吗?
当然,现在城市中还有享受物质生活的同时不断拷问自己内心良知的人算是“傻瓜”了。现在离自己想象的城市生活越来越近的夏喜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犯着那份傻,可悲不可悲!
偶有朋友闲来做客,听到他那份可笑的自责就会笑翻自己的同时,双掌合十暗叫:“上帝啊!可怜可怜这个永远的傻子吧!让城市忘记脱离物质的精神和这个脱离现实的理想吧!”
其实不用去祈求上帝,现实的人们,尤其是生活在现实城市中的人们正用行动和行为做着现实版的诠解。
能给喜来如今这空洞又冷清的新城市生活带来几分意义和温情的当然要属那帮旧日的朋友。更有闫丽的不断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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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丽的光顾虽然不间断,但从来没有过过夜。总是匆匆来,又匆匆去,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喜来也时常想:也许自己和闫丽的距离,也正是自己和城市的距离吧。
又来过几次之后,闫丽突然问起一个让喜来很难回答的问题。
她问喜来道:“你现在住的这楼房也并不比我的大,为什么当初我要把房给你你不接受,而现在,黄大娘把房留给你,你却能接受呢?”
说实话,喜来压根就没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更想象不到闫丽会拿这个问题来考问他,他一时便不知如何作答。
可自从闫丽提过问题之后,喜来自己就开始在心中找寻起答案。
是啊!为什么当初闫丽的请求让自己难为情更不能接受,而现在,黄大娘的请求又让自己觉得理所当然,天经地义。难道这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最后,喜来还是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黄大娘的身份是自己的干娘,干娘和自己要算母子关系。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经过几千年的洗礼传送至今,还能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存在,自由它的可爱和可敬之处。
自古以来,父母要为儿女筑巢建家,儿女要在父母的护佑下走过相当长的路,也是社会稳定发展的根基。喜来自己也完全把黄大娘看成了自己的亲娘亲,无论是娘亲的赠予还是将来的遗留都让他感到当之无愧的要接纳。
只是更有趣的是,拐弯抹角之间,总让喜来忘不掉当初那个来自垃圾箱的小纸封。的的确确是它成就了自己的现在,多亏自己当初没有把这件事情偷偷的告诉任何人。要不然的话,肯定会有人把它看成是神奇的民间故事。
自己和闫丽的关系,也还不局限于一般朋友,虽然也算过密之交。可在外人的眼里,甚至于自己朋友圈中都会认为他(她)俩是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现实版的有点可笑的民间故事。
就算自己是她的亲弟弟,可要让自己从她那里拿走那么贵重的东西总让自己无地自容。姐弟之间过分的馈赠也不为社会推崇,更何况自己还没有真正把闫丽当做自己的干姐姐。
虽然自己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答案,他也没有把这个答案解释给闫丽听,他认为这个问题虽然不再困扰自己,但恐怕自己再有一百张嘴也难以解释到也不再困扰别人。
喜来深信不管是干娘的赠予,还是闫丽的相送都是善良对善良的厚爱。喜来更相信随着城市的日益发达这种善良又善意的行为举动更能深入人心。到时候无论你是赠送方还是接受方都不会因为事情的本身而困扰。善良和善义的光大之处,将不再局限于家庭和裙带,它将是更大更好的社会行为。城市的发展用新的社会公德代替传统的社会美德之时会让整个城市中富一代的儿女能是富二代而穷一代的儿女不再是穷二代。
你觉得如果民间有如此有趣的故事,是不是意义非凡?
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的时候,外面每一栋楼厦都能吸引着他每一天努力向前的脚步。如今也能住入,并且轻松入住这没有压力的宽松楼厦,喜来似曾感到这宽房大屋正在扯他日益奋进的腿。
往日那双紧握方向盘的手越来越有劳累的感觉。他不敢相信告别勤劳的手是否也将要有“游手好闲”。他越发感到自己还是应该享受那份追逐城市时自己脚步的雀跃,而不应该过早满足而产生惰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