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两滴粒子,吃下冰雹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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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河北小河村，晨时五点，一男婴降生于人世，因背有胎记，称谓秦记，淳朴可人，双目迥然有神，体貌清秀，邻里四舍皆因喜爱而相抱入怀，摸摸逗逗，不忍其放手。

自小，家境贫寒，以务农为生计，夏产小麦，秋有玉米。当时国有政策，粮食大半交于粮站，公粮也，八岁才止。余粮无几，煮其土豆为主食，蒸其红薯裹腹，择日玉米粥与饼子，偶尔面食可饱肚。衣物来回缝补以蔽体。三间旧舍，阴暗简陋，并租借于人下。父亲秦贤德迫于生计，常年务工，其包工头承揽工程后，急缺人手，所雇其村民以组建工队，十里八乡男丁争相报名，父身怀瓦匠以技业，一走半年，极少相见，凭力气挣些血汗钱，以补短缺为继。后增添一弟秦明，降世于人间。

5岁入学幼儿园，其村大队偏房以设学堂矣！一学期5元，因聪智未开，岁小不经一事，闻一长辈辞世，二踢脚炮声不断，竟冒出比炮谁更响之念头，遂归家，翻柜倒箱，顾在柜板有三百元钱。取其一百，临出家门，嫌钱太大，撕去四角丢弃猪圈，一路惬喜至小卖部。

店主:“来此何事？有何所需？”

秦记洋溢自得:“并呼喊买二踢脚，给你钱。”

店主:“未到新年，为何买炮，钱为何缺角不齐？”

秦记言:“吾要炮！”

店主:“钱未退，炮未给，不知何缘故？”

秦记:“不解于归途？天降危难。父手持桃枝为棍，不知何缘由抽打于身，哀嚎阵阵，如若奶奶死拦硬拽，护我周全，非残废于杖下。

秦贤德:“吾儿，这是偷盗，贼矣！不学无术。残余四角扔在哪里？”

秦记:“泣不成语，小声嘟囔，秉明实情。后残角找回挽救于损失。成人才悟，店主见秦记少小手持大钞，并残缺不全，急忙寻父，告以委实！此打魂失三魄矣！如今仍有余悸，可谓，父未见先疼于杖下，嘶鸣声、哀嚎声振振不绝，作老鹰捉小鸡观，令人指手咂舌，遂奶奶哀求于父，才止。从此胆寒怯懦，顾前后而无主见之愚矣！可好？从此立志不偷不盗，誓不做贼焉！”

秦记，一年级时，少言寡语，遇事一味向家母诉说，缺钱笔本之需，大事小情，从来不言父。向邻里借还物之需，乃推脱于小弟劳作。串亲访友，害羞于人，常躲在门后，或半道而退。父交任务于己，悉心照办！如若不成，一脚踢来扬身而去，留己独泣涟涟，瘫怯于角落，后逢未成之事，悄悄哀求于家母韩婉荣。家母慈善不忍，护子心切，便向父推脱掩饰，蒙混过关，此乃万幸，解救吾于危难。”

秦记少时，母抚养弟，无暇顾及，常与爷爷奶奶为伴，寄宿在偏房，爷爷有哮喘病，弓腰弯背，偶尔伴有喘鸣声，仍然烟杆不离手，常把花生及姜碾碎成面，含嘴下咽，可缓解病情之疗效。”

那年秦记，二伯秦孝昌，属外戚，盖新房，先修一水井，旁建小水库，用于和泥稀释白灰，长者们垒砌砖房，秦记玩耍在一旁，不慎落水。拼命扑哧，并呼救与人，欲语水塞，水沁入口，须臾间两脚朝天，头沉入水下，本以为命将溺亡于此，谁知二伯，手提单脚救上岸，因惊吓过度，瘫软在地，哇哇大哭，可长者笑声不绝于耳，嘲笑小胆怕水。奶奶闻声赶来，拉扯归家，解衣脱鞋以晾晒，哭涕哼哼不止，并宽慰至心于平静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