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三. 没有如果 (第2/2页)
回到现实,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华南植物园区,园区很大,李溢懒得走路时,我肩负起担当膊马的重任。第二站是广州动物园海洋馆,在大玻璃箱观看了人气十足的美人鱼和中华白海豚表演,而李溢似乎对零食更感兴趣,对我袋子里面为数不多的巧克力糖果和蛋黄派虎视眈眈。
傍晚,李雅同意跟我一起去看望在广州的堂弟李启荣和二婶。
堂弟家住在小区里面的二楼,面积约40平米,两个房间,有独立的阳台,小客厅堆满了零碎的杂物,还有两条小狗上窜下跳。
刚一进屋,李雅拉着李溢,热情的引导李溢跟二婆婆打招呼,李雅坐在沙发上跟弟媳敏菁和二婶在拉家常,还不时的爽朗笑,这出乎我意料;与她之前跟我回乡下时的木讷形成艳明对比。我拉着弟弟在阳台上抽烟,聊着工作的事儿,他在华润集团大数据部门工作,工作压力很大,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弟话不多,跟我在平时也没有电话来往,我们的话题都偏向工作与社会话题,可能跟我们都是理科思维有关。
我二婶因忍受不了天天争吵,与我二叔离婚已有15年,现在做点零工,跟我弟弟生活在一起。亲戚间是三年一见面的节奏。
餐毕,想起要给二婶过年红包,但身上现金不多,我贴在李雅耳边说:“你包一个600元的利是,然后选个合适的时机给我二婶。”我微信转你。
她点点头。
回到预订的酒店,办好了入住手续。李溢爬上大床开心的蹦跳,不一会就安静下来出神的盯着电视看动画片。而我和李雅内心纵然翻腾着波澜,但表面依然平静如水,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故作深沉又表现得毫无意义的冷漠,她安静的洗完澡,躺在床上睡去。女儿躺在我们中间。我翻看着手机,脑袋就像广东的回南天一样,貌似跟往常一样,但地板与墙壁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水珠潮湿的让人无法入睡,有一种莫名的茫然和淡淡忧伤。
关掉房灯,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房顶消防烟感器的小红灯在闪烁。
究竟我们出了什么问题?我们问题存在的原因和往后的影响又是什么?为什么我愿意给毛琪琪爱的表现?有各种主动挽回的动力,甚至目前还在冷战的时候,我脑袋里面都是她的影子;而在李雅身上,我却找不出这种冲动,也提不起这股勇气?尽管我们共同的小孩李溢就在我们的中间,我们两个无论谁都可以把熟睡的李溢挪到一边,然后紧紧的靠在一起,精血相融,灵魂相遇,就像我们热恋的时候一样。
可这漫长的一夜,直至太阳升起,我们都各自安好,跟分居时无数个夜晚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昨晚在一张床上。假如我或她迈出了这一步,她或我无论如何是不会拒绝的;而我们往后的人生轨迹,家庭命运,又完全是另一个结局。
可就像刘若英唱的那样,“没有如果!”
第二天我们去了基督教的教堂和宜家家居,傍晚我们回了宗州的家,一个即将面临真正‘破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