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龄女无情被抛弃 (第2/2页)
“是你啊,那你稍等片刻,我起来开门。”
过了一会儿,苟思君把门开了:“进来吧,屋里就我一个人。”苟思君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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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范廷簇让进了自己的房间,并指着床对面的一张旧藤椅说道,“坐吧,我要是没有记错,你还是第一次进我的房间呢!你的脚步也未免太甘贵了。”
范廷簇一面听着,一边拿眼睛看了看苟思君,脸上一副憔悴的样子:“看你这副模样,一定病的不轻吧!给你买了几斤水蜜桃,刚从果园的树上摘下来,挺新鲜的。”范廷簇一边说,一边将装着桃子的网袋递给苟思君。
“你来看我,就很够意思的了,还让你破费,你叫我怎么好意思。”苟思君有气无力地说,“你一个月就十块钱的津贴,买了桃子,就什么零花钱都没有了,一共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不用给。”范廷簇特别爽快地说,“很便宜,也就是块把两块钱,只要你喜欢就好。看你嘴皮都起干壳壳了,吃几个桃子补充点儿水份吧。”
“半瓶醋,你真好。”苟思君激动地说,“从我生病休息到现在,来看我的,除了护士长,你还是第一个。”
“我以往生病住院,来看我的你也是第一个啊!”范廷簇目光灿烂地说,“当时我很感动,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了,时至今日我还没有忘记,这种纯洁的友谊,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范廷簇的话还没有说完,苟思君就紧接着说道,“难道这里边就只有纯粹的友谊,除了友谊就什么都没有了吗?”苟思君说完,用期待的眼光默默地望着范廷簇,她希望半瓶醋能回答她一点除了友谊之外的能够使她感动的语言来。
范廷簇想了一下,看着苟思君直言不讳地说,“我看,除了纯洁的友谊之外,好象没有什么比友谊更崇高的东西了。”
“生命和友谊两者之间,哪一个更重要?”苟思君睁大了眼睛。
范廷簇不假思索地回答:“那还用说,肯定是生命喽,因为首先要有了生命,才谈得上友谊。”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怎么解释?”苟思君又紧追不捨地说。
“我知道,这是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诗。后面两句是‘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范廷簇自作聪明地说,“这不是很明白吗,生命的价值诚然可贵,但爱情的价值比生命更高,这未免又太夸张、太浪漫了。”范廷簇不紧不慢地说,“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有他自己的生命,但是,不见得每一个人都有比他生命价值更高的爱情。尤其是在我们这个历史悠久传统古老的国度,不知民间有好多人,当他们还不知爱情为何物的时候,就匆匆地来匆匆地去了。有的虽然也生活了好几十年,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爱情是个什么东西。”范廷簇说到这里,情绪难免伤感起来。
“你说的这种情况也许是会有的,但也不可一概而论。”苟思君解释说,“他们不是没有爱情,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两情相悦是一种爱;彼此倾心也是一种爱;和睦相处是一种爱;磕磕碰碰也是一种爱;有文化有修养的人,把爱情诉诸于文字流露在口头上是一种爱;没有文化而又不善表达,把爱情深深地藏在心底,到了生死关头不惜牺牲自己去救别人更是一种爱;还有一种就是谁也不愿接受的口蜜腹剑的虚假的爱,嘴皮子上承诺得很好,心里却朝三暮四地想着她(他)人,尤其是到了生死攸关的重要时刻,只顾自己而不管对方。”
范廷簇听了苟思君的高论,抑制不住内心的激情,“我看你呀,不算情场老手,也算爱情专家了。在这方面,我确实是个情盲,关于爱情方面的知识我一点儿都不懂。”范廷簇低下头来,装猫吃象地说。
“其实,爱情这个东西,远远没有探求宇宙那么复杂。她不需要多少知识,只需要你自己去感悟,去体验,去琢磨,去思想,”苟思君活象老师开导学生一样,“就象你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你感悟到了风景的妙趣,你就会触景生情,情中生景。到了这一重境界,你眼里心里的风景已经不是原来的景致了,而是你想象她有多么美,她就会有多么美,即所谓的情随景变,景随情生。假如你领略不到秀丽风景的妙趣,你就不会触景生情!哪怕风景在好,原来的风景是个什么样儿,她还是什么样儿。哪怕想多看几眼的兴致,都是不会有的。”本来苟思君还想把爱情方面的话题,像泉水一样从自己的心里灌溉到范廷簇的脑子里去的,可是,晚饭的时间又到了,于是只好说道,“半瓶醋,晚饭时间到了。你去吃饭吧,这个问题我们另外在找时间探讨,我觉得很有意思。”
“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你不用管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怎么行呢,还是我给你买回来吧!”范廷簇临出门时,又看着苟思君说,“你稍等一会儿,我吃完了就给你端回来。”
“你还是一起买回来,我们一起吃吧!”苟思君满意地说。
半个小时以后,范廷簇果然把两个人吃的饭菜端回来了。饭后,范廷簇又去锅炉房给苟思君打了两瓶开水提回来。范廷簇正想离开时,苟思君又突然说道,“廷簇,你不要走,就在这儿陪陪我,好吗?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好寂寞啊!”
范廷簇听出她的话里暗含着哀求的意思,于是说道,“好吧,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情,就在这儿陪你坐一阵吧!”
范廷簇说着,又拉过来那把旧藤椅,在苟思君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们还是谈点什么吧!”苟思君见范廷簇在她的对面慢慢坐下了轻声说道,“我们就这样相对无言的坐着,你不觉得有好尴尬吗?”
“你现在是病人,病人需要休息。”范廷簇表示亲切地解释说,“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在慢慢说吧!天天都在一起工作,有多少话说不完的。”
“我要跟你说的不是工作方面的事情,是我跟你之间心与心交流的感情方面的问题。”
范廷簇觉得现在谈这样的问题不是时候,担心谈崩了会伤害对方,于是说道,“无论谈哪方面的问题都可以,只是不能现在谈。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保养身体,等你把身体养好了,我们在找个幽静的地方慢慢谈,怎么样?”
苟思君听了范廷簇的话,也没在坚持自己的意见。
到了晚上九点多钟,范廷簇拿起洗脸盆去门外接了一点冷水端回来,又在盆子里加了一些滚烫的开水,把温热水兑好了,又把搭在盆架上的毛巾拿下来放进盆子里,将盆子端到苟思君的面前,“苟护士,该洗脸洗脚了,是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苟思君见问,便趁机说道,“廷簇,我两只手好软啊,我连扭毛巾的力气都没有,还是......”还是后面的话半瓶醋已经明白了。
“好吧,还是我给你洗吧!”范廷簇说完,弯腰在盆子里扭干了毛巾,就轻轻地给苟思君洗起脸来。洗完了脸,又换了洗脚盆,重新兑了温热水,给苟思君洗脚。苟思君宛若一个特别听话的小女孩,任随范廷簇摆弄。没有多久,苟思君的脸和脚都洗完了,范廷簇把洗脚盆端到门外倒了水,然后才把盆子毛巾放回原处。
“好好休息,明天我在来看你。”范廷簇说完,才走出她的寝室。
范廷簇走后,苟思君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江倒海地想了很多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