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砍柴送饭 (第2/2页)
从屋巷间穿过,其中大多屋子都没甚人住,却是那些同来的镖师,早就尽成了恶人,道是:善难行,恶易往!自前两天都下山劫道去了。
待到一处屋前,老云头先让陈破停住,上前敲了敲门,就见一个三十几许的妇人出门而来,其身穿素衣,生的也是不赖,谈吐有志,却是不像山间的恶人,陈破心当是被掳上山的,递了饭食,又往下一处而去。
第二间屋中却是那六个马匪中的一个,长相颇为和蔼,看见老者也是笑问几声,不见什么恶态,又过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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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到一处黄土校场,却见一角栽着片桩林,到了近前,但见桩子有粗有细,粗的碗口大小,细的几是筷子那般,高低错落,疏密不均,最低的也有两米高,最高的直有两丈多。
陈破抬头看去,只见那桩林上正奔着个人,其人速度极快,如履平地,或一跃凌空似燕,或一落飘转如羽,不论桩子如何高低粗细,稠密稀落,都不能使那人的身形有半点阻滞。
且其由远及近,又直从稍远处两丈高的细桩上凌空飞来,陈破在夕阳下远远一瞧,那人来势极快,可那细桩竟是没有半分摆动,似他身子恍若无物,陈破虽说看不出门道来,但也知道厉害。
那人落到近前,却生个三角眼,唇上两撇胡子,让人看了不喜,陈破却瞧着可怖,心道怎么是这个恶人,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直把那个镖头虐杀而死。
三角眼道:“老倌,这会怎么来的迟,可教我不高兴了。”声音尖涩,直叫人脑后发麻,老云头却不甚害怕,只笑道:“迟了会也不碍事,刚好你不打搅你练到兴处。”
“嘿。”三角阴笑一声,陈破心中顿时一惊,只当他要发怒,不想却听其道:“好你个老滑头,将饭菜摆上吧”说着就往地上一座,丝毫没有架子,一点也不像个杀人无状的恶徒。
将饭菜放在地上,老云头又带着陈破往校场外走去,来到一处山崖前,只瞧一条尺宽的小径贴着山壁而去,底下是黑不见底的深渊,若是走在上面,一不小心就跌个粉身碎骨,却不知是何人在此。
正自想着,却见那壁上小道过来一人,临渊而行,步履坚实,如同是定在上面,待到崖上,老云头双手合十,那人亦是。
只听其道:“劳烦了。”
老云头回道:“无事。”
陈破瞧的仔细,却未在意两人的对话,只因他看的分明,这人便是将那拿锤的大汉生生打死的那个恶人,瞧着身子精干,头上发短,脸长似马,表情肃穆。陈破犹记得那日,这人以双拳硬对狼牙锤,当的是刚猛异常。
那人随后坐在崖边青松下的大石上,老云头从箱子取出余下的饭菜,放到石上,陈破只见全是素菜,心道莫不是个和尚,没有半点荤腥。
老云头招呼陈破过去,二人亦坐在一块大石上,却是等那人吃完再回,陈破只见那人吃的仔细,却速度不慢,三两下吃完饭菜,竟是没掉一粒饭,一根菜。
吃完后,那人朝着老云头双手合十,陈破看其与老云头动作,依样葫芦,做个合掌于胸,随后那人就缘壁而回。老云头与陈破收拾完碗筷,便自来路返回,此时西阳尽去,东月隐生,天上星影闪闪,夜时将至。
一出崖畔,陈破挑着担子远望校场,心中却在想事,不想脚下不慎,差点跌倒在地上,老云头问道:“没事吧,小心一点。”
陈破笑回:“没事没事。”
但一开口,心中的想法再藏不住,又问道:“老云头,刚才那人怎么往崖壁去了?”
老云头一笑,知他定要多问,便道:“他就住在崖壁上。”
“崖壁?”陈破顿时失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