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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深宅二十六 (第2/2页)

宁姝心道还好来的是谢峦,又说:“谢峦,我是有事……”

“有何事?”

一个略有点懒的声音传来,便看一身绯红官服的谢岐撩开帘子,他倒很自在,马车内围着车壁一圈座位,他一甩衣袍上的水渍,就坐在左边车窗那个位置。

谢岐眼中笑意缱绻,却丝毫没有落到眼底。

他也在生气。

宁姝又要开口,谢屿卸掉银甲,进马车了。

男人变坐在右边的位置。

马车变得拥挤不已,乌泱泱的。呼吸之间,是浓浓的水汽,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以及,男人们此起彼伏的,沉重的呼吸。

三双明亮的眼睛,三张肖似的俊逸面孔,三个年龄段的男人。

他们齐齐盯着她。

宁姝突然想起一个词,左右为男。

但她现在可没有笑的闲心,在这样的压力下,她后背渐渐僵硬,呼吸也不自觉轻了几分。

很危险。

直觉告诉她,很危险。

谢岐还在抻衣摆上的水渍,嘴角衔笑:“宁姝啊宁姝,你给三弟吃了什么药。”

宁姝眼睑一动。

谢岐:“我和大哥对三弟说,你在准备逃离,三弟还不信,淋雨跑去找你,被你用个干布巾一擦,反而还怀疑是我和大哥骗他。”

说起这件事,坐在宁姝身边的谢峦,便用力握紧拳头,一双眼睛里十分明亮,怒火中烧,他对着宁姝,咬牙切齿:“你骗我。”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她的计划。

原来一切的顺利,也是请君入瓮。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分不出心细想,宁姝抿抿嘴唇,小声说:“我可以解释……”

一步一步来,宁姝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着急,他们已经确信自己要逃,一旦她自己着急了,反而显得动机更不纯,自投罗网。

忽然,谢峦拳头砸了下马车车壁,整辆马车一震,宁姝下意识往后缩,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他,他猛地用力攥住她的手,往自己身边一带。

宁姝皱眉:“谢峦,你弄疼我了!”

谢峦眼底酝着血色,他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颌,掰起她的脸庞,直直望入她的眼瞳中:“我就是珍重你,你也不想留在侯府,那我何必……”

他喉咙一动。

在知道宁姝计划不告而别时,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吗?她不是喜欢他吗?

可是昨夜,在大哥的书房里,他们将手上的证据,一样样摆出来。

看着那些新办路引,购置东西的证据,谢峦皱眉,喃喃:“她是喜欢我的,她为什么要离开……”

他还在给她找借口。

谢二哂笑:“你还以为她喜欢你啊,谢峦,你醒醒吧,她来侯府的目的我们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她一定会走。”

谢二看得明白,“她就是玩弄你的感情。”

谢峦不信,他问大哥谢屿:“大哥,这些是真的吗?”

他期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却不曾想,谢屿没有反驳。

谢二竟还道:“但我还羡慕你,你被她玩弄了感情,我和大哥却没有机会,哈。”

这句话,何等讽刺。

谢峦怔然,似乎还是不信。

见状,谢岐又说:“你想想,你确定宁姝的心意,也是被她推着往前吧,”他了然地看着谢峦,“否则,以你的性子,哪那么容易坦白。”

被二哥直白指出这件事,谢峦反驳得有点狼狈:“不会的,她不会玩弄我……”

可是他的底气,却不如最开始。

他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对宁姝的信任,在那些铁证面前,就像一个个巴掌,把他扇得头晕眼花。

谢屿这时候开口:“既然你不信,那我们不干预。”

由着宁姝,且看她到底会不会走。

只这时,谢岐说:“三弟,她是真的要走,那你要怎么办?你留不住她。”

谢峦:“我……”

“不若我们,一起帮忙。”

他们的意思是……谢峦有些惊讶,便看谢岐眼中闪烁着什么,谢屿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谢岐说:“毕竟你都留不住她。”

谢峦紧紧咬了下舌尖,让刺痛缓解心中焦躁,才说:“她不会走的。”

谢岐笑了笑。

离开书房,谢峦焦躁地冲进雨里,想要找她要个说法。

可是,见到她后,动摇却戛然而止,虽然还有怀疑,但是,哪有人在第二日要不告而别时,还能那般淡定,还能对他这么亲昵?

他还是相信宁姝。

早上知道她去见老夫人时,谢峦其实很高兴,他越发相信这是个误会,直到下午,宁姝开始避开侯府的人,往西侧门走去。

他们真的两情相悦吗?她真的喜欢他吗?

她,是不是玩弄了他,便要抛弃他!

谢峦笃信的答案,这一刻雪崩,地动山摇。

也激起他满腔不忿,怒火。

他的信任成了笑话,诚如二哥说的,他留不住她。

将面前的人儿往怀里一带,他低下头,报复似的用力咬住她的嘴唇。

宁姝“唔”了一声。

这不是吻,这是撕咬,唇齿之间,漫开一股血的腥味。

骤地,一直沉默的谢屿,终于出声:“三弟,她流血了。”

谢峦怔了怔,在兄长们面前这样,他失礼了,稍微冷静下来,退开便见几颗鲜红的血粒,从宁姝娇柔的嘴唇溢出。

他眼底一深,失礼又何妨?如果他非要强迫宁姝,她一定会恨他,他那么喜欢她,怎么能忍受她恨他。

那么……让兄长们一起,这份恨,就会分成三等分。

二哥说的,没错。

他低头轻轻一舔,舌尖勾走那抹腥味,又一次吻上宁姝的唇,虽然很不熟练,仅凭本能,但要温柔许多。

只是,强势与侵略,却半分不减。

宁姝一手抵在谢峦胸前,另一手撑着身体,手指蜷缩起来。

突的,有人捏住她的手指。

窸窣声过后,谢岐也坐得更近,他轻轻掐着她的指腹,唇畔仍是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笑。

他拾起她的手。

手被谢岐捉走,宁姝险些撑不住,要往后倒,忽的,她后背被另一只大掌推了下,让她保持着斜倾,腰肢绷出一道紧紧的弧线。

她一抬眼,就和谢屿的双眸对上。

太近了。

察觉到兄长动作的谢峦,除了一顿,竟然默认。

宁姝:“……”

是这个世界要疯了吗?

不行,宁姝反应过来,立刻从鼻腔间“唔”了几声,假装呼吸不过来。

谢屿拍拍谢峦的肩膀:“松开点,她要喘不过气了。”

谢峦依依不舍地挪开。

一侧的谢岐则轻笑了声,他倾身,用沾着冷梅香气的手帕,擦了擦宁姝唇角的水渍。

很亲昵。

没有人阻止这个动作,就像没人阻止谢峦吻她一样。

他们始终是兄弟,血脉相承的兄弟。

会因为喜欢同一个人吵架冷战,使计猜疑,互生罅隙,但是,当这个人想逃时,他们却会迅速冷静并让步,配合。

既然是兄弟,那么……

宁姝强逼着自己放轻呼吸。

不妙,大事不妙。

她让自己声音尽量平和:“你们误会我了,我没有想逃。”

从方才开始,她一直在寻找说这句话的时机,也还好没有早说,看这情形,如果她说早了,只会更激起他们的怒火。

如今他们是冷静点了。

谢屿看着她,只余一个音符:“嗯?”

宁姝说:“我可以给你们看一封信。”她试着收回被谢岐攥着的手,谢岐不信她,还不肯放,直到谢屿道:“谢岐。”

谢岐这才放下。

宁姝从身后包袱拿出一封信,递给他们。

她说:“这是我乳母找润笔先生写来送我的,我,我本以为,”她眼眶微红,“我本以为她已经去了的,却没想到,原来她在沧州定居,近日已到大限,很想见我一面,我也很想念她……”

她眼里闪烁着些微水光,“所以,我才急急忙忙离开侯府,我也不是不告而别。”

她说:“我跟玉屏说了的,去完沧州我就回来,你们不信,可以问问玉屏!”

她太理直气壮,让谢峦陡然一愣。

宁姝没放过这点动静,她盯着他:“谢峦,你要和你兄长做什么?我明明喜欢的只有唔……”

察觉到宁姝要以谢峦为突破,谢岐反应极快,立即捂住宁姝的嘴巴,他冷笑:“小骗子,”又看向谢峦:“三弟,莫要再被她骗了。”

谢峦目中颤抖着,他靠在宁姝颈侧,低声说:“你不要骗我。”

而谢屿则打开那封信,一目十行。

信里字迹偏硬,但很流畅,不像刚学字的人写的,至少谢屿记得,宁姝在学的是有风流韵味的章体,而且纸张,也是产自沧州。

重要的是,宁姝最近在外头走动多,车坊驿站都去过,难保不是在那里收到的。

当然,这并不能洗刷她的嫌疑。

谢屿把信丢给谢岐看。

随后,谢峦也看完那封信,他抿着唇,目中轻动。

谢岐冷冷地对谢峦说:“三弟,你忘了我们商量好的吗?”

谢屿倒是知道,这时候不能逼谢峦,不然最容易出乱子的是他。

他将那封信拿起来,又读一遍,从那殷切的言语间,看不出问题,便拍板:“先把她带回去,问问玉屏,并让人去沧州看看。”

雷声轰鸣,大雨之中,一辆马车驶回镇北侯府。

宁姝走在雨幕里,谢峦为她打伞,而谢屿和谢岐,都站在她旁侧。

一进厢房,玉屏就被喊过来。

谢屿身上威严逼人,他盯着玉屏:“宁姝说,她有跟你说过离去的事。”

玉屏浑身颤抖。

她想起那包银子,想起近来宁姝的反常,如果如实说了,那她不会有任何危险。

可是,宁姝会有危险。

宁姝就是走,也给她留了银子,而她的命是宁姝给的,这种时刻,她绝不能抛弃宁姝。

玉屏咬牙,跪下,说:“是,是有的,可是奴婢忘性大,忘了和侯爷、二爷、三爷告知一声,奴婢知错!”

她整个牙关颤抖,但谢屿本就令人恐惧,况且她承认自己有错,这种惶恐的表现,竟然也没有旁的问题。

宁姝坐在椅子上,她披着风衣,轻轻饮口热茶。

谢屿盯着玉屏,半晌便放弃了,这在他看来没有意义,只说:“看来还是得让人去沧州。”

谢三张张口。

谢岐冷笑着看了眼宁姝,对谢峦说:“你再信她一回,就是再被骗一回。”

谢峦抿住嘴唇。

谢屿说:“我已让人去沧州取证,今晚就归来。”

谢岐闷声笑:“何必呢,不就是晚点……么,”他拍拍她的肩膀,“你始终是要习惯的。”

宁姝盯着茶水,眼睫几不可查一动,也就是说,只有两个时辰最多了。

骤地,有侍卫来禀报,似乎是边巡出事,谢屿皱眉,而谢岐那边,也出了乱子,不知道出什么差错,这才到段显跟她说的骚乱时期。

他们几人离去后,吱呀一声,厢房的门被关上,随即,是一阵上锁声。

宁姝肩膀骤然松懈,姣好面容上的冷静神色,也终于出现一道裂缝。

他们这群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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