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2/2页)
时辰想了想说道:“红。”
老头点了点说道:“你走吧,你要的东西会送到的。”
时辰皱了皱眉头,心想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可那老头已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时辰无奈只得离开。
看到几个道士的到来,小刀子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一声脆弱的哭喊:“奶奶!”便一头冲进房屋,“嘭!”的一声将门关好,任凭众人如何敲门叫喊也不肯理会。
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发觉那个将他们叫来的年轻人回来了,他们其实并不认识时辰,不清楚这年轻人和小刀子一家的关系,于是纷纷向他望去。
那几个道士走了过来,时辰没有说话只是对他们点了点头,便走到门口处扣了叩门叫道:“小刀子?”
里面没有回应,时辰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上,能做到这一步他也不知道凭的是什么,总之就是自己都稀里糊涂,现在他有心出言相劝,可就算有千言万语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夕阳西下,时辰转过身看了眼没有离去的村民,有些无力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那一抹残阳的余光洒在他的脸上仿似一缕缕的哀丝。
大红的棺材被两个汉子抬到院中,村民们纷纷避让,跟着前来的老头左右望了眼说道:“红馆入殓前不能落地。”
马娘走了过来对着他点了点头,示意跟屁虫莫非跟她回家。
待他们回来时每人都拿着一张长长的桥凳。
老头点了点头,示意壮汉将棺材放在桥凳上,然后向房屋大门走去。
时辰站起来让路,他老实好奇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这老头竟然真的能找到这里。
只见那老头走到门前重重的扣了叩门说道:“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山海中有多少人死于横祸死于妖兽死于各种各样折磨,老人家得以在自家床上故去已是难得,死后有儿孙送行,村众送哀更是无边福分,你切莫因小家子气误了你那奶奶的入土时分。”
屋门从里面大开,小刀子从里面走出一头扎进马娘怀中,无声抽搐起来。
时辰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头,倒不是因为他怎么知道里面的事情,而是因为刚刚重重的叩门声和那一番说话,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那种情形,然后环视一下四周的村民,心想,同样的情形话语换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来做恐怕都难以得到这个结果。
在某种事
(本章未完,请翻页)
情上,年长者能给人一种无形的信赖,他感觉到了。
接下来的事情在老头的指引下有序的进行着,那几个道士似乎认识老头,他们对他行了一礼后,亦开始属于他们的忙活。
深山野林,一个黑暗的山洞前,头戴紫金长冠的不知春秋负手而立,月光下的脸庞由淡然变得冷峻。
“对于你本族来说你已无愧为王,但对于惨死在你们两族相争下的无辜凡人,你则属于罪魁祸首,你真的不打算出来见我么?”不知春秋冷厉的眼神扫进山洞,仿佛能将黑暗的山洞一眼望穿。
“狰狰!”的一声低沉吼叫,一头浑身赤红,状若豹子的怪物缓步走了出来,月光下,它的全貌得以一览无遗,这怪物头上还有一个尖角,身后还有着五条尾巴,而有点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它的脸只剩下半张。
“唉!”不知春秋叹了口气,冷厉的眼神逐渐变得怜悯,说道:“狰狞两族的斗争你以这样的代价胜出,值得吗?”
“狰~~~~~”一声悲鸣,哀长而久远,深山野林顿被这哀声笼罩。
本是同根而生,却因不同的喜好而反目成仇,无数年月的争斗终在它这里划上凄惨的句号,从此山海再无狞,从此山海仅剩一头充满悔恨的狰。
看着曾经的王者疲惫趴下的身姿,不知春秋竟做了一个他一生未曾有过的决定,他对着妖兽“狰”的眉心轻点一指,说道:“前往天堑的路线我已告知于你,大道无名,不问对错,希望你能在那找回属于自己的道。”
“狰!”狰难以置信的望了一眼眼前之人,然后四肢往天上一蹬,片刻消失于天际。
“大道无名,真的不问对错?”做了这个有违伏妖司三字的决定,不知春秋不知为何有一瞬间浑身充满了无力感。
无数年来,他因这三字杀妖无数,渐渐地他由一个只会杀妖的人变成了一个懂妖的人,近些年来每每动手之际他都变得犹豫不决,直到今晚,他做了这个荒谬的决定。
“嗯?是见雪衣。”陷入思考的不知春秋忽然察觉附近有正宗弟子经过,只见他身形一闪再次现身已处于高空。
月光下,一个白衣女子正在御空飞行。忽见前面一阵银光闪过,一个伟岸身影出现在那里。
白衣女子连忙飞了伟岸身影跟前行礼说道:“弟子见雪衣拜见伏妖司。”
不知春秋说道:“免礼,见雪衣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见雪衣说道:“回禀伏妖司,前些日子我们五个奉命暗查罗家村怪婴一事,现在已有了眉目,只是事情有些复杂,我们五个无法定夺,我们商量后决定由我前来禀告伏妖司大人,希望能得到伏妖司指点。”原来这见雪衣正是当初追杀归非余的那五名正宗弟子之一,那天他们被伏妖司召离,一是因为查出归非余实属冤枉,二是因为有人反映罗家村一户人家不知从何处抱回一只浑身赤红的怪异婴孩,不知春秋决定让他们五个去查明此事。
不知春秋点了点头,对于出外办事的弟子,正宗有着明确的指引与要求,弟子们可以根据这些指引与要求来行事,但亦有一些事情根据这些指引与要求来做的话会出现模棱两可的情况,如此的话弟子是可以求助上司长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