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线索 (第2/2页)
他来到窗户前,只见那窗户也是紧闭着,还好还有一条不算太小的缝隙,还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封一凌依旧如前,脸贴在缝隙上向里面看去。
表叔和表叔公表婶三人站在床前,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正是封一凌的表弟廖小明。
封一凌通过缝隙看见表弟廖小明的脸色很不好,靑中带苍白,好像没有了多少血色,他卷缩着身体,瑟瑟的发着抖,嘴唇也如两个有杀父之仇的人一般在打架,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愿睁开还是睁不开。
这时,表叔公上前一步,伸手在表弟的额头上探了探,然后摇摇头,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嘴唇微微抖动着,似乎对什么东西很忌讳一般。
“来了,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表叔公说的话很莫名其妙,什么来了来了终于还是来了,封一凌一句也没有听懂。
不过,听不懂的并不止他一个,表叔和表婶两人都是一脸懵。
表叔和表婶两人异口同声的问他:“爸,什么来了?”
表叔公见表叔夫妇问他,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身在房间里渡步。
表叔夫妇人见表叔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非常的着急,但他们都很清楚表叔公的脾气,他要是想说你不问他他都会说,要是他不想说,你就是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他,他也未必会说。
所以,他们两人此时只能看着表叔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干着急。
表叔公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了许久,半响后才道:“那婆娘回来了,那婆娘回来了。”
“那婆娘?爸,那婆娘是谁?她回来做什么?”表叔听表叔公提起那婆娘来,便着急的问他。
看来他也是不知道这那婆娘是为何物,当然了,封一凌更是不懂。
“她回来要回她的东西。”表叔公面带愧疚地道。
“要回她的东西?什么东西? 爸,你就不能说清楚一点吗?”
表叔见表叔公吞吞吐吐的,而且说话也只是说一半,让人听了一头雾水,便有些气急的道。
表叔公看了他和表婶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唉!都怪爸当年糊涂,事情是这样的,四十年前我和村里的老封,也就是一凌的爷爷,我们两个人因为家里穷,所以一起去外面做长工。
当时我们在平乐一家名为海丝丝的纺织厂做劳力。
我和一凌的爷爷因为干活肯卖力,所以很得老板的赏识,所以我和老封两个人没做多久就坐上了主管的位置。
在我们坐上主管的位置不久后,老板突然就死了,而他的婆娘自然而然的就接收了纺织厂的一切。
老板的婆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老板还在世的时候就常背着老板在外面和汉子勾勾搭搭的。
那时候老板知道了也曾劝过她,可她不但不听,反而还趁老板生病的时候叫人对他拳打脚踢。
常常把老板打得起不得床,我们那个老板人很好,对我们这些工人当亲兄弟姐妹一般看待,常给我们加餐,嘘寒问暖的很得人心。
所以当我们看到老板被那心肠恶毒的婆娘折磨得不成人样时,就由我和老封挑头,带着全厂的工人来到老板家质问那婆娘。
当时我们人多势众,所以那婆娘便当着我们的面向老板认了错。
可事没过多久,我们就听见老板死了的消息。
当时我们一班人来到老板家质问老板是怎么死的,那老板娘就谎称是得了癌症。
可是当我们要求她拿出老板得癌症的医院证明,她却说烧掉了。
我们哪里肯信?于是有一天晚上,我和老封两个人三更半夜悄悄地潜进她家里,却看见她正在和一个野男人在滚床单。
我和老封两个人蹲在角落里等了很久,终于听到了真相。
那男人搂着老板娘的腰,面带色意道:“宝贝,现在可好了,他死了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那老板娘点点头,撒娇道:“都是你啦,我说把他弄残就行了,你却非要我药死他,现在他死了留下一个这么大的厂子给我,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管理?
不过话说回来,你给的那包是什么药?竟然这么厉害?我只在他的菜里放了一点,就把他解决了,嘻嘻,你不会是常干这勾当的吧?”
那男人捏了捏老板娘的脸,高兴道:“你不会管理我会啊,我帮你管,再说了,我也舍不得让你在外面操劳不是?”
听到这儿,我们终于知道了真相,知道再听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我和老封就从角落里跳了出来。
老封一跳出来就瞪着一双凶神恶煞的大眼看着他们俩,道:“你们两个狗男女,你们把老板害死了,还想过逍遥日子,你们也配?”
说完后老封不由份的提起拳头就过去打那男人,因为老封身材高大,而且又是做苦力出身,那男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老封三拳两脚就把那男人打趴下了我也没闲着,见他打那男人,我就揪住那老板娘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直撞得她头破血流,嘴上哇哇地求饶。
我和老封哪肯就此罢休?我们越打心里就越来火。
后来,我们打得头脑发热,一下子,没有控制住劲,老封直把那男人打残废。
而老板娘则被我打得只剩下了一口气。我们两个见他们没有什么动静了才停下来。
我们坐在地上,看着这两个血肉模糊的贱人,老封喘了几口大气问我怎么办?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既然他们都快被我们打死了,那我们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老封对着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一人解决一个,那男人倒没有什么,只是那婆娘却死不瞑目,而且当晚她穿的还是红色的衣服,虽然我们两人都不信邪,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把他们两个人弄死之后,我们把他们扔到了一座山脚下就走了。
然后我们第二天假装从那里经过,却看见有一个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的男人正在那里干什么?
就是看见他的一只手在那里挥来挥去,像在洒稻谷一样,我们以为是个神经病,所有也没有理他。
等他走了我们才到昨晚丢尸的地方去看,哪知道那两具尸体不见了,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还发现用血写了几个字——四十年。
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写的,一直到了村里的娃娃刘洋死了之后我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是那婆娘回来了,她回来要拿回她的东西。
表叔公一口气说完后,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说不出的不安和恐惧。
让在窗外的封一凌看了心也一惊,后背上的冷汗如雨一般打湿了他的衣服。