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卡片(5) (第2/2页)
“按照那个卡片上面说的,这些针应该就是恶作剧了,可是那个说会在生日当天发生不好事情的警告,也会是指的这个吗?”李子琪问。
“这样的话解释不通为什么他还要在卡片里面提到针,”群青开口说道,“你看卡片的最后一句话‘那些针,是不是我送给您的?也是喔。’,应该是指针是恶作剧的一部分,但是不是全部吧,如果是全部的话,就不会用也这个字了。”
“那就麻烦了,”付鑫伟皱着眉毛端详着那张充满敌意的贺卡,除了歪歪扭扭的文字以外,数落款的红叉最为显眼。
“这个红叉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不知道呢,虽然打的很大,而且还是用这种红色记号笔打的,单就一个叉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嘛。”李子琪拿起卡片左看右看,遗憾的是伴随着视角的变化,这个红叉就仅仅是一个红叉而已,似乎没有更多的研究价值了。
“红叉是不是一种特殊的记号呢?这个签名实在是太显眼了,像是刻意这么做的一样。”群青把卡片轻轻拿在手里面,旋转着观察,“这个红叉往左边捺的那一笔斜线是不是有点长。”
的确和她说的一般,作为一个正常的红叉,两道互相垂直的斜线长度之间的差距并不会有多大,在这张卡片上显示出来的,却很特别。
“能给我看一下这张贺卡的信封么?”
付鑫伟将一封精致的蓝色贺卡外装交给她。
“这么看起来的话,信封还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这么厚,伪装得可真好。”
“有什么发现吗?”
群青摇了摇头,回答道,“现在我大概能够明白写信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从刚才的信封来看,也许是我多想了。”
群青的话本来就不多,结束完自己的观察之后,就更不发一言了,像个事不关己的闷葫芦。
子琪和我自然是发现不了任何端倪,付鑫伟在最后虽然乐呵呵地招呼我们吃晚饭,可他明显还是有一点失望的。
“你当时猜想写那个卡片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呢。”回家的路上,我好奇地问起来瑶群青。
“没什么,这种醒目的签名,如果是暗号,说明写卡片的人一定知道看卡片的人会看得懂,不是暗号的话,画一个叉上去,会不会就是小孩子觉得这样会更加吓人?”她回答道,用似乎茫然地看着前方发呆的眼睛告诉我她的脑袋里面一定还在想别的事。
“明天就是付鑫雨的生日了,我只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你们两个怎么总是想的这么悲观啊,”李子琪面朝我们反着走路,她轻轻跳动了几步,在夏日别墅庄园的晚风中,她的长头发被吹散开。
横排别墅前的大道上,迎面走来一个打扮花哨的中年男人。
借着昏暗的光我发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对望远镜,这可真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男人径直朝我们走来,当然,更能吸引我眼球的是他牵着的一只金毛巡回犬,这种狗非常好看,同时也特别亲近人。
“哈喽,你们好啊~”男人操着滑稽的外国腔调和我们打招呼,因为李子琪几乎是被那只大狗迷住了,直站在它旁边想要摸它的头。
“哦?金毛。你喜欢?”男人看上去并不是外国人,但是说出来的话明显带有浓重的非母语口音。
“您好!”
“你好!”
我和群青和他客气地寒暄了一会儿,一直等待李子琪摸到狗的头,还抱着它绕了好大一圈才算完。
从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口中我们得知他姓林,不过并不是本国人,虽然有这里的一部分血统。
他住在我们这块别墅区的对面,也就是这排别墅后隔着的一条小河的对岸。
“狗…它要走路,所以这里来了。”林先生一边说话一边打着手势比划,我也不禁笑起来。
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有被冒犯,反而做出来的动作更加夸张了。
“您目前是住在这一代么?”
“短时间短时间…”他指了指天上,“鸟,各种鸟,我是看鸟要来这里。”
他应该是说自己是为了观鸟才会过来这儿的。
“一会儿一会儿,夏天结束,我走…”林先生手舞足蹈地和我们解释,“还有拍,拍鸟。”
他拿出望远镜下面的一个戴着大镜头的相机。
“天天都要….拍…早上晚上…”
“这么说您是摄影师吗?”
“对!”他点了点头。
李子琪还在和那条金毛犬纠缠不休,更远处则又走来了一拨我们的熟人——那是之前我在付鑫雨家看见的那几个小孩子的父母,这几天他们一直来付家,要么坐坐,要么接孩子,因此我们也和他们算是认识。
“阿姨好,叔叔好!”
“你们好啊!明天小雨他生日哦,你们也去吧?”
“是的!”
“哦哟,那蛮多人了嘛,热闹热闹好啊,”其中一个年龄最大的女家长油腔滑调地和我们说着话。还好他们也马上被那条金毛犬给吸引住了,我和瑶群青才找到机会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